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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露!”一个沙哑地声音从牢房的角落传了来。牢房本就昏暗,骤然听到这样一个怪异的声音,女孩子们都吓了一跳,发出“啊!”地一声尖叫,忙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娘!这牢里有鬼魅不成?”莫云湘难掩恐惧之色,紧紧地抱着张芸儿说着。

张芸儿也是强打精神,安抚她说:“不怕不怕,你三姨娘供奉菩萨多年,身上有佛光,就是有鬼也不敢拿咱们如何。”

莫云潇也有些慌乱,但在这种时刻她越发明白,自己不能怕,或者说不能表现出自己怕。因为自己身后的那两对母女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已经隐隐将她视作主心骨。她一旦动摇,只怕整个莫家就要垮了。

这时,她只有壮起胆子,一步步向那声音的方向走去。地上铺着的柴草在她的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能够给她慌乱的心一丝安慰。

莫云湘和莫云溪见她过去,更是将身子蜷缩得紧了,一双惊恐的眼睛片刻不移地望着她。

“荷露!荷露!”黑暗的仿佛有一只手伸了过来。莫云潇压低身子一瞧,原来那是一个衰弱的老人。她的心神稍稍安定,问道:“老爷子,您唤我?”

“荷露!你过来。”老人轻轻地说着。

莫云潇一呆,再走近两步一瞧,借着昏暗的灯光,她总算瞧清楚了。这呼唤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父亲、茗楼的当家人莫成林!

“爹?”莫云潇又惊又喜,急忙冲上去,紧紧握住了父亲颤抖的手,叫道:“爹爹!您怎么变成这样了?”

“爹?”莫云溪和莫云湘也对视了一眼,随着自己各自的母亲一齐拥了上来。“大郎!”、“爹爹!”的哭叫声响彻整个牢房。

此时的莫成林半卧在柴草堆上,眼睛凹陷、脸上带伤,尤其是自己的一双腿,似乎是受了夹棍之刑,虽然未断,但也伤痕累累、鲜血斑驳。

她们将他这一番打量,哭得就更厉害了。莫云潇同样双眼含泪,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大郎!谁将你害成了这样?”张芸儿将他扶着,连哭带喊地问。

莫成林颇为无奈地一笑,说:“苦也,都是我那张茶药方子惹的祸!”

大家都有些错愕,互相对视了一眼。张芸儿又问:“这和茶药方子又有什么关系?”

莫云潇替父亲回答:“仇锋他们明面上是执行大宋律法,暗地里却是因公徇私,想要套出咱们的茶药方子。”

“可是……”莫云溪一抹眼泪,说道:“他们又不开茶楼,要这方子有什么用?”

“哼哼!自然是资源置换了。”莫云潇冷笑一声,解释说:“仇锋借着国家公权力捕人,一旦让他拿到咱们的方子,便可卖给有所需的人。”

“啊?”大家都有些惊愕。莫成林却是含笑点头,虚弱地说:“一点也不错。”

“大郎!你可给他了?”张芸儿又问。

“若爹爹给了他,怎能受如此酷刑?”莫云潇继续替父亲解释:“爹爹绝不会给他。”

张芸儿有些着急,忙埋怨:“大郎!你怎么这时糊涂起来了!咱们要的是命,不是那方子。你尽可把方子给了他,你少受些痛楚,咱们也……也能早回家也说不定。”

莫成林叹了一口气,说:“我既是军中逃兵,罪名一旦坐实,又岂能轻易放过?那方子我给与不给,结果都毫无两样。只是……只是苦了你们。”

“啊?”张芸儿倒吸一口冷气,楞了半晌,才哭叫起来:“我的命可真苦呀!先……先是父兄遭难,如今夫君也落了抄家之祸!上天为何要如此戏弄于我啊!”

张芸儿捶胸顿足,哭得死去活来。莫云湘也是泪水滂沱,将她扶到一边慢慢安慰。

莫成林望着低头不语的李仙蛾,问道:“你为何不说话?”

“奴家心里在想,咱们家的主母当真是好福气。”她这样回答。

莫成林有些诧异,问道:“这话可怎么说?”

