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松开手，手中的刀掉了下去。发出了一声脆响。她看着上空的虚无，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哀愁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要叹气。”这时，一道声音从她的身旁响起。
是左丘白梦（支世界）。她醒过来了，只比茉莉和主世界方能慢一步。
茉莉看着她，神情中浮现一丝不忍，蠕动一下嘴巴说道：
“不……没什么。”
“你，觉得现在绝望吗？”茉莉问。
“不，方能不会有事的，他会保护我们的。”左丘白梦说道，勉强勾起一丝微笑，神情中有着一丝落寞。
看着左丘白梦脸上的神情，她脸上越发的不忍了：“……这样啊，那么你就一直相信她下去吧。”
早已醒来的主世界方能，用着侧目看向茉莉，眉头有一丝疑惑。
……………
回到方能这边，他穿过了与外面连接的虚空裂缝，精神高密度集中，皱着眉头。
终于，他闯过了虚空裂缝，来到了小世界的外面。方能拖着一座城市从小世界裂缝中出现，等待他的是，纯净的虚空与十一根闪耀着恐怖气势，将虚空都给染成金黄色的的光柱。
不用看，在看见到那十一股令他心神战栗的气息时，他就全部明白了。十一位文明之神早就在外面等待着他的光临了。
纵然心中已经不可抑制的升起了名为绝望的情绪，但他还是用有些癫狂的眼神看向了十一位伫立在虚空的文明之神，还有他们身后矗立的光柱。
看来，现在这情况，保命都已是奢望了。
他已没有活着离开这里的自信。想要将身后的城市送出去难如登天，因为代表要突破十一位文明之神的保围。
基本不可能。方能心中惨然一笑。
在出来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试过了，空间之力被封锁了，根本移不出去。
方能绞尽脑汁，也迸发不出任何想法。无论是反抗的，亦或者活下去的。绝望压制了一切希望。
他刚才杀死了一位文明之神，获得了丰厚的“奖励”，足够他几个能力升到十八级。但是，想要突破存在20级最强级别的文明之神，还是希望渺茫。
只能拼一把了吗……不，是只能拼一把了！
方能目光锐利，刹时间，一股强大不输给文明之神的气势从方能的身上扩散出去，与文明之神的压力抗衡。
但就在这时，站在最前面的一位文明之神，看着他，一股无形的意念扩散连方能都没有反应过来击中了他。
“你，将十二位杀死了吗？”一道空灵庞大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方能震惊的看向了第一位文明之神，神情懵然：
“你可以沟通？”
第一位文明之神沉默的看着他，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嗯……没错，我将第十二位文明之神给杀了。”方能神情一凝说道。
又一道意念在他脑中炸开，只不过这一次不是第一位文明之神。
第三位文明之神：“是吗，十二位死亡了啊，这就是他的选择吗？你又怎么看，对于十二位。”
仿佛普通的人和人交流一样。
方能一怔，不敢置信。怎么可能，文明之神怎么可能可以沟通，沟通就代表着拥有情感，而情感，应该是理性不容允许的才对吧。
怎么可能……文明之神，可以沟通？
这个事实打破了以往方能对文明之神的所有认知。方能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果他现在混乱了，面对十一位文明之神，根本就真的没有一点胜算了。
方能说道：“我不怎么看……我不懂你们说的选择是什么，但是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们。”
第七位文明之神：“选择代表我们的末路，十二位选择了死亡，那么你觉得我们改如何选择？”
十二位选择死亡？
方能眉头再次蹙起，这就是第十二位文明之神在他身上最求的东西吗？可是，那最后的………
方能扫去心中杂念，说道：
“不要叉开话题，自话自说。我才不关心你们的选择，我想要问，你们既然拥有情感，为什么还会容忍“系统”的存在。”
第八位文明之神：“你口中的系统，应该说的是世界意识制造的支世界吧。那只不过是世界意识的尝试罢了，我们其实也认为那个方法不可能。”
方能一听，眉宇间出现一丝愤怒：“那么，你们又为什么要派出神眷！”
“职责所在罢了，我们被创造出来就是为了让世界活下去，一切的可能都要尝试。更不用说是世界意识决定的方法，我们不可能拒绝。”第四位文明之神说道。
“…………”方能一时间哑口无言。
因为，她知道。文明之神们说的都是真话，没有一句谎言，但是问题就在那里。如果说文明之神无罪的话，他绝对不接受。
没错，坚守职责是一个很好正确的行为。
但是，在坚守职责的同时，就代表要背负起职责带来的一切。
就好比当兵，既然成为了士兵，那就必须履行士兵的一切守职，利益是一回事，职责又是一回事。
就算被人怨恨，也不能说一句怨言。
信条，这个词方能在老早之前就遗忘了，现在想起来了，还真的是感慨。
方能看着文明之神。在理性的同时还肩负着信条，如果是因为职责的话，他无法说出文明之神失职了，但是他却仍然可以说出：他要杀死全部文明之神！
一番思考后，方能反而冷静了下来，他吐出了一口气：
“就算如此，我也要杀掉你们。不只是为了复仇，也为了我的理想。”
十一位文明之神：“…………”
“这就是你为我们做出的选择吗？”第二位文明之神道。
方能嗤笑了一声，续而说道：
“不对，这可不是我的选择，不要随随便便就把错误推到我的这边来。我不可能为你们做选择。”
“怎么，如果我选择了要你们死亡的话。你们就会乖乖的被我杀死吗？”
不会。
那就简单了，该做决定的并不是他，而是文明之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