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圣人在说起这些往事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在说起盘古大神对他的好时，他哈哈大笑。
在说起盘古大神与他分别时，又是悲痛欲绝。
在说起盘古大神将他送到北域，让他世世代代永远镇守北域的时候，那脸上的表情又变得无比凝重。
就好像，玉虚圣人现在面对的不是牧寒，就是盘古大神一样。
也好像，他说的并不是数个元会之前的往事，而是就在昨日的事情一样。
“你还没有告诉我，盘古大神为什么要让你镇守北域，并且，还让你世世代代不能离开了？”
牧寒听玉虚圣人说的往事，大部分都能理解。
但是，唯独这一点，他就是听不太明白。
他确实不懂，这北域看起来平平无奇，除了冰天雪地之外，什么都没有，有的也就是像大白这样毫无灵智的凶兽。
但是，盘古大神又为什么如此凝重的，就非要让玉虚圣人镇守在这里呢？
“因为……”玉虚圣人说到这里，向左右看了看，再一次确定，并没有其他人偷听，他才继续说了下去。
“因为北域之外，还有世界。”
牧寒已经期待这个答案很久了。
并且，在他的心里，也已经有了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答案。
但是，当玉虚圣人将真正的答案告诉他之后，牧寒还是被吓了一大跳。
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啊。
“你说的是真的？北域之外，还有世界？”
“对，确实有。并且，我还已经接触过了。”
牧寒怎么也无法相信这样一个事实。
然而，这个时候，玉虚圣人又给了牧寒一个惊喜。
那就是，他竟然已经和外面世界的人接触过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控制这些凶兽吗？并且，北域的凶兽，没有一个是有灵智的，你知道原因吗？”
“难道和外面世界的人有关？”
牧寒有些不太确信的说出了答案。
但是，他得到的却是玉虚圣人的肯定。
只见，玉虚圣人点了点头。
然后，他说道：“北域再向北，有一个结界，突破这个结界，就能到另外一个世界去。曾经，就有外面世界人，到过这里来，他们并没有接触我，他们接触的就是凶兽。他们让凶兽有了灵智，并且，还让他们到我的宫殿来，偷洪荒的地图。”
“这些凶兽，都是当年我到北域时，我从洪荒一起带来的。”
“按理来说，这些长的时间过去，其中有一些有了灵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他们偷地图的行为，就是不正常的。在我看来，若是让外面世界的人，得到了洪荒的地图，难保他们会不会进攻洪荒。”
“而当年，盘古大神将我送到北域，并且，让我镇守北域，为的就是让我保护洪荒。我绝对不能辜负盘古大神。”
“因此，当我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我做出了一个决定，杀光所有拥有灵智的凶兽。”
“并且，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开始修炼操控凶兽的法诀。”
“然后，整个北域的凶兽，就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牧寒对于这件事，听得非常有兴趣，也非常认真。
然后，听完这些话之后，再结合之前大白告诉自己的一些事，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所以，那头大白熊来到这里，将这里的地图偷走之后，你就开始了不死不休的追杀？”
“没错，我不能确认，那头大白熊是无心之举，还是已经拥有了灵智，所以，最好的解决办法，当然就是杀了。”
“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他得到地图之后，并不是向着北方而去，而是向着南方走，向着北域之门而去，便给，他还穿过了北域之门，最后来到了洪荒。”
“所以，那个时候的你，其实是非常害怕的，你担心害怕的一件事，就是这头大白熊，是不是外面世界派来的，他们是不是已经占领洪荒了。所以，才会来偷地图后，向着洪荒而去。”
“你说的没有错，这也是为什么，我当时非常害怕的原因。并且，我还想到另外一个可能。”
“那就是大白熊不向北走，是不是因为，他知道我不能去洪荒，所以，先躲在洪荒，等我放松警惕之后，他再回到北域，最后，他再把地图给外面世界的人。”
牧寒毕竟只是思考这么一小会的时间，因此，他还是有很多东西，都没有思考到。
但是，现在却是完全不一样了。
因为，玉虚圣人将他没有想到的地方，都说了出来。
不过，其实这些也没什么意义。
“那头大白熊，现在确实有灵智了。”
当玉虚圣人听到牧寒这句话的时候，明显脸色变得极其紧张。
“别担心，它的灵智是我给他的。”
嗯？
玉虚圣人听得有些疑惑。
牧寒竟然还能将灵智给别人。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你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其实，在我这里，都是很普通的一件事情。”
“不就是给大白熊一点灵智吗。这有什么难的，如果我想，就算是给整个白熊族群灵智，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在牧寒说这段话的时候，玉虚圣人一直盯着牧寒。
他从牧寒的眼神中，读出了两个字。
那就是，自信。
他相信，牧寒说这番话，并不是吹牛。
而是，他真的有这样的能力。
“既然如此，那我还有一个问题，你带它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
牧寒指了指外面，然后说道：“大白告诉我，你抓了很多凶兽，其中有一些，就是它的族人。”
玉虚圣人点点头：“没错，但我这是为了北域的安全，为了洪荒的安全。”
牧寒摇摇头：“我没有责怪你，也没有说你做得不对，你不用这么紧张。”
“不过，在我看来，你这些举措，也可以到此为止了。那些外面世界的人，我会想办法解决的，你不用担心，你抓住这些凶兽，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的事情。”
玉虚圣人想了想，最后点头同意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答应你，我可以放走这些凶兽，但是，我也有一个要求，就是你不许再帮助凶兽得到灵智了。”
牧寒想了半天，最后，便答应了下来。
“好，既然你给我面子，答应了我的要求，那我也答应你的要求。”
牧寒伸出手，玉虚圣人也很懂事，将，力书双手奉上，还给了牧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