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师一怔，“谁？”
身边的几个黑衣人也立即紧张起来。
白欣怡愣住了，她是给林言发了信息，说的是方老师家的小区，难道她还能找到这来？
一个窈窕的少女身影从黑暗中走出，语气带着调侃：“白叔叔，我是向你打听过，但是拜访方老师可是你自己的主意。”
白起元惭愧地低下头，随即想起什么道：“林言，我们可都是因为你才被抓的，你不能不管。方老师…”他转向一旁的老师，急切地道：“她就是叶凯的外甥女，她认识京城里的大佬，您别轻易动手，否则大家都不好过。”
他一副情真意切的样子。
林言懒懒地吹吹指甲：“白叔叔，你省省吧，方老师都把你抓起来了，这件事就没有商量的余地，是不是方老师？”
方老师眯起眼睛，狠厉地道：“算你聪明，开弓没有回头箭，二十年前我下定主意的时候就注定了有这一天。”
二十年前…白起元愣愣地看着自己老师，仿佛不认识他。
“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二十年前老潘的合伙人，你们共同看中了生物药品的巨额利益，在国家宣布暂停实验之后，也是你们共同把实验线转入地下。”林言道。
“你很聪明，可惜，已经没用了。”方老师的声音低沉，不带任何起伏，很难想象他曾经是一位儒雅的大学老师。
林言眯起眼睛，一幅幅画面出现在眼前，仿佛电影版情景再现。
二十年前，老潘不甘心实验被暂停，去找了方中平，自己当年的大学同学。
方中平只是一个大学老师，工资少，生活清贫，还有升职称的压力，在老潘的游说下动了心思。
最终两人约定合作，共同开设地下实验站。
但是人手不够，确切地说是实验人才不够。
方中平想起了自己的得意门生叶凯，他们共同游说叶凯加入其中，却被性格耿直的叶凯拒绝，叶凯反而劝说他们放弃这项实验。
他们为避免暴露，表面答应，但是最终还是被叶凯发现他们继续进行着实验。
叶凯可能和他们发生过争吵，甚至告诉他们如果不暂停实验就报警，然而他没想到的是，两位他一直尊敬的老师会先下手。
“我舅舅是被你们下毒陷害的？”林言一字一句地问。
“是，而且还是用实验产出的生物药品，可惜那时候技术有限，药品纯度不高，如果用现在最新的药品，他或许不会发疯，哈哈…”
方老师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放声大笑起来。
这里是郊区，整个厂房都是自己的人。
林言来到这里，就相当于走进牢笼，他，方中平才是这里的王。
可以决定任何人的生死。
“这样我就放心了，我之前还担心他是主动试药。知道陷害他的人是谁就可以了。”林言淡淡地说，看似平静，又想是在做什么决定。
“怎么了小姑娘，做到这种程度就要放弃吗？好可怜啊，叶凯当年如果识相一点，也许你现在已经过上很富裕的生活了。”方中平阴阳怪气地嘲讽着。
“那倒不用，我们和你们不同，富裕的生活不需要靠出卖自己的良心获得。”
林言拿出手机。
方中平还以为她要报警，忍不住感叹一下她的天真。接着手下黑衣人上前，朝林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