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巫妖两族距离人族之地，越发靠近。
颛顼站在人族之地，都听到了震天响的声音。
“这是什么？”
九凤假装不知道，摇摇头：“不知道啊。”
九凤的假装，更让颛顼狐疑。
不对劲。
今日的九凤，实在是不对劲。
按理来说，自己不知道，那也就算了。
但是，实力到了祖巫境界的九凤，在听到如此之大的声响后，怎么可能分辨不出，这是什么东西。
就在这一刻，九天玄女飞到了两人身旁。
“颛顼，有巫妖两族大军靠近人族，去通知族人做好战斗准备。”
九天玄女的突然出现，让九凤很是惊讶。
她万万没想到，如此弱小的一个人族，竟然还隐藏着一个先天生灵在此。
但是，让九凤更加疑惑的是，九天玄女说的是族人。
她明明是先天生灵，为何会自称自己是人族。
颛顼去通知人族了，在去的路上，他更加疑惑。、
这九凤实在是不对劲啊。
巫族靠近人族之地，就连九天玄女都发现了，她九凤一个巫族祖巫，她居然不知道。
莫非，……
颛顼忽然想到了牧寒，曾经和自己说的话。
难道，时机真的到了。
等颛顼走后，九凤忽然开口。
“九天玄女，你可是先天生灵，怎么自称人族啊？”
九天玄女轻笑了一下：“难道，你不是人族？”
“我当然不是。”
“呵呵，人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既然嫁给了人族大贤，难道你就没想过加入人族？”
“没想过，我乃是巫族祖巫。”
“所以说，哪一天人族大危，你也有可能袖手旁观，又或者说，那个危害人族的是巫族，你会直接对人族出手了？”
九天玄女问的问题，算是每一个字，都直指九凤内心。
九凤像是心中的秘密，被人揭穿。
她根本不敢直视九天玄女的目光。
“看剑！”
忽然，九天玄女出手了，直接对九凤出手。
“你既然对人族，没有任何归属感，而如今，你的巫族又在莫名靠近人族，那我就先杀了你这个隐患。”
九天玄女的攻击，来的毫无征兆，突然出手。
九凤也是万万没想到，所以，还是受伤了一点。
但是，九凤毕竟是祖巫，若是那么容易，就被打死的话，那巫族也实在是太弱了。
九凤回身一个反击，直指九天玄女眉心。
两人打的你来我往之际，颛顼回来了。
“你们怎么打起来了？”
九凤看到颛顼来了，当即，向着颛顼靠近而去。
颛顼乃是人族大贤，是五帝之首，只要把颛顼抓在手里，就能要挟人族。
并且，九凤与颛顼又是夫妻。
一般来说，她靠近颛顼，是不会有任何人怀疑的。
事情，也确实是如同九凤想的那样。
她真的很轻松的，就到了颛顼身边。
她一手抓住颛顼，看向九天玄女。
“你再敢靠近一步，我就杀了颛顼。”
九天玄女听到这话，果断收剑。
“九凤，他可是你的丈夫，你难道真的要杀了他？”
九凤冰冷的眼眸，透彻着寒意。
“杀了又如何？我乃巫族祖巫，他颛顼算什么东西？”
颛顼眼眸之中，满是疑惑。
“九凤，你来了之后，我对你可有半分不好，你为什么要说这些伤人心的话。”
“人心，那只是你们人族有的东西，对我巫族而言，只有利益。”
咔！
几乎是在九凤说出这话的瞬间，突然，从颛顼身上，发出一道白光。
白光从九凤身上穿过，将她的祖巫之心，撞的破碎。
“你……”
九凤感觉身体很难受，前所未有的难受。
她的眼神之中，充满不信，充满了难以置信。
她无法想象，为什么颛顼的身上，会有这么一道强劲的光。
祖巫之心破碎，九凤实力大跌。
然而，就在这时，那道光再一次亮起。
光芒成为丝线，将九凤紧紧捆住。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颛顼，你好歹也是人族大贤，是我的丈夫，你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你好意思吗？”
九凤这话，说的实在是让人可笑。
最先抛弃这份感情的，明明就是她九凤自己。
并且，也是她想要杀了颛顼。
结果现在，她竟然在这里，道德绑架般的指责颛顼。
颛顼摇摇头，轻笑道：“九凤，你太低估我人族了。不止是你，还有你身后的巫族，也都太低估我人族了。”
“你可曾想过一些事情。”
“当初，女娲娘娘还只是准圣，并且，还只是实力较弱的准圣。”
“但是，她就只是造了人族，天道就说她的功德，已经足够成圣了。”
“你就没有想过，我人族的功德气运，究竟是有多强？”
“当然，我人族出生以来，大多都是手无缚鸡之力，与你们巫妖两族，根本无法比，于是，你们就认为人族很弱。”
“但你要知道，明面上，站在我人族这边的，就有两位圣人，并且，其中一位还是牧寒圣人。”
“而暗中，其实还有一位，那就是太清老子。”
“更何况，我人族若是真的弱小，又岂会连出三位人道圣人？？”
“这一切，难道你还认为，我人族弱小？”
最开始的时候，九凤确实觉得，人族很弱很弱。
但是，被颛顼这么一说，九凤也不得不怀疑。
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
可是，不可能啊。
人族生下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
就是长大成人了，也是那么的弱小。
哪怕是巫妖两族之中，最最弱小的一个小妖，一个小巫，他们遇到了人族，也能随手杀了人族的成年人。
但是，为什么被颛顼这么一说，自己会忽然觉得，人族其实非常强大。
他们所谓的弱小，其实都是在欺骗自己的。
这……
“九凤，看今天这巫妖两族的动静，怕是巫族与人族之间，有一场大仗要打了。”
“最后，究竟是人族活下来，还是你巫族活下来，就不好说了。”
“只可惜啊，这个结果是什么，你九凤已经没有机会看到了。”
说罢，颛顼拿出了人王之心。
嘭！
从人王之心上面，飞出去无数小箭，直接穿透九凤的身体。
九凤睁着双眼，难以置信，自己竟然有朝一日，会死在一个人族手里。
可笑。
真的是太可笑了。
自己堂堂一个巫族的祖巫，强大能与准圣一战的存在，竟然会被一个小小的人族杀死。
她至死，都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