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淡淡道：“不好意思。”
眼前其他人都呆住了。
校长和老丁都懵了，心想是什么给了这个丫头这么大的勇气，敢在全国新贵科技公司总监的面前侃侃而谈。
穆总监也懵了，心想这些话怎么听起来有些耳熟。
孟澜则紧紧地攥着拳头。
林言不仅是技术厉害，她竟然还拥有十分先进的市场思维。
穆总监想了半天，想起来这女孩刚才的气势像极了那个神秘董事训话的样子。
不过，董事是个老头子，和眼前的小姑娘相差也太远了。
穆总监禁不住为自己的脑洞好笑地摇摇头。
想了想说：“我们公司有和你合作的意愿，但是作为一家正规公司，我们内部审核也是很严的，不会因为你取得了全国第一名就破格录用。”
林言点点头，“我明白，”她在自己和穆总监之间做了个手势，淡定地说：“双向选择。”
双……向选择？穆总监差点要掏掏耳朵，这姑娘在顶级大公司面前竟然能说出双向选择这句话，她真是……太有底气了。
穆总监说：“如果合作意愿达成了，前期启动资金一千万，别小看这一千万，只是前期设计思路，后期每轮公司都会跟进投资的。”
林言点点头。
老丁和副校长则瞪大了眼睛，这句话的意思是前期的设计思路，优化方案就是一千万，简直是白送啊，对于他们这种教职工，一千万简直就是一大串数字哗啦啦从眼前闪过。
而林言呢，并没有一千万出现一丝的表情裂痕。
是林家太优待她，给她的钱太多了，结合目前的传闻，似乎不太可能啊。
孟澜突然问：“那么我呢？”
他的拳头攥了起来，并且微微颤抖。
穆总监意识到孟澜一直被晾在一边，这才道：“你也很优秀，当然公司会综合考虑每个人，大家都有机会，都有机会哈。”
孟澜听出了他话里的敷衍，知道自己今天被叫出来只是做陪衬，一瞬间怒火上涌，转身就往外走。
简直是奇耻大辱。
副校长连忙追出去，穆总监却不以为意，“林小姐，留个联系方式吧。”
“好。”
林言和穆总监交换了一下联系方式，穆总监也没多停留，等副校长回来就跟他一起离开了。
办公室里还有不少老师。
数学老师叹口气，内心格外地为孟澜感到不值，“搞半天那么优秀的学生就是拉来做陪衬的，也太看不起人了。”
林言本来想离开的，侧过头，嘴角浮现一抹讥诮的笑：“老师，数学竞赛的成绩出来了吗？”
“还没呢，成绩一个月之后才出来，怎么我不选你，你不会记恨老师吧？”
“怎么会呢。”林言淡淡一笑，笑容里有几分同情，“只是我听参加数学竞赛的学生说发挥得不是很理想，我觉得老师有时间说风凉话，不如想想哪里没教好。”
“哎，你……”数学老师要冲上去同她理论。
其他几个老师立马拉住她，“算了，和学生置气没必要。”
数学老师很不服气：“她作为一个学生也太猖狂了吧，老师都不放在眼里。”
林言同情地摇摇头，径直走出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