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切都已经变了。
余晚知道，自己只能选择朝前看。
总不能还自欺欺人地活在曾经。
“茜茜，不管有没有感情，我迫不得已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所以我需要还债。”
只见余晚眼眸低垂，这么说了一句。
苏茜虽然收回了自己的手，但是表情更加痛心疾首。
“可是据我所知，之前你离开的时候已经帮过他了。你们应该互不相了欠了才是。”
因为苏茜是余晚的闺蜜，她当然是站在余晚这边的。
所以她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余晚却苦笑着摇了摇头。
感情的事情，本来就没有办法衡量得清的。
有些债，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还清的。
余晚心中很是清楚，如果对这些事情视而不见，自己心中会更加自责。
就好像是自己又背叛了厉寒一次一样。
所以不管前方是不是万丈深渊，余晚这一次，都是不可能退缩的。
“有些事情是说不清的。总之这一次，还是要谢谢你。”
见余晚暂时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了，苏茜轻叹了口气。
随后她发狠似地伸手揉揉余晚的头，故意要把她的头发都弄乱了。
“谢谢谢，我们两个之间什么时候需要这么客气？你再这样我可生气了！”
为了不让氛围继续沉重下去，余晚也只好连忙恢复情绪，说了一番好听话。
既然是好不容易空出来的时间，余晚自然也要全心全意地陪朋友共进晚餐。
只是才刚刚和苏茜分开，余晚实在是放心不下。
她决定亲自去找厉寒谈一谈。
毕竟这些资料，还是尽早交到厉寒手上，自己心中才踏实。
可奇怪的是，余晚暂时联系不上厉寒。
迫不得已之下，她先联系了mary，知道今天厉寒并没有在公司加班。
所以厉寒现在，十有八九已经是回到他独居的别墅去了。
那个别墅余晚去过挺多次的。
见此情况，余晚也只能不请自来。
她连忙打车来到了厉寒别墅楼下。
按了一会儿门铃，还是没有人来给自己开门。
余晚一时间更加疑惑，厉寒究竟是干什么去了？
这大白天的，他就开始玩消失了吗？
正在犹豫着要不要离开，别墅门总算是应声打开了。
但是余晚还来不及高兴，抬头就瞧见站在门口的，居然又是成芯蕊！
“怎么又是你？别怪我没警告过你，千万不要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有些时候还不得不承认，成芯蕊这人的想象力真的挺丰富的。
她只看到余晚第一眼，就能一股脑儿地说出了这么多的话。
余晚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丑嘴角。
压下自己心中的疑惑，想起自己今天是有正事的，所以也只能努力对成芯蕊视而不见。
“我是来找我的顶头上司厉寒的，所以请你让开。”
至少余晚可以确定的是，这里的确是厉寒居住的别墅。
而自己作为厉寒的手下，向他汇报工作，是再正当不过的理由了。
见成芯蕊不打算让开，余晚硬着头皮往前走。
最后，对方冷笑了一声，总算是让开了。
但是成芯蕊还是快步朝里面走去。
余晚才刚来到客厅里，就瞧见成芯蕊柔弱无骨地靠在了厉寒身上。
神情还十分委屈。
“厉寒哥哥，你可是答应了我的，今天晚上只陪我一个人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成芯蕊只不过是说了短短一句话，余晚就石化在了原地。
厉寒和成芯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密了？
虽然之前朵菲的生日晚宴上，成芯蕊已经很是招摇了。
但余晚一直以来都以为，厉寒是形势所迫。
他们两个之间，肯定都是假的。
如今听着成芯蕊说这样的话，厉寒只是皱着眉，也没有反驳。
即便他也没有刻意朝成芯蕊示好。
但是厉寒这样的反应，在余晚看来就已经很是可疑了。
“你，你别误会，我说完事情就走，绝不耽误你们的时间！”
此时此刻，余晚反倒成了那个做错事情的人一样。
她说话都有些结巴。
只见余晚刻意别过眼去，不去看两人此时亲昵的举动。
而是一股脑儿地，将文件袋塞到了厉寒手中。
“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够帮你的。至于要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吧。”
余晚不知不觉间，语气也变得冷漠起来。
要说自己不在意，是完全不可能的。
但是厉寒的眼神该多不好，才会看上成芯蕊这样的人？
她心中自然是有些许不服气的。
余晚说完这句话，转身就打算离开，也不等厉寒发问。
不过她才迈出第一步，似是想起了什么。
不情不愿地，又回头看了一眼二人。
“希望你尊重我的劳动果实，这个文件，只能你一个人看。”
言下之意就是，千万不能给成芯蕊看。
谁知道成芯蕊这人是正是邪？
不管厉寒现在是不是真的着了成芯蕊的道，余晚也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调查来的东西，到最后却是泡了汤。
“等一下，你是不是吃醋了？”
没等余晚直接走掉，厉寒总算是开口了。
但他的语气，却是带着几分散漫的笑意。
这件事情很好笑吗？
不余晚觉得一点都不好笑！
虽然厉寒这么说的时候，已经嫌弃地甩开了成芯蕊的手。
但是他并没有制止成芯蕊的行为，也没有赶她走。
那也就是说，今天晚上成芯蕊的确被允许出现在厉寒的别墅里。
他们孤男寡女共聚一室，是厉寒默认的了？
余晚用脚趾头都想，都能想到他们两个之间不可能只是喝个茶聊聊天而已。
根本无暇去顾及对方的提问。
余晚只忿忿不平地瞪了厉寒一眼，十分有骨气地回怼。
“你想太多了！我根本不感兴趣你的私生活，只是觉得你的眼光，真是够差的！”
这句话，是余晚脱口而出的，根本就没有经过大脑思考。
不过说完之后，她的确觉得十分痛快。
成芯蕊的脸色也为之一变，写满了愤怒。
能够这么说，的确是出了口恶气。
但是余晚没那么幼稚，她回过神来，还是转身还是快步离开了这个鬼地方。
自己一刻都不想多待！
早知道自己就不应该费尽心力地，去帮厉寒做事。
也许自己做的这一切，在厉寒眼中看来，都是十分可笑的。
一路上，余晚心情乱七八糟。
她想了又想，还是没有办法完全不去在乎。
见余晚是铁了心，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厉寒脸上的笑意顿时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