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有什么东西能让程彦亲自来?
看了她一眼，程彦抿了抿唇，淡淡的开口：“一个U盘，U盘里面是维森先生的调酒配方。”
余柠不免愕然：“维森先生?程氏特约的调酒师?”
虽然她不怎么了解程氏的经营，但她还是知道配方意味着什么。
但是，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在一中?
“嗯。好了，睡一会吧，一会儿下课我叫你。”
在余柠面前，程彦怎么也做不到不闻不问，冷脸相待。
对她，从来都是自己冷着脸对，板着脸回。
开始对她冷着脸，是希望她能顺从，后来板着脸回，是女孩油盐不进，自己吃了瘪。
冷脸这招对别的女孩屡试不爽，却独独镇不住她，偏偏自己又没办法真的对她硬下心来。
他起身拿过余柠手里的水杯，将她放平在沙发上，拿过被他放在一旁的外套，散开盖在了她身上。
然后走进了隔间的卫生间。
他盯着镜子里淡漠的脸庞，片刻之后长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倚在盥洗台上，揉了揉眉心。
这么多年，他不是感觉不出余柠的刻意疏离。
或许是天生的优越感，从来都只有女孩倒贴他的份，她却偏偏一个都看不上眼。
余柠之所以让他刮目相看，倒不是因为她跟别的女孩不一样，不去纠缠他。
说到底，如果真的只是与他保持距离，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他只会更加厌恶。
他喜欢的，是那个总会让他刮目相看，不断追求上进的女孩。
他不知道余柠为什么疏离，但感情的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既然她不愿意同意婚约，他也不会去开口说什么。
“嗡——”
手机震动让程彦拉回思绪，他拿出手机，盯着屏幕看了一秒才伸手滑动了接通。
“有事?”
“嘿嘿，彦哥，你见到嫂子了吗?是不是被一群小男生围着？
我跟你说，这都不是问题，以权谋私，你完全可以借用职务之便教育一下他们是吧……”
一接通，电话那头的慕至就不停的巴拉巴拉说了一通。
程彦沉默。
他能说，是他被一群小女生围了吗？
他能说，是余柠爬上单杠偷看他吗？
想起余柠看到他时受惊的模样，程彦难得愉悦，勾了勾嘴角，他打断：“以权谋私？想进去蹲几年？”
慕至低声咕哝：“我那不是只要你借用职务之便掐一下桃花吗，又没干什么……”
感情彦哥就听到了这句?以权谋私？我去……
“我跟你说，嫂子长那么漂亮，也就你心大把她一个人放那儿，要是我，高一就跟着了！要不然就派几个人看着，专掐桃花！”
程彦沉声：“行了，有事快说，没事挂。”
愉悦感貌似只能撑……一句话。
慕至不满的在心里腹诽：帮你追媳妇都不欢迎？真是的，有异性没人性嗷……
“没事，就是想问问您老，在学校需要小弟吗？免费赠送的那种。比如，我。”
“……”程彦果断的挂了。
慕至听着耳边传来的声音，咬了咬牙。
这样，好吗……好歹我们也是兄弟，兄弟啊……虽然不是亲的，但怎么着也是你妈和我妈指腹指来的……
同性拜兄弟or姐妹，异性……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