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灿的车里。
唐然摸着方向盘抱怨道：“你真够可以的，把妹还让妹来开车。你赶紧学车吧，辛苦拍戏一天了，还要给你当司机。”
为什么是她开车呢，因为如此车内才能二人呀。何雨晴在唐然的车里，戴姐开的。
“可是，你是姐呀。”陈灿小孩子似的好奇与正经。
年纪这个话题，女人越大越不想提。
“你真够可以的呀，顺天小公主都不放在眼里，说怼就怼，说无视就无视。”唐然换了个话题。
“切，顺天人自诩皇城根，那格格、公主什么的不还一抓一大把值得什么，反正大家都是嘴上说说。又不是真的公主，真的公主那位姓姜。”
本不必解释，闲着也是闲着，就随便聊着呗。
唐然启动车子，“听你这话语气，要是真的公主，那你就怂着？”
“哎，我自己无所谓，反正是你们北派圈的公主。可若我得罪她狠了，那你不得被连累，想一想也就只能怂着。”不怂还能怎样，你还想上呀。
“算了，我们说她干嘛。就说杨蜜吧，你准备怎么办？”
“我和杨蜜之间的这点小事算什么事，还用得着想怎么办。”陈灿无所谓。
“我可告诉你，女人性子小着呢，一点小事都能记你很久。”唐然悠然道。
陈灿仍然无所谓，“讨厌我的女人多得是，现在估计比喜欢我的都多。我现在不还好好活着的吗。”
一点小事，他不信杨蜜还想怎么打击报复他。再者，就是想报复他，又拿什么报复他呢？又不是一个圈子的，陈灿这种行为反而会赢得南派圈的好评：陈灿硬气。
某位伟人说得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这个世界和前世陈灿的世界不同。那个世界的圈子没这么泾渭分明，没这么对立严重，更没这么声势浩大。
南北两派的对立，岂止是文艺界？当然文艺界最鲜明，是在社会的表面最容易被人看到的地方。
南北合作，岂止是文艺界？何以如此重视文艺界的南北合作？这都是有着深刻的社会背景的，不是随便什么人物就能决定的。就是大人物，也得为这个现实折服。
因而，放在前世陈灿肯定不会这么对待杨蜜的。话语听着不爽就不爽吧，那就忍一忍吧，还能怎么，闹开了彼此脸面都不好看。
这个世界不一样，这是华国。
什么叫亲近？不讲规矩那叫亲近吗？你上来就跟老师称兄道弟，这叫亲近？这叫混账好吧。
再者，杨蜜也不算什么前辈、长者，大家平辈。即便你早出道几年，前后辈看年龄又不是看出道年龄，这里又不是韩国。
“是到目前为止还活的好好的。”唐然作了一个剪刀的动作。
“其实杨蜜人挺好的，虽然有那么一些精明，这难免的吗，谁不精明。很讲义气很够义气，脑子也活。”唐然解释道。
“所以你这是要介绍她给我认识？以一副介绍相亲对象的语气？”
唐然开车的间隙，飞快给他一拳，“正经点！”
她有点感慨，“以前的你是正经的有点过分，令人亲近不得。现在的你是不正经的过分，令人亲近不得。”
“好了，不用一语双关、一语二用了，让我给她道歉是吧，电话拿来。”
陈灿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气过了也就算了。
电话拨通，那边哭声传来：“喂，然然姐，呜呜~”
陈灿没吭声，又听了一会，那边还在呜呜作响。
“你是真哭呢，还是装哭博得唐然同情、以让她逼我给你道歉呢，还是演戏的时候入戏太深还没出戏？”
哭声立马止住。
顿了顿，陈灿又道：“这边说话的是陈灿，他向杨蜜女士道歉，如果他的言行举止有任何伤害或冒犯到杨蜜女士的地方。”
脆亮的声音传来：“好，我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原谅你了。”
“哦，再见。”
“等一下！等一下！”
陈灿减了减音量，“杨蜜大人还有何事？小人陈灿听着。”
“你的歌我听了，很好听。”
“哦，谢谢你的支持，再见。”
“等一下！等一下！你让我把话说完好不好！”杨蜜大叫。
虽然杨思思也喜欢大喊大叫，不过声音比杨蜜好听多了，陈灿想着。
“我听说你要自己开经纪公司。我和你一样，也不打算和之前的经纪公司续约，也有到南方这边打拼的打算，孔雀东南飞嘛。”
孔雀东南飞，描述华国一种社会状况，北方人南下谋生工作打拼奋斗。其社会背景是，80年代以来南方重新成为全国经济重心，特别进入21世纪以来，北方以工业特别是重工业为主的产业面临增长困境，科技、网络、文化、健康等高速增长的产业主要在南方。于是，大批人才南下以广都、海都为中心的两大城市群。
