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
皇帝唇角微微抿了抿，看向殿外的目光之中仍带着几分让人看不透的漫不经心。
如果说没有之前所发生的那一系列事情，不管是换子，还是当街杀人，还是与临安的婚事，他都会看在丞相的面子上。
即便不会令季鹤轩硬顶上不属于他的位置，也总会在他的能力之内给他安排一个最往前的位置。
可是现在……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眸子之中闪过一抹凉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京城更是天子脚下，季鹤轩能够做出那样没脑子的事情，尝些苦头自然也是应该的。
三天的等待时间眨眼便过，众人再一次聚集在保和殿的时候，已经是等待皇帝宣布结果的时候了。
季鹤轩的位置被安排在凌羽白的身旁，这让他下意识的便是将目光投注在了他的身上。
即便上方端坐着的便是皇上，也并没有看到他有半分慌乱的意思。
众所周知，能够被皇上钦点的，只有殿试的前三名。
而被安排在这边位置的，便是他，凌羽白和姜青阳。
季鹤轩忍下了心头的不平静，这是不是已经证明，他赌对了。
对临安郡主视若亲生女儿的皇上怎么可能会不照顾一下她未来的夫婿，季鹤轩目光灼灼，父亲，您错了。
然而，皇帝的下一句话便是直接令得他刚刚忍不住要扬起的嘴角彻底的抿了下去。
“凌羽白，纪永明，姜青阳，上前来。”
很明显，皇帝并没有卖什么关子的意思，直接便是将此次殿试的前三名直接点了出来。
这原本的位置之上，顿时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季鹤轩心头发冷，却是丝毫不敢移动位置。
上方的皇帝余光在季鹤轩的身上转了转，而后很快移开，看向了凌羽白三人的方向。
“你们三个，都很好，尤其是身为头名的状元，朕听闻你在此之前便是已经拿下了小三元？”
听到皇上这样的问话，不少人的目光都下意识的看向了季鹤轩的方向。
拿下小三元的可不只是凌公子一个人，这不，丞相府的公子也是小三元呢！
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两人的境遇俨然已经大不相同了。
凌羽白沉着的点了点头，“回皇上，正是。”
皇帝又看了季鹤轩所在的方向一眼，转眸对着凌羽白笑的很是温和，“既如此，那朕便成全你这个六元及第的美名，此次殿试，你为头名，当之无愧。”
！！！
下方的众位等待结果的举子不由得同时睁大了眼睛，六元及第！
居然真的是本朝第一位六元及第！
而且，皇上对待这位新科状元的赞誉可不是作假的，“你为头名，当之无愧”，只这一句话便是已经能够看得出来皇上的欣赏之意。
顿时，众人对凌羽白的态度不由得更加尊敬了。
紧接着，便是看到皇上走到了纪永明和姜青阳的身边，对着两人好生的打量了一番。
“你们两人各有所长，姜青阳诗赋略胜一筹，纪永明则是策论更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