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樛谨慎了起来，他们的周围亮起了另外一个光罩。
之前云华虽然跟他大概讲了一下自己的经历，但时间有限，也没有办法讲完，而且之前她对宸寒族寒冰法则的事也不清楚，还是天魔后来才告诉她的。
“你看。”
云华伸出一只手，沚汐化为小剑在掌心躺着，剑身之上蓝光盈盈，跳跃着一条冰蓝色小鱼。
南樛有些讶异。
水行之精他当然知道，那是和云华一起得到的，但如今水行之精无论是属性和形态，都发生了些微的变化，仿佛可以在水与冰之间随意转化。
“这是……小寒冰法则？”他问。
“小寒冰法则？你管这种东西叫这个名字吗？天魔一直称呼伪寒冰法则。”
“……也可以如此说，这样是为了区别开真正的寒冰法则与这种人造法则。”
“人造法则？”
云华惊住，“真的有人能造出这种法则？这……这岂不是神一般的存在？”
南樛解释道道：“真正的寒冰法则是共生与天地之间，是一种无形的规则，只可意会，无法言传，但它的攻击则可以化为实质，这天地间存在无数年，自然有无数强者领略到了这种法则之力，为了让自己的后人传承下去，或者说为了给他们降低门槛，就会根据自身对于法则之力的领悟，从而创造出一种类似的力量，不过威力自然是远远比不上的，却能让人离真正的法则之力更进一步。”
云华差不多听懂了。
大概就是原版的一种仿造品。
不过这也超级厉害，至少她现在获得了这种人造的法则之力，实力实打实地提高了许多。
“你看。”
南樛轻唤了声。
只见他伸出手，手心中出现一道……无法形容的风，说不清什么颜色，却是肉眼可见，几道细细的淡青色的线条，在他掌心时而出现时而消失。
云华细细盯着，离得这般近，十分明显地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蕴含在其中，让她感到十分危险。
“这是什么？”她问。
“小风之法则。”
南樛轻声道，“我族中曾有长辈领悟过真正的风之法则，故而留下了这小风之法则，长辈早已在万年前飞升，万年后的我成了他的受益者，运气还算不错。”
云华微怔了下。
岂是什么运气不错，这明显就是强大的背景作为支撑的，像南樛这样大家族的人一出生就能获得无尽的资源，真是令人羡慕嫉妒恨。
南樛收回手掌，轻笑了声。
“其实倒也没有你想的那般好，世人皆苦，烦恼不同罢了。”
“欸，是感受烦恼的层次不同。”
云华笑道，“凡人为柴米油盐苦恼的时候，那些实力达到巅峰的强者可能在为难如何打破天地束缚呢。”
南樛看着她笑道：“是啊，所以眼下开心就好，其余事不便急着考虑。”
云华盯着他那帅气的脸庞，忍不住仰起头亲了下。
南樛一愣。
“你又占我便宜。”他道。
云华道：“允许你占回来。”
南樛眸中微光一闪，正要低头吻她，又觉得现在场合不适合，便忍住了：“这可是你说的，那我记下了，我这人可记仇了，不但记仇，还喜欢变本加厉呢。”
“那我好怕怕啊。”云华忍笑。
南樛说：“我与你说正事，虽然你有机缘获得了宸寒族寒冰法则的小法则，但借此获得真正的寒冰法则仍不是什么易事，除我之外，其余三大家族均是为了这个来的，你万不能泄露小法则的事，否则他们必然对你生出歹意，便是有我在此，小心一些总是好事。”
“这个我知道。”
云华点头。
南樛又笑了笑。
“不过你也不用紧张，有我在呢，旁人才不能动你一下。”
云华笑意盈盈地望着他：“这个我也知道。”
南樛想了想，又说：“机缘之事，也不可强求，虽然他们实力强大，可法则是无形之物，单凭实力也无法强求，若是你有机会获得，万不可犹豫，一定要紧紧抓住，记得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的，你不用有什么顾虑。”
云华眼睛亮晶晶：“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南樛笑道：“你都知道了，岂不是显得我很没面子？你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快问出来。”
“我什么都知道。”云华说，“我知道有南樛在，我无论做什么都可以放心大胆的。”
“喂喂，故意作死我可不管的啊。”南樛立刻道。
“哈哈……”
云华忍不住笑了声，还未说别的，忽然两个人落下的趋势一缓，周围暗无天日的环境里竟然多了一丝光亮。
说是光亮其实也不对，只是由伸手不见五指到伸手微微可见五指的状态，整体环境变得清晰了些。
但是由于周围什么都没有，所以乍一看和原来也没什么区别。
云华从南樛怀中下来，两人御剑并肩而行。
此刻失去的神识感应如今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七彩之光穿破黑暗，在二人面前炸响。
“找到‘眼’了”——传出南郭存剑的声音。
“什么眼？”云华问。
“黑气的源头。”南樛解释道。
云华便点头不再多问，二人飞快顺着南郭存剑给的标记在黑暗中加快了速度。
他们大约是穿过了黑气涌动的中心，黑气流动的速度渐渐放缓，也平稳了起来，同时越来越亮，又飞了一会，他们便直接看见了南郭存剑的立在半空中的身影了。
他们二人过去时，除了南郭二人，其余的人倒是没有赶到的样子，大约是他们离得比较近，又或者是南郭存剑先给他们发了消息。
“君迁，你过来看。”南郭存剑也没有说什么客气话，直入主题，“我原先以为黑气是从地底涌出，大约有个阵法将它们聚集了起来，却没料到，原来黑气的入口是个空间裂缝，这些黑气都是从另外的空间传输过来的。”
南樛凝视了会，才道：“确实是空间裂缝，而且是被故意打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