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风看出来了，卓也当然更看出来了。
朱琳又给谢长风挠了一次，实在笑不动了，跺足：“讨厌，不跟你打了。”
她走过来，拿起一罐饮料，一口喝了半罐，对卓也道：“也也，你上，揍他。”
卓也斜瞟着她，一脸鄙视，轻声骂：“狗男女。”
朱琳脸一红，不过她刚才闹了半天，气血上涌，俏脸本就粉红一片。
她也不输嘴，眼光在卓也唇上一转，轻笑：“哪些人好象也……”
不等她说完，卓也直接去她腋下一挠。
朱琳本来举着饮料在那儿喝呢，给这一挠，慌忙缩手，手上力用得大了，捏扁了饮料罐，饮料顿时喷了一脸。
“呀。”朱琳尖叫，一阵手忙脚乱：“也也，要死了你。”
眼见乳白色的饮料弄得她一头一脸，甚至头发上都有，卓也看着好笑，凑到朱琳耳边道：“你是不是经常给他弄得……”
她没说完，朱琳却明白了，眼珠一转，咯咯一笑：“你那夜，脸上好象也……呀……”
却是给卓也又挠了一下，她笑得缩成一团。
谢长风在一边看着，心下好笑，想：“她私下里，其实也没那么高冷。”
这时卓也放过了朱琳，起身向他走过来。
谢长风转眼看她，眼光蓦地就是一凝。
卓也暗藏煞手，但她没想到的是，谢长风的功法来自天书，不但会武，会术，还会医。
而卓也平时不练赤煞掌，这会儿凝毒成煞，煞气就非常明显，当然普通人看不出来，可却瞒不过谢长风这样的医家高手。
“这女人有鬼。”谢长风上下打量卓也，先看卓也左手，没什么异常，再看右手，卓也的右手明显不对，他运神眼一看，卓也的右手上，隐隐的就有一股赤芒。
“红砂掌？血煞手？”
谢长风听彼得说过一些武林中的毒功，他不能确定卓也练的是什么，只是可以肯定一点，卓也手上有毒。
这时卓也一声娇叱，冲上来，一拳打出。
她是握着拳头的，这样就可以把毒气凝在掌心，不会散开。
谢长风装做没看出她的异样，照常是躲来闪去，实在躲不开的，就挨上一拳两脚的，心中其实暗暗留神，注意着卓也的右手。
卓也连攻数十招，把谢长风逼到一个角落，她一记虚招，谢长风往右一闪。
机会正好。
卓也娇叱一声：“看掌。”
叱声中，右掌陡然张开，一掌印向谢长风胸膛。
这一掌，她准备了很久，角度方位火候，全都拿捏到位，出掌又疾又快，几乎是声一起，手掌就印了谢长风胸前。
可她手掌一按，突然发现一件怪事。
赤煞掌必须按实了，按到肌体上，然后才能把毒气透进去，如果不按实，凭空发放，是发不出去的。
可她手掌明明按到了谢长风胸膛上，掌心的感觉，却是空无一物。
那感觉，好象谢长风的身体平空消失了。
又好象，谢长风的身体没有任何质量，就是一个虚体，就如电影中的人物，看着是实，摸着却没有。
没有实体，毒气就无处可注。
不能注入敌人的身体，但这毒却已经发出来了，这就麻烦了。
就好比，你一拳打出，结果没打中人，那这股力量，就只能自己承受。
力如此，毒也一样，物理定律，是谁也无法更改的。
卓也一掌无功，发出的赤煞毒找不到目标，瞬间回头反噬。
卓也只觉一股气从掌心倏地回转，循着手臂内侧，直入胸腔。
“啊。”卓也一声叫，踉跄着连退三步，头一晕，身子蓦地软倒。
“也也。”
朱琳大吃一惊，急忙跑过来。
一看，卓也晕过去了。
她只以为是谢长风弄的，可就怒了。
“谢长风。”
她嗔目怒叱，冲上去，对着谢长风就踢了两脚。
她是踢的谢长风小腿，这不是武功的打法，就是女孩子撒娇发怒。
谢长风也没躲，任她踢了两脚，道：“不是我。”
“还不是你。”朱琳怒。
“真不是我啊。”谢长风冤屈：“你看她手。”
“她手怎么了？”朱琳转头看卓也的手。
这一看，她就咦的一声。
卓也左手和右手，明显不同。
左手与正常时无异，可右手掌却是一片红，尤其是掌心部位，赤红一片，仿佛刚给烙过似的。
“赤煞掌。”
朱琳与卓也以前经常交流，自然也知道云雾门有这么一门暗功。
“搞什么呀？”朱琳立刻跑到卓也身边：“不是说你没练赤煞掌的吗？居然偷偷练了，还用来打谢长风，你疯了是吧。”
朱琳埋怨，也有点恼怒。
谢长风这时也走了过来，在卓也身前蹲下，突然伸手，抓着卓也两片衣襟，猛地一撕。
卓也这外面衣服，是传统的练功服款式，扣子也是传统的盘扣，很漂亮的。
但给谢长风这一撕，所有的盘扣全部崩飞，衣服也敞开了。
她里面跟朱琳一样，也是一件运动胸罩。
这是必须的，比武，会有剧烈的动作，她身材又好，打斗的时候，胸前那对大兔子，真就跟疯了一样的蹦。
这是女人和男人最大的不同，也是女人最烦恼的地方。
那就只有用束身胸罩，牢牢裹住。
只不过朱琳不在乎谢长风的看法，直觉穿外面，她则不想给谢长风占便宜，穿里面。
“你干什么。”朱琳一看谢长风突然撕开卓也衣服，可就恼了。
虽然还有运动胸罩，可女孩子穿胸罩，那也不是给男人看的，至少一般的男人不能看。
谢长风没理她，却双手捏着卓也胸罩中间接口，一撕，居然把胸罩扯断了。
“谢长风，你疯了是不是？”
这下朱琳真的恼了，抬腿就要踢。
但脚刚抬起，她突然就咦了一声。
卓也胸前，两峰之间，一个气团鼓了起来，气团本来给胸罩束缚，这会儿胸罩一断，气团立刻膨胀。
“这……这是怎么回事？”她讶问。
“毒气回攻。”谢长风解释：“她本来用毒掌打我，但没打中，毒气发不出来，就回攻自身，五脏受攻，大量生成毒气。”
“啊。”朱琳吓到了：“这……这怎么办？”
谢长风想了想，拿出一枚银针。
他银针在戒指里，不过这会儿假作去袋子里一掏，朱琳也没注意。
他把银针扎在卓也人中穴上，轻轻提插两下，屈指轻轻一弹。
银针细微的嗡叫声中，卓也睁开眼晴。
“也也，你在搞什么？”朱琳急问。
卓也想要爬起来，却全身无力。
朱琳过去，抱着她上半身，让她半坐起来。
这过程中，气团一直在膨胀，这会儿已经比两边的山峰还要大，还要高。
卓也这会儿胸前的形状，就如一个山字，中间那一竖，最高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