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让她随便玩玩，开心就好。”
宁露露：“江少真是阔绰，一局十万呢，林小姐这一下就输掉了二十万。”
江野眉毛一挑，“你缺这些钱吗？林言不在乎。”
宁露露站起来，挑衅般：“那江少就等着给林小姐结账吧。”
她站起来要走，晓雪忽然发短信过来：“周游输了。”
宁露露一怔，怎么可能？林言不是已经连输两局了吗？
休息室里。
周游看着林言的牌，笑容凝滞，良久神色才恢复正常，修长手指点点自己的牌。
她是怎么做到的，明明动作手势都很生硬，完全就是个新手。
林言淡淡一笑：“运气还真好。”
周游把牌扔出去：“是呀，林小姐这把确实运气好了点。”
她把筹码推过去，忽然道：“这么玩也没意思，十万一局也太小气了，不如我们玩个大的？”
林言：“我什么都不懂都听你们的。”
周游把筹码全部推出去，“再玩最后一局，全押。”
林言捡起一个筹码在指尖把玩，眉目间像是在沉思什么，忽然笑道：“行，开心最重要。”
她把筹码全部推出去。
周游和晓雪对视一眼。
鸿蒙：“你有把握吗？这一把可上了千万。”
虽然千万对林言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如果她输了，对面的女人一定会把当众把结果说出去。
到时候就是林言一晚上输了上千万，一个不务正业，赌牌上瘾的形象就会慢慢传开。
以后无论林言走到哪里这件事都会成为众人的笑柄。
林言像是在回答它，又像是自话自说：“玩玩嘛。”
越是没尝试过越是好奇。
生活对她来说不过是攻占一个又一个高地，顺带打倒几个贱人。
晓雪开始洗牌，发牌。
周游摊开自己的明牌，一张K，林言摊开自己明牌，一张3。
周游啧啧两声，“这局你很有可能输。”
林言点点头，承认自己现在完全不占任何优势。
周游给自己倒上一杯酒，嘴角已经挂上了胜利者的微笑，“你大概不清楚，我很小就开始玩牌，大学时那么多老外都不是我的对手。”
这是牌局中常见的心理战术，也是被规则所允许的。
玩二十一点心理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它会影响人对整个牌局的判断。
有些人玩牌完全把自己交给运气，但是大佬能通过记牌提升赢的概率。
概率不是百分之百，却是越高越好。
林言不为所动，从一开始她们不断提到江野就是为了激怒她，刺激她。
而这种刺激和林言曾接受过的特殊训练相比只能算是毛毛雨。
林言面无表情：“补牌。”
周游也要了一张牌，脸上笑意更盛。
“留学时别人都以为我运气好，其实他们不知道我从小在数学方面就很有天赋。”
她忽然趴在桌子上，身体下压，像一条妩媚的蛇，笑容里满是挑衅和怜悯，压低声音说：“你大概想不到，我能记住八副牌。”
鸿蒙的调查资料里显示她能记住六副牌，显然那是几年前的记录，而现在她又提升了不少。
林言单手撑腮，面对周游挑衅的姿态，反应出奇地平静：“补牌。”
周游再和晓雪对视一眼。
她还会继续要牌，说明她的排面很低，而一旦五张牌总数超过二十一点就算爆掉，到时候她只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