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把你这些船全都送过去吧。”
云霜乖巧的瞪着大眼睛看向齐天。
“你们不需要商量一下吗？”
齐天愣了一下。
这可是要牺牲本州岛利益的事。
若是云霜就这样决定了，显得自己好像是很霸道。
“商量什么，不是我要给你的，这是你自己打下来的，拿去怎么了嘛？”
“怪不好意思的。”
“不好意思的话，就陪我吃个晚餐吧？”
云霜拉着齐天，便准备朝着自己的住所前去。
邀月宫的女弟子们，见到云霜的动作，纷纷都捂嘴轻笑。
“那好吧。”
吃人嘴软，拿人嘴短。
齐天很快便和云霜一起回到了住所。
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只有他们两个在院子里，静静的坐在桌边。
桌子上，是燃烧的两根红色的蜡烛，散发出点点微光。
“当时知道你在西凉突袭，我都快担心死了。”
云霜率先开口，并没有老友之间的叙旧，只有些许幽怨。
柔弱无骨的小脚，轻轻地在桌下抬起。
在齐天的腿上蹭啊蹭的。
一股痒痒的感觉，从心中萌发，齐天立刻抽身。
“哪学的这般本事。”
“看你写的书咯，现在本州岛上，各类书籍都是买来你写的那些书籍。”
“额……”
齐天确实誊写出了不少书籍。
听见这番话，顿时老脸一红。
之前为了赚钱，各类书籍，不管好坏，他都会弄出来。
放在四海书斋中，让芸娘和谢锦溪他们一起售卖。
最后就导致了整个大梁的某些文化，发展的极为迅速。
“学点好的，乖。”
“哼，你们男人不都喜欢坏一点的嘛？”
云霜一副御姐的模样，可在实际接触后，却满是天真和洒脱。
这种反差感，让齐天觉得很是神奇。
面对这种虎狼少女，挠了挠头，齐天也不敢吭声了。
见状，云霜给齐天倒了杯酒，好奇的道：
“你来了，本州岛也算是有了主心骨，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盘算，早点和我讲，我也好做出安排。”
“确实有些安排，你知道海外有多大吗？”
齐天喝了杯酒，略显激动的看着云霜。
“多大……？”
云霜愣了一下。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问题。
对于这个时代的大部分人而言，能走遍整个大梁，就已经需要花费一辈子的时间。
更别提海外如此辽阔的区域。
“很大很大，有数百个，甚至是数千个大梁这么大！”
“我想象不出来了，但确实挺大的，人就像是蚂蚁一样了。”
云霜将目光放在窗外汹涌的波涛上，心神飘忽。
“如果你们觉得做生意在大梁交的税赋太多，可以去海外。”
“可以去海外，但是朝着哪个方向都不知道，我去哪啊？”
对齐天的话，云霜是能够理解的。
可若真如齐天所言，这个世界就太大了。
这是一种超乎他们认知逻辑的大。
“所以咱们要确定航路，开始贸易。”
“怎么做？”
云霜忽然发现。
面前这个年轻的男人，好像从来都是站在一种极为宽广的视角，俯瞰着全局。
这让她有了一种越来越生疏的感觉。
“安排船只，朝着四周进行扩展，探明航路，绘制海图。”
齐天会解决这些海盗，他们手上也会有一些海图。
到时候两相印证，再加上一些新探索出来的区域，他们就可以无限拓展市场。
无限的市场，就意味着无限的需求。
这也是齐天最近才想到的问题。
虽然这个世界里面的东西，和自己记忆中的任何一个王朝都不一样。
可起码按照基本逻辑看，海外还有很多他们从未探明的区域。
“我知道了。”
云霜乖巧的点了点头。
这时候，齐天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你猜这个世界长什么样？”
“什么样啊，我不知道。”
云霜摇了摇头。
齐天笑道：
“圆的。”
“怎么可能！天圆地方，古今都无任何大儒反驳。”
云霜不相信。
作为邀月宫的掌控者，她也颇有几分学识。
现在一听到这个惊世骇俗的理论，自然是不太满意。
但齐天却道：
“那些大儒都是臆想出来的天圆地方，真正走过数千里，上过山下过海的，有几人？”
此言一出，云霜顿时沉默了。
若是真的，那齐天所言也太过于超前了。
酒过三巡，云霜靠近齐天。
“你好像知道很多这个世界上的东西。”
“还好，都是按照我那个世界来推论的。”
微醺的齐天点点头。
却没有发现，少女丰腴的身躯已经倚靠在自己身上。
“你们在做什么？”
兰彩衣很适时的跑到了两人面前。
支着小脸直勾勾的盯着云霜。
见状，云霜醉意也消散了几分。
“没什么呀，就是聊聊后面航线的事情，倒是你，不属于我们内部人员，谁让你进来的？”
“我是和齐大人一起过来的，来找齐大人，还要和你报告啊？”
兰彩衣拉着齐天，便小声道：
“齐大人，外面有一批海盗，还在远处观望，他们好像是真没粮食了。”
兰彩衣的父亲，就是巨鲸帮的人。
平时出海，经常会遇到海盗。
对于海盗的心思，兰彩衣耳濡目染的就多了解了几分。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没粮食，难道不是想救走俘虏吗？”
齐天有些奇怪。
兰彩衣却解释道：
“不是的，他们这些人的关注点都很实在，只会关心和自己身家性命有关的东西，俘虏的死活，其实并不受关心。”
对于海盗们而言，被抓了就是被抓了。
他们本就是刀口舔血的存在。
被抓或者是被杀，只是运气不好。
从没有谁会因为江湖道义，或者是伙伴友情，拼死命的去营救队友。
那就违背了他们的生存守则。
“没有粮草，那就多消耗他们几日，传我命令，若是有人可以上缴海图，赏粮千斤。”
齐天正愁没有航线可以开辟。
他们既然要围绕着本州岛进行荡寇战争，就必须了解这片海上的东西。
“啊？您要和他们合作啊？”
兰彩衣一听见齐天所言，就有些担忧。
这种事情传出去，会损害齐天的名声。
毕竟是一群不入流的海盗。
齐天却是大梁朝廷任命的南海总兵，身份摆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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