“主母她入得莫家来,不仅为大郎生了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好女儿,更得了大郎的欢心。”李仙蛾说:“而且,主母早早地去西天侍奉佛祖,不必受我等这样的委屈,”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也哽咽了起来,最后终于忍不住,幽幽地哭了起来。

“娘!”莫云溪也扑到她的怀里,不住地哭着。

望着这对母女,莫成林也垂下了泪来。“苦了你了……苦了你了……”他喃喃地说着。

“儿啊,你可要记住娘的话。”李仙蛾将莫云溪扶起来,说道:“若有一日你侥幸得获自由,就该时刻念着你的大女兄。她是女中豪杰,你该向她学的。”

李仙蛾就像是交代后事一样,莫云溪咬着牙不住地点头,最后又一次扑到母亲怀里哭了起来。

莫成林也望向了自己的长女莫云潇,莫云潇也正呆呆的望着自己,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云溪,你也扶你娘去一旁歇歇,我有话要对你的大女兄说。”莫成林这样吩咐。

莫云溪应了一声,便扶李仙蛾去了另一个角落坐了下来。

莫云潇那寒玉一般的手被父亲紧紧地攥住,她感觉到父亲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来握自己的手。

老实说,她对面前这个萧索的老人并无多少特别的情感,父女之情更是寡淡。从小生活在孤儿院的她,“父女之情”在她的生活经历中天然地缺失了。

可是,当她看到眼前这个老人一脸忧愤地望着自己,心中也是五味杂陈,自然而然生起了几分对他的怜惜之意。

“爹爹,你要跟我说什么?”莫云潇这样问。

“荷露啊!”莫成林哀叹一声,说:“我真对不起你母女俩。你的母亲难产而死,那时我尚在泉州采茶。听稳婆说,你母亲临死前始终叫着我的名字,直到断气眼睛也没合上。唉,她想见我,可我却……”

莫成林摇了摇头,调整了一下呼吸,继续说:“好在你活下来了。你自幼没了母亲,所以事事要强。你八岁那年,见我在校场射了一箭,便缠着我,要跟我学武。我纠缠不过你,便教了你一些粗苯的拳脚功夫。可后来你竟然自己摸索,学会了骑马射箭,甚至还学会了军中的相扑之技。后来,你的性子越发刚强,常常纵马在闹市疾奔,人们见了避之不及。为此,我没少训斥你。可你呢,就是不听。于是,我寻思要收收你的性子,便开始教你如何打理茗楼的生意。你从伙计干起,又做过茶博士、账房先生,竟都出色当行。呵呵,曹孟德说,‘生子当如孙仲谋’。我权且补上一句,‘生女当如莫荷露’呀!哈哈哈……”

莫云潇扶着父亲坐正,听他继续说:“咱们父女俩经历了不知多少风浪,可眼下这一回怕是抵挡不了了。荷露,你会不会恨我?”

莫云潇苦苦一笑,说:“造化弄人而已,我怎能恨爹爹。”

“唉!”莫成林重重地一拍女儿的手背,说道:“先前我怪你忘记了咱们的茶药方子。但如今看来,忘了正好。你果真忘了,也不必吃我这些苦。”

“只怕另有苦头等我去吃呢。”莫云潇无奈地摇摇头。

“我儿看过来。”莫成林语气郑重,莫云潇也是一惊,忙仰头望着他。

莫成林目光矍铄,一字一顿地说:“你虽是女子,但你却可做咱们莫家的柱石。”他说着还不忘望一眼莫云潇身后的那两对母女,续言道:“我知你们三姐妹不合。然你是个知轻重,识大体的孩子。若你们一旦脱困于此,云湘和云溪,还有你的二娘、三娘都是极其寻常的妇道人家,毫无谋生之术。那时,你可得把这个家撑起来。”

莫云潇双眉一挑,问道:“爹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咱们还有活路可走?”

