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错了，在看见顾清沐发狠的那一刹，她还是不忍，心不住地颤抖起来。
她从来没有变过，表面上的铁石心肠，实际上内含着一颗柔软无比的内心。
她没法做到像顾清沐那样。
如如搀扶着上了床，苏暖暖盖好被子，眼里一片怅惘。
大雾弥漫在她的眼睛里，遮去了平时的灵动与调皮，没有聚焦，没有光亮。
如如将她被子盖好，然后端了茶水来服侍暖暖。
苏暖暖接过茶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整个早上她都没怎么喝过水。
再加上气火攻心，喉咙更是干燥。
一杯水下去，她舒服了许多。
将茶杯搁置在一边，苏暖暖半闭着眼睛，准备小憩一会。
“小姐。”看着苏暖暖，眼里满是倦意，如如想要脱口而出的话又咽在了嘴里。
“想说什么？”苏暖暖依旧闭着眼睛，如如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已经好几天了，让她着实有些头疼。
有什么直接说出来就好了。
“小姐，我……”
“说。”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带着丝丝的不耐。
“小姐，您为什么……”
“如果是想为你们总裁求情的话，还是不必了。他暗地做了什么也许我不知道，但我帮他着着实实挡了一枪，这是事实。就凭这一点，我就不想原谅他。”苏暖暖摆摆手，不想再听有关顾清沐的任何话语。
不过，她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身影，好奇心促使她问如如，“你知道之前的张姨去哪里了吗？”
虽然说顾清沐和她说了，但她总是有点不信。
如如睁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小姐，您不知道吗？”
不知道？苏暖暖皱眉，什么知道不知道，难道另有隐情吗？
“顾清沐说她有事。辞了。”苏暖暖简单说，她想知道真相。
“小姐，您身上的病，是张姨导致的！”
怎么可能？苏暖暖眼睛睁开，甚至是怒意尽显，张姨对她怎么样她并非不清楚，那么和蔼的一个老人怎么可能害她？
“有准确证据？”苏暖暖尽力压着火气，防止发怒。
“当然啊苏小姐，那次是顾总亲自审的，现在视频还保留着呢。”如如看过那视频，张姨血淋淋的模样真的是让她心有余悸。
所以面对眼前的苏暖暖，如如是千万个不敢得罪。毕竟顾清沐把视频放给他们看，就是为了警告他们，杀鸡儆猴。
轰隆隆。苏暖暖只觉得自己脑子里一片天旋地转，张姨往日对她的好瞬间化为了泡影，转而变成了一个个邪恶的笑容，将她吞噬。
“小姐您不知道，当时查出是张姨做的时候，顾总可生气了。那样子，真是令人害怕。不过要不是他亲自上场，张姨估计还不会交代呢。”
顾清沐生气了？苏暖暖脑海里闪现出顾清沐冷着脸的画面，阴沉的脸色微微缓和。
“小姐，您就原谅顾总吧。顾总也是有苦楚不能说啊，实际上他对你是真心的！”
“如如，你还小，别被他那副样子骗了！”顾清沐那伪善的样子，有多少人见过呢。
“小姐，你就别骗你自己了！大家都看得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