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酒吧，后面的人跟着。
来到僻静处，领队老师刚要招呼学生，忽然脑袋上挨了一记，朝天翻了个白眼，就一头栽倒在地上。
林言刚要有所行动，从黑暗地方突然窜出来好多人，看上去全是体格健壮的保镖。
海城一中的学生吓得乱作一团，一个领头的人喊：“不许动，不许出声。”
大家都吓得捂住嘴巴。林言也学着其他人蹲下去，和李思萌她们抱头蹲在一起。
她倒要看看敢出手动她的人是谁，以及是不是有人给对方泄露消息。
黑暗中开出几辆车，学生被保镖们推搡着关进车里，一路呼啸不知去往什么地方。
来到一栋隐秘的建筑里。
学生们被带进去，里面果然是申伟。
领队老师这时候才悠悠转醒，摸着脑袋困惑地看着申伟，一脸严肃地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们都是学生，身上没钱的，而且我们是参加全国竞赛的学生，你敢绑我们，媒体一曝光，你们肯定……”
然后他脑袋上又挨了一下，好歹这次扛着没有晕过去。
申伟满脸印痕，也带有几分狼狈和憔悴，但双眼中仍旧燃尽戾气和凶残：“我不和你们废话，你们中有谁是代号‘零’，站出来，了解我们的私人恩怨，其他学生我可以放了。”
学生们互相看看。孟澜站出来，把几个女生挡在身后，强装镇定地说：“你可能搞错了，我们真的只是来参加比赛的学生，没有你要找的‘零’。”
“对。”另一个男生也壮起胆子应和一声。
这时一个人悄悄走到申伟旁边，道：“老大，已经安排好了。”
同一时刻，林言听到头顶上空传来巨大的破空声，像是机械在剧烈地轰鸣，卷起强大的气流。
她知道那是什么。
所以申伟以保外就医的名义逃了出去，肯定不会再回去，毕竟送到谢筠手中的证据可谓铁证如山。
申伟点点头，挥手让手下退下，然后站起来走向学生。
学生们战战兢兢地往后退，就连挡在前面的孟澜和另外一个男生，在申伟狠厉森寒目光的逼迫下，都忍不住双腿发抖。
他们平常在学校里再傲慢，也只不过是一群学生，哪里见识过申伟这等亡命之徒的凶残面目。
啪，申伟手中弹出一柄匕首，刀尖散发出森寒光芒，已经有女生吓得哭出了声。
就连胆子最大的孟澜，身上汗毛都竖了起来。
难道就要在这里送命吗？多可笑，他甚至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一瞬间脑海中浮现了几年前在游轮上遭遇劫匪时，从天而降的紫罗兰女士。
那个在光环和鲜花簇拥中弹奏优美乐符的少女，手拉着一条横幅，从天而降，拯救了游客的命。
多年以后，每当想起这个画面，他都有种做梦的感觉。像是漫画中的天才少女出来拯救凡人。
可是，今天还会那么幸运吗？
脑袋一片空白时，忽听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道：“你不就是要找‘零’吗？”
所有人都被那道无所谓，甚至有点懒散不屑的声音吸引，扭过头。
林言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学生群中站了出来，吹吹指甲，脑袋一歪，嘴角勾勒出一丝邪笑：“找我呗，姑奶奶什么都知道。”
“小姑娘，你很有胆量，但是说谎开始要付出代价的。”申伟的笑在森寒的匕首后面，格外瘆人。
林言看上去太单薄瘦弱了，完全就应该是让别人保护的花瓶，距离特工这个词实在太遥远。
所以申伟的第一直觉是这小姑娘漫画看多了，把自己当成救世主。
“我还知道是谁把资料送给了谢小三爷。”林言笑得格外天真无辜，真的很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
申伟脸色一沉，朝手下挥挥手。
立即有保镖出来将其他学生往楼上带。
终于等到所有学生都被带走后，林言嘴角的笑才消失。
同一时刻，所有保镖手中的武器都对准了她。
少女笑魇如花，在散发着铁锈气息的森冷房间里，强大而危险的气息源源不断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