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华皱了皱眉。
“那好吧，我可以明确告诉你，阿悬就是被无妄宗其中一个长老给囚禁了，妄图夺取她的内丹，因为他囚禁她之前她已经将内丹赠予我了，所以他便囚禁她，等她凝聚出新的内丹。”
“不过……”云华看着他，“那个长老已经死了。”
“你杀了他？”
“不是，和我无关，他的死和这件事也无关，所以你也不需要找他报仇了，当然，如果你对整个无妄宗都有仇恨，那就不是我能管的了，更不是你现在和我讨论就能讨论出个什么结果的，我能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所以你现在可以找回你的重点了。”
立辰凝视着她，又轻笑了声。
“你真的很有趣。”
云华皱眉，正要说什么时，他却转开了目光，看向白骨坑：“宸寒族确实是个很珍稀的种族，因为他们的族人不足一万之数，而且他们都是族内通婚，从不与外族交配，所以繁衍则更缓慢了。”
云华觉得这不是她有什么颜值歧视，而是以宸寒族这个长相，她不知道还有哪个种族的人愿意与之交配……
或许魔族可以，她脑海中忽然浮现零舆的影子来，不禁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你笑什么？”立辰扬眉。
云华神色恢复如常：“没什么，你继续说。”
立辰道：“在弱肉强食的修仙界，宸寒族这样弱小的种族之所以能一直存在，一是因为有宸寒宫这个独立的秘境作为他们的庇护所，二是……”
“因为什么？”云华等了半天见他一直卖关子，便忍不住问。
立辰笑道：“传说宸寒族掌握了寒冰法则。”
“寒冰法则……”
云华的心跳几乎漏了一拍。
“这个只是据传，毕竟时间过去那么久远了，真相是什么我也不清楚，是听说若是宸寒族没有寒冰法则，那么就不可能拥有那么强大的实力足以保证自己生存了，不过成也在此败也在此，都说宸寒族之所以覆灭也是因为这个寒冰法则被人觊觎了。”
云华眸光闪烁。
“可是法则之道不是无形的吗？又怎会为人所有？”
立辰笑道：“你说得对，所以又有一个说法是宸寒族曾经进入过星璇遗址。”
“星璇遗址……”
云华觉得自己的心脏又加快了跳动的速度。
“你不会没有听说过星璇遗址吧？”
“听过一点。”
立辰道：“传说星璇遗址是仙界的一个部分塌陷了到了下界，还有说是真仙之间毁天灭地的争斗导致的，说法不一，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和仙界有关。”
云华问：“那宸寒族又是怎么和星璇遗址扯上关系的？因为寒冰法则吗？”
“正是，你既然知道寒冰法则这种无形的东西不可能为人所拥有，自然就能理解宸寒族为何会有了，既然不是修仙界任何一个修士能做到的事，那自然就是真仙做到的了。”
立辰说，“传说是宸寒族有族人去过星璇遗址，然后从中带出了什么，之后宸寒族举族修炼的速度飞增，与普通修仙者交战时，普通修仙者根本不是其对手。”
“力压同阶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很多天赋出众者都有可能做到，但一个小小的种族忽然一下子几乎都能做到，就是很奇怪的事了，所以此事也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我想。”他最后说道，“若是此事是真的，那这就是埋下祸端的开始。”
云华点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一个弱小的种族拥有了强大的宝物，则根本不能为之带来安全，只能为之招来祸端，因为他们没有能力守护它。
云华看他：“你知道得挺多啊，还说不清楚，原来是骗我的。”
立辰道：“我说了是我没有想起来啊，让你说关于你的重点我就能想起来了，这也没有骗你啊。”
云华微微撇了撇嘴。
“那这个地牢呢？这个白骨坑呢？如果是因为人族有人觊觎他们的寒冰法则，那杀了他们夺走宝物就完事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呢？”
立辰道：“我本来也不知道，但见到了这个场景，我倒是有些猜测。”
“什么？”
“还是关于寒冰法则，你我都知道这是种虚无缥缈之物，就算是宸寒族将之从星璇遗址中带了出来，那关于此物的形态，如何使用，又有什么限制一定也只有宸寒族的人知道，所以人族当初用强硬的手段屠杀了宸寒族时，并不能够找到所谓的寒冰法则，自然也不知道如何使用了。”
“然后他们就把他们困起来一个个屠杀逼问？”
云华皱眉，“这理由也太欠缺了吧？”
强者不都是直接能搜魂吗？
“不，那是你不知道，宸寒族因为特殊体质，是无法被搜魂的。”
似乎看出了云华心中的疑虑，立辰解释道，“所以不排除人族采取了折磨神魂来逼问的手段。”
云华沉默了下，皱眉道：“是人族某些人，不是人族，你这么说，让我觉得整个人族都好像是强盗一样。”
立辰扬眉。
“那你要我如何说？不过人族屠灭了整个宸寒族一事，难道还不足以被称为强盗吗？”
“我说了，这事是人族有些人干的，不是所有人，而且此事的真相犹待商榷，你方才所说的基本上都是猜测与推理。”
云华认真道，“人族这么大，族人这么多，彼此之间自相残杀都很常见，并非是因为人族是人族，而是因为人族是修仙者，难道你们妖族就没有自相残杀的情况？难道魔族就完全相亲相爱？难道海族就完全团结一心？”
立辰笑了声。
“你说的有理，但我也未说错，我说的那些人族指的就是你口中的‘有些人’，又不是说整个人族，况且，你不也是人族吗？”
云华说：“不是因为我是人族才要为人族说话，而是事实就是如此，若是其他种族在道德和素质方面比人族高这么多的话，人族也不会那么长久地占据霸主的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