费奥多尔.贝格觉得波别多诺斯采夫这是装都不装了,开始红果果地恶意针对他了,如果这都能忍他直接改名叫忍者神龟好了。
“我跟你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了!”他着重强调道:“要么你立刻逮捕我,要么立刻从我眼前消失!你选一个吧!”
波别多诺斯采夫感觉棘手了,可以抓人的话他哪里会废这么多话?
可是不抓人就只能灰溜溜地滚蛋,这不光是面子上过不去,更关键的是还有可能打草惊蛇啊!
抓还是不抓呢?
一时间他陷入了天人交战,开始后悔刚才有点过于咄咄逼人了。不过就是这儿他也没有忘记埋怨费奥多尔.贝格的心理素质太差,这么点定力都没有,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炸了!
他这里还埋怨人家是炮仗,殊不知费奥多尔.贝格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好脾气了,简直比亲手带上草原帽的牛头人还要憋屈。
反正他就是怒气冲冲地瞪着波别多诺斯采夫,像是要咬人似的。
好一会儿之后波别多诺斯采夫最终还是选择了让步,条件不成熟现在抓人弊大于利,至于会不会打草惊蛇的问题?有时候故意打草惊蛇也不是坏事,正好看看费奥多尔.贝格是什么反应也有助于做出判断!
波别多诺斯采夫不疾不徐地回答道:“您的情绪有点过于激动了,看来我们是聊不出什么了!您先冷静一下,好好想一想我刚才说的话,等你想清楚了我们再聊!”
聊你妹!
费奥多尔.贝格抓狂了,对方那副样子他看着就有气,你丫的是真的听不懂人话是吧?你觉得我还愿意跟你聊吗?
还是说你们第三部的人都是这么自以为是自说自话?你们丫的这是有病吧!
他愤慨道:“我不认为……”
只不过波别多诺斯采夫立刻就打断了他:“不要急着做答复,好好想一想,仔细思考一番对您没坏处!再见,上将阁下!”
说完,他根本不理会费奥多尔.贝格几次三番的反驳拍拍屁股就闪了。这下算是真的给后者破防了,气愤不已的总督阁下直接给桌子都掀了!
不光是掀桌子,费奥多尔.贝格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幕,那真是越想越生气,越是想就越想刀人。
整整一个下午他都闷在书房里打砸,直到书房完全被摧毁这位才恢复了冷静。
整件事对他来说实在太不可思议也他莫名其妙了,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这口锅莫名其妙就扣他头上了,他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如果换成其他一根筋的人非得气出个好歹来。好在费奥多尔.贝格不是一根筋,而且他多少算俄罗斯比较有文化比较善于思考的人,很快他就意识到继续钻牛角尖想这事怎么回事毫无意义。
没有做过的事情怎么想个所以然嘛!
既然这不是自己的问题,那就一定是别人的问题,所以他需要做的就是找出引发问题的人,找那个人搞清楚原因就好!
这个人是谁呢?
自然就是切尔内绍夫!
波别多诺斯采夫这是准备上门摊牌吗?
他肯定没有那么莽,摊什么牌?他还指望破获这起谋逆案件大大滴刷一波功劳呢!
直接摊牌了,那有什么意思?
没听过做大做强才有前途吗?
就比如现在就算证实了乌瓦罗夫伯爵一伙人确实有谋逆的行为,可那又怎么样?
也就是犯罪未遂嘛!
这能有多少功劳?
只怕亚历山大二世都不会多看他几眼。所以必须让这伙人把事情搞大,让亚历山大二世看到切切实实的犯罪行为,看到乌瓦罗夫伯爵一党的巨大威胁,然后他波别多诺斯采夫在千钧一发之际力挽狂澜扶大厦于将倾,那才能把功劳簿刷爆好不好!
你说这样属于玩火,容易翻船?
对此波别多诺斯采夫嗤之以鼻:“哪有那么容易翻船?你也不看看乌瓦罗夫伯爵一党有几斤几两?你看看切尔内绍夫的表现,本来应该隐蔽行动的事情轻而易举就被他察觉了,充分说明这是一帮谋反活动的菜鸡嘛!”
菜鸡能怎么样?能翻得了他这艘巨舰?开玩笑!
只不过怎么去谈切尔内绍夫的底也是有说法的,至少不能波别多诺斯采夫亲自上门质问。对费奥多尔.贝格可以这么搞,但是对上那一位就不行了。
切尔内绍夫伯爵虽然也出自陆军,但他绝不是典型意义上的军人。他更像官僚和政客,熟知官场里的各种门道,光是耍花腔就够糊弄事情。
当然啦,波别多诺斯采夫不可能被耍花腔忽悠,但是他去的话必然会惊动这条大鱼,万一他见事情败露干脆提前偃旗息鼓不干了,那不是白高兴了一回吗?
所以必须找一个和他一样老奸巨猾一肚子都是鬼心眼的机灵人去试探他。这个人不能引起他的高度警觉,最好还能让他以为是自己人,能够有共鸣,这样才能将他的企图给套出来!
那么有这样的人选吗?
讲实话波别多诺斯采夫身边没有这样的人,因为跟他亲近的要么不可能引起切尔内绍夫的共鸣,要么突然登门就会引起那厮的警觉。
反正思来想去波别多诺斯采夫愣是在自己的阵营里找不出合适的人选。这就让事情棘手了?
他的目的是做大做强吃大蛋糕,可如果找外人那肯定要分出去蛋糕,更何况那人会不会走漏消息,会不会借花献佛自己去做大做强,这都很不好说!
至少在波别多诺斯采夫认识的人中,足够可靠又不是那么贪心的还真没有几个……
好一会儿之后波别多诺斯采夫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无奈道:“难道真的只能去找那只老狐狸了?”
他所言的老狐狸指的是老阿德勒贝格。纵观保守派当中所有的人选,也只有这只长袖善舞的老狐狸才有本事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只不过找他的话不可预测性也很高,因为这个老家伙也是老油条一个,他最是刁滑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