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主任：“作为一个有操守的研究人员，对于这样的要求我一般是拒绝的。”
他目光炯炯地看向林言，林言点点头。
向杨主任提出对外宣布脑干神经研究有重大进步，并以叶凯为对象介绍这个实验，确实有点过分。
因为这个实验并没有取得理想中的进步，对于杨主任来说某种程度上类似造假和说谎。
他一个耿直的学者肯定不能接受。
但是林言的反应太平淡了，杨主任理直气壮地拒绝后总觉得底气不足。根据他对林言的了解，这小丫头应该会向他提出什么来威胁他。
林言笑笑：“我能理解，毕竟杨主任苦心研究三个月，实验还没有很大进展。”
杨主任捂着小心脏，就知道这丫头不好对付。
江野从后面走出：“如果我以个人名义进一步加大投资呢？”
杨主任犹豫了，任何实验都需要经费，私人投资更是推动科研发展的重要助力，所以他对江野的投资不可谓不心动。
但是…
“没有发生的事我不能说有，再说你们确定能引出你们要找的人？”
林言：“我想试试。”
杨主任：“那就爱莫能助了。”
“如果这次案件破获了，特殊生物药品的实验有可能会继续进行，我可以推荐你主持新的实验项目。”
“你？”杨主任这才察觉哪里不对，“你和这个案件有什么关系？这种案件不是应该由警察负责吗？”
就算叶凯可能和案件有关，她也仅仅是受害人的亲戚，搞得好像案件由她侦办一样。
林言沉默不语，片刻后叹口气：“谁让我朋友多，谢筠警官知道吗？他负责这桩案子。”
杨主任将信将疑地看着她，谢筠他倒是听说过，按照他的级别和能力确实可以负责这桩案子。
杨主任有些不确定，林言当即给谢筠打电话。
谢筠赶到的时候还有些诧异，“最近确实有和国际刑警联系，他们也注意到了新型药品在市面上的流通，我们认为这应当是一桩跨国案件。”
杨主任咋舌，这么严重。
林言：“所以华国是重要的源头和渠道，如果能放出假消息，至少可以引出老潘。”
他们齐齐看向杨主任，杨主任猛地被三个人盯着，还一个爱一个眼神犀利，下意识地往后退一步：“我要是不答应，是不是显得我很没正义感？！”
三人齐声：“你说呢。”
…
…
半小时后，谢筠和专家组商量如何发布假消息，同意的杨主任则还在纠结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合适。
“行了，别纠结了，我不这是你的酬劳。”林言向他递过来一个东西。
“不要给我钱，这样会让我觉得我是为了钱才答应配合你们！”杨主任捶胸顿足，忽觉得林言递过来的东西有些硬，不想是支票之类的。
他扭过头，竟然是一个破笔记本。
林言挑挑眉：“我舅舅这些年自己总结的笔记，不要的话我给别人了。”
“要要。”杨主任急忙抢过，打开一看，全是这些年热点学术问题的思考，有些看法很有创意。
杨主任随便翻翻，对林言道：“你舅舅真的是个天才。”
林言抿抿唇，这还是他疯了之后在很糟糕环境的研究，如果他恢复正常，大概要比现在还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