“我自己盘算过了……”莫成林说:“依我大宋的律法,军中逃人当判抄家流放之罪。然,而今正是先帝晏驾未久,新皇登位之初。依照成法,该当大赦天下才是。”

“大赦天下!”莫云潇眼神一亮,兴奋地说:“正是!每每新皇帝即位,都是要大赦天下的。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不过,虽说如此,却也不能保准。”莫成林说:“有人觊觎咱们的茶药方子,只怕不能轻易放过。若要让你们从这里出去,眼前只有一个保准的法子。”

“什么?”莫云潇柳眉紧皱,颇是紧张。

莫成林凄然说道:“我死。”

“啊?这……”莫云潇大吃一惊,但又急忙捂住嘴巴,生怕惊动了自己身后的那两对母女。

“咱们犯的毕竟不是谋反大罪。主犯死在狱中,他们也绝无再为难你们的道理。”莫成林说:“再赶上新皇登基,无论如何,都得放了你们。呵呵,只怕到时,仇锋还得受一顿斥责,责问他是否用刑过重,以致人犯死亡,使得国法不能伸张。”

“爹爹,绝不可!”莫云潇大惊之下,也能压低声音,不让云湘、云溪她们听到。但她仍是回头望望,继续说:“若爹爹自裁,更会落人口实。仇锋他们会以畏罪自杀来谋害咱们。”

莫成林惨然一笑,说:“这我明白。所以我在受刑之后,问一个老捕吏讨了点东西。咳咳咳……”

“什么东西?”莫云潇忙问。

“大黄,一味药而已。”莫成林解释说:“这大黄虽是药,但吃得多了,便会中毒而死,且不能用银针探出。就算仵作验尸,也验不出什么。我既无致命外伤,又无中毒迹象。就算盛章和仇锋有天大的胆子,也只得自认倒霉。”

他说完见莫云潇只是一脸惊恐的望着自己,并没有接话,便轻轻拍打了一下她的手腕,像是安慰她:“服大黄自尽乃是牢中的隐秘。熬刑不过的人若是遇着了心善的牢头,给些大黄,自己了断便可。”

“爹爹!”莫云潇紧紧抓住莫成林的肩膀,不住地说:“不可不可,怎能用父亲的命换子女的命!”

莫成林惨然一笑,用手轻抚莫云潇的云鬓,说:“舐犊之情,天道如此。你要记得我说的话,他日出了牢狱,也该好生待你的两位女弟和两位姨娘,绝不可因从前之嫌隙,将她们抛弃或者冷落!”

“爹爹!”莫云潇两手紧紧抓住了他破碎的衣衫,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莫云潇的脸上带着泪水,她也忘记自己是何时流下的泪。

莫成林特紧紧抓紧了她的手臂,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说:“荷露,你要记住!出去之后,要将咱们茗楼的招牌重新立起来。还有,还有!要讨咱们家茶药方子的人,你也要暗自查访,不要让我在九泉之下,不知仇人是谁!荷露!我说的话你可记住了吗?”

“嗯,女儿记住了。”莫云潇重重的点头。她的心理防线已全然崩溃,泪水似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让她的声音也哽咽了起来。

莫成林挣扎着微微坐起身子,两手仍旧抓着莫云潇的胳膊,眼睛大张,但瞳孔中已没了神采。“荷露!荷露!”他叫着,声音越发大了。莫云潇越发悲伤,也越发的感到无助。她慌忙答道:“爹爹!我在这儿!”

“荷露!荷露!”莫成林仍是叫着,两眼呆呆的望着半空。他的声音大了,那两对母女也察觉到了异样,也都围拢了上来。

“大郎,你这是……”张芸儿大吃一惊,更是慌上加慌。“爹爹!你怎么了?”云溪和云湘也都分别围上来询问。

莫云潇一把将父亲抱在了怀里,大声说道:“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我交代的事你都记住了吗?”莫成林的声音沙哑,几乎让人辨认不出。

莫云潇一边流泪一边点头,说:“记住了记住了。”

“让你……让你做这些事,真是委屈你了。”他说着。

“不,女儿应该做的。”莫云潇回答着。

这一次,莫成林没有回应她。她觉得抱着莫成林的手忽然一沉,这才轻轻将怀中的父亲放下,只见他嘴巴微张,双目圆睁,两只手伸向半空,不知要抓什么东西。

他,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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