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来。”
回到住处的楚夭夭严厉地揪着小黑。
“你是不是咬了人家了？”
确实咬了人家好把对方麻到闭嘴的小黑：qAq
“装可怜没有用。”
小黑：qAq
“快呸呸呸吐出来。”
被楚夭夭撬开嘴全面检查了一遍的小黑最终抱着小主人给的辛苦钱自闭地窝到角落里。
［如果不咬那人就要叫了，一叫就不是咬一个人的问题了嘛......］
楚夭夭也不知道该怎么和这条听起来很高大上实际上每天不是抱着肉干就是抱着灵石啃的小家伙说，索性偷偷又在它身边堆了一小堆灵石。
楚夭夭：我怎么像一个偷偷补偿小孩的家长？
打开的水镜闪了闪，镜中浮现出一张脸来。
看清楚镜中是谁的的楚夭夭紧急把一句“二师兄晚上好耶”吞回肚子里。
楚夭夭默默看了眼术法。
她没联系错人啊？
“夭夭。”
“师尊晚好。”
镜中的人的笑意收敛，垂眸。
完全喊“师尊”喊习惯了的楚夭夭：坏了！
虽然她在记忆里喊“爹爹”喊的顺口，但是现在回到现实世界中去要她面对一个新的爹，她一时间还是没反应过来。
“爹爹晚好！”
耷拉下去的眉眼又上扬起来。
“嗯。”
濯卿辞应了一声，眼睛一错不错盯着对面的女孩子看。
“唔，爹爹您身后是不是有什么动静？”
苏·因为当场吐槽“什么？！师尊这样的人居然能生出小师妹那样的小姑娘来”被罚站墙角·明钰：......
有本事放开他！
他要和小师妹诉苦！
他说的话又没有错，为什么罚他！
被质疑了自己和小姑娘之间关系的濯卿辞往旁边挪了挪，彻底遮住水镜。
“有狐狸闯到门派里来吃你的药草，吾把它抓住了，现在在罚它反省。”
楚夭夭：......
加油吧，三师兄。
濯卿辞从顾念安那儿把事了解的七七八八之后，对自己之前躲着小徒弟的事情大为懊悔。
以及想穿回去给当初逼她拿剑捅他一刀的自己一巴掌。
他都做了什么
他在让她干什么？
他在知道她是自己的血脉之后不是第一时间跑去把她抱在怀里安慰就算了，居然还在人家小姑娘主动伸手的时候握着她的手要她杀了自己？
夭夭当时在想什么？
濯卿辞不敢仔细去回忆和思考那天她如何错愕盯着他的目光里背后的含义。
说实在话，濯卿辞实在不信顾念安嘴里的那个人是他自己。
什么亲自教她说话，什么日日将她带在身边，什么抱着她去逛凡间的灯会。
还有跑去凡间观察正常家庭该怎么带孩子，回来照着凡间的样式亲自给她打了一枚长命锁挂在脖子上。
顾念安告诉他，他在夭夭面前永远是笑着的，就算是上一秒还在为那些渴求名利之辈动怒，下一秒看见夭夭摇摇晃晃跑来抱住他就会立刻换上笑脸。
那些是夭夭记忆里的他。
“你不信也没办法，洵云仙尊。”
把事情详细到夭夭有一日闹肚子是因为他这个不负责的爹偷偷摸摸喂了她多少零食都一一列举出来的顾念安摇摇头。
“在夭夭的事情上，我是讨厌您的。讨厌一个人是不会为他说好话的。”
“但是洵云仙尊，我不得不承认，你在带着她的时候有多小心。”
听着她讲话的濯卿辞愣愣地看着她。
说到这里的顾念安笑了笑：“您那时候就好像突然在这个世界上有了挂念一样，从高高在上的仙变成了活生生的人。”
“高高在上？”
“就像您现在这样，高高在上的，以自己实力为尊，却不知道自己在守护什么的样子。”
濯卿辞愣住了。
“吾自然是要守护......”
“那是大义，而夭夭是您的私利。”
顾念安想了想补充道：“只有人才会有私利，您懂吗？”
濯卿辞迟疑地点点头。
“就像吾对归一宗，对寒清他们......”
“不，那不一样。”
顾念安有些头疼，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
明明在修炼上是个天才，在这种事情上又傻傻呆呆地像一个新生的孩子。
“有些事情还是您亲自回忆起来就好，只要您回忆起来了就可以理解我今天说的了。”
“爹爹今天又想起来什么吗？”
明知道对面肯定第一时间溜去找了念安姐姐，楚夭夭仍然明知故问。
“可能快了。”
濯卿辞眼神乱飘。
“好哦，那夭夭等爹爹想起来。”
濯卿辞霸着二徒弟的水镜踌躇片刻，不知道想说什么。
楚夭夭：？
“爹爹还有什么要告诉夭夭的吗？”
濯卿辞张了张嘴，又闭上。
半晌他扭过头低声开口：“你晚上记得拉好被子，吃饭不要太急事情慢慢来，还有像现在你记得披件外套......”
楚·钢铁身体素质·修仙的就是身体好·夭夭：？
“吾想说......”
“吾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