北方也不是没这样的大城市，主要是少，就顺天一个科技文化大城市。就以网络产业来说吧，顺天占四分之一，这差不多就是整个北方的份额了。
“所以呢，你打算签约我的经纪公司？”
“是呀，意不意外、惊不惊喜？”杨蜜笑道。
这其中一定有很大的阴谋。搞笑呢，我那个经纪公司什么都没呢，就是有愿意签约的艺人，那估计也就五线、六线的了，你杨蜜是三线吧，会签我这家？
陈灿推却：“其实，我的经纪公司不是很有实力，可能没法向你支持太多。”
“正是要如此呢！”杨蜜语气亲和：“别的大的经纪公司，我签约那分成也不高，不如签你的公司，你会给我很高的分成吧？至于资源什么的，反正你近期也歇息吧，不如把你的资源给我。你看如何？”
你还真会打算呀！连我近期歇息这种事情都要计算其中！
这样一想还真是可以，按照陈灿的资源人脉，那满足杨蜜一个三线明星还不是绰绰有余？就是一个二线明星，也能给得起资源。
“太匆忙了吧。你看，我俩其实也没那么熟悉吧，现在就讨论这种深点的话题，不太合适吧。”陈灿再推却。
“别呀！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做事那么不利索！你还能亏着咋地。”杨蜜提高音量：“你以为我逗你玩呢？我这很认真的跟你谈事情好吧。”
杨蜜有理有据道：“你和然然姐是恋人吧？这关系多亲近。我和然然姐那么好，她看中的人我肯定也相信，人品是不成问题的。你看呀，你开经纪公司总不会只为自己吧，总是要签人进来的吧？签个二线的，那你们能捧到哪里呢，别人不稀罕你们。就是我这样的，虽然没火，但是将来肯定会火的，签下最好！”
看来是自己犯了门户之见的错误。也是，你不拍辫子戏，没必要拍辫子戏的人也拒绝吧。行业内，经纪公司又不限定什么南派北派的。
陈灿差一点就要被说服，“这个，你是北边的，我是南边的，我一个南边的力捧一个北边的，这个北边的又不是我女友，不觉得怪吗？”
你一个南派的，哪怕去捧一个南派圈的资质没那么优秀的呢，好歹肉熟烂在自家锅里，干嘛去捧一个对立的北派圈的人呢，还是公主之一？
“嗨！什么北边南边。”杨蜜满不在乎道：“我不掺和你们这些事儿，我看海都挺好的，没你们这么多事儿。而且，我用你怎么捧呀，只要正常资源就行，我这圈内的人脉资源不比你差好吧。”
有些事情不是你说不掺和就可以置身事外的。你属性这么明显，还真能你说什么别人就当作什么吗。
“既然如此，那么杨蜜大人何不自立门户？”
“哎呀你这人怎么这样！你少怼我，我懂你想说什么。我这不是看好你，能干出一番大事业来嘛。”杨蜜似是准备充分，“谁都想跟着一个有前途的老板，我现在加入你们公司，你少不得给我一些股份的吧。现在上市的公司那么多那么容易，别人能行那我们也能行。对吧？”
怎么说着说着就成了“我们”？还不是一条船上的好吧。
“好，我答应。之后我会给你一个联系方式，我们公司的经理，他会和你认真探讨一些事情，怎么合作之类的。事情他都可以定。”
陈灿拍板。还说什么呢，你怕一个女人？她就是进入你们公司还能怎样，你们公司也没见不得人的买卖吧。
能把问题想得这么清楚，他不相信会是杨蜜的临时起意。大概这个问题她想了很久才认识到最佳的新经纪公司对象。
这下杨蜜有点惊讶，“你真同意，不是说笑？”
“我俩也不是可以在这种大事上随便说笑的关系吧。”陈灿说了一句，意识到似乎有点不妥，听起来像是气人，“哦，没别的意思，别生气。”
“第一呢，你的前东家在北派圈很有实力，好不容易把你培养起来，你这样走了，他们肯定得针对你。所以，你得在北派圈之外考虑。”
“第二呢，实力强的公司当然会资源更多，但不一定会那么重视你。这饭菜多那吃饭的人也多。一家目前没那么强实力的公司，一定会重视你。”
“第三呢，如同你说的，近期我要歇息。行业内我有的资源也吃不着，反而于你来说是重要的。那么这么一家经纪公司，可不是于你而言最佳的吗？”
杨蜜爽快笑着，“好！真好！跟你谈事真舒服，不用啰嗦，你就能懂。那以后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杨蜜同学，我们一起做别人行我们也能行的事业。”陈灿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