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等回去一人身边派几个暗卫,直秋猎顺利结束。
否则因为他受了牵连,他一辈子都自责。
一扭头,后方跟着两个人。
猜到一些追着过来人意图的苏云暮面色森寒,精致的脸冷若冰霜。
“有人来了,我们甩掉他。你们除了药药全是出身将门,用上全力,别堕了将门的威望,说出去丢脸。”
谢锦几人应着,“自然不会,瞧好了,将门就是将门。”
他们不差的,不过区区两个人,哪能叫她们一直跟在后面。
碍眼!!
打定主意,几人扬鞭策马,借秋风顺势而起,希律律的马嘶声此起彼长。
七拐八拐甩掉两人。
一行人对着面前陌生的地方面面相觑。
看了看周围,他们这是迷路了?
眼前景色与他们来时的一点不一样,那边正值深秋,有些山林的花草多有衰败,不像这里,花草树木郁郁葱葱,宛如盛春。
苏云暮一马当先,撂下一句话,“马儿都累了,找个地方缓缓,我们找回去的路。”
这个地方刚刚好,应该不缺能吃的。
“有道理。”谢锦、冷司复毫不犹豫跟上去。
就这样,他们几个开怀大笑,外面凉舟的人气的原地打转,楚夕她们更是红赤白脸的,急的累死了一匹马。
谅她们如何都想不到,苏云暮此时此刻过的有滋有味,将她们抛诸脑后。
返程路上,苏云暮送他们平安回去,一转身遇见了黑沉着脸的楚梦。
楚梦扯动嘴角,似笑非笑的打招呼,“苏公子。”
苏云暮不理她,若无其事翻个白眼走了。
楚梦的拳头咯吱响,死死盯着苏云暮背影恨毒了他。
苏云暮,她几乎把这个名字嚼碎在牙齿里,一条毒计涌上心头。
过了几天,苏云暮担心的事不曾发生,听着棠梨禀报,他点着桌子,“知道了。继续派人盯着她们,不能因为她们不动弹便放松警惕。”
“是。”
苏云暮轻轻蹙眉,心里的不安仍旧不消失。
中午才过,苏云暮准备午息。
傅柏药匆匆忙忙跑来,连口水没喝,急里忙慌告诉苏云暮说出事了,他语速极快,条理清晰。
“暮儿,快快,梓尘要被小国的人强行娶回去了。”
苏云暮一惊,“你慢点说,怎么回事。”
“还不知道具体情况,目前只知道这件事对梓尘万分不利,在猎场那里,已经有人去请圣上了。”
苏云暮胡乱给自己系上一个腰带,“棠溪,去牵我的马来。”
“是。”
马一到,苏云暮和傅柏药共骑一马跑到猎场。
一到那,猎场里里外外围的全是人。
最前面白梓尘哭的憔悴,双眼红肿,泪珠子止不住,他身边冷司复安慰她,其父项余卓脸色铁青,怒视着对面一群无赖。
上头凤清鸾才到,望着下面一幕,眉心不自觉跳动,南宫落匆匆赶来,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随着奴莹一声喊,“圣上到——”
下面齐齐跪了一地。
凤清鸾叫她们起身,“有何事要禀。”
大中午的差人找她,可真是折腾。
果然人好就这点不好,三天两头出事。
她一到。
西楚皇、北凉皇当然闲不住凑热闹。
她们过来,人跟着来的差不多了。
项余卓一看,铁青的脸憋的逐渐紫起来,站都要站不稳,双手揪着帕子,指甲翻开出了血也恍然未觉。
西边万秦国的三皇女秦萱偷偷瞄了项余卓一眼,似是看见她不敢多言。
凤清鸾注意到不由想:一群狗皮膏药,这次黏上了白家的人,看项余卓难看到脸色,应该不是小事。
“既然事要禀,各自散了。”
凤清鸾懒得断眉眼官司,喜欢当哑巴就当吧。
项余卓一喜。
秦萱不乐意了,“启禀圣上,臣有事要说。”
“准。”
项余卓愤恨,双眸要喷火。
看好戏的北凉皇咽下叫凤清鸾坐下听到话。
凤衍,比她想的要热闹。
秦萱得以准奏,将事情缓缓道来:“圣上,白家公子爱慕臣,送了臣一些言情之物,还有定情信物,原本此事兹大,白公子身为定国公府子嗣,身份高贵,如何看得上臣一介小国之人。
臣认为不妥,屡屡会觉,奈何白公子非臣不悦,一直往臣这里递送东西,这次甚至做出来有违身份之事,多番事下,臣想白公子应是万分爱慕臣。”
“臣想着他一个公子家生存不易,若没了臣,将他言情之物宣扬出去,白公子岂不是气愤,彻底没了容身之处要自杀,是以臣思来想去,决定给白公子一个机会。
但今日当臣鼓起勇气拿着白公子所赠定情信物求娶白公子,白公子却矢口否认此事,并把臣打了出去,言语辱骂,而舒正君对臣百般阻挠,声称并无此事。
臣身觉困惑,白公子与白家家规说的不一样,做法更与凤衍的坦荡两相背驰,我们争执不下,特请圣上裁决。”
秦萱噼里啪啦一顿话,堵死了白梓尘所有的后路。
话里话外更是说他身为定国公的孙子,不能辱没门楣,言而有信,不能哭哭啼啼没点魄力,动不动要自杀,更是借助圣上把凤衍架在了火上烤,大有凤衍不同意白梓尘不嫁给她,就失了大国雅量,凤衍上下齐齐丢面子。
这下不止项余卓,凤清鸾脸色也不好看。
她这是被万秦国的摆了一道?
不知前因后果的听得懂秦萱的意思,八身为话事人的白梓尘更是听得懂。
他止住哭泣,上前跪地,“圣上明鉴,臣子并未做过此事,一人做事一人当,若真是臣子做的事,臣定然不辱没我定国公府的门楣认下,但空口白牙的污蔑,却是往我定国公府泼脏水,臣子是万万不认的。”
从个人事情说到定国公府,拉出了皇朝,秦萱先发制人说出来不利凤衍的话,白梓尘也能说出针对她的话。
拿定国公府做筏子,等你万秦国走的时候,能不能顺利回去还是一回事,既然说了便有承担后果的能力。
秦萱听了分毫不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