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像放着一座大山一样，昏昏沉沉。
眼皮也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的黏住了一样，无论怎么样都睁不开。
白溪闭着眼睛将手抬了起来，但是，手竟然也像是被绑住了一样，就连动一下都困难。
我这是怎么了？
白溪不停的尝试着将眼睛睁开，但是，无论他怎么努力，眼睛都睁不开！
无奈的白溪只好开始将注意力转向其他的感官。
鼻尖仍旧缭绕着清香。
白溪微微的吸了一口气，这个清香很熟悉，是什么？
白溪的脑子也好像一团浆糊，不断的有光影闪过。
夜光，白裙，女子，洁白的肌肤，柔软的身子……
白溪的眉头紧皱了起来。
昨晚我怎么了？
清香不断，白溪终于想起来了。
这是……纪诺言身上的气味……
呼哧！！！
白溪的呼吸骤然之间急促了起来。
我昨晚干了什么？
我把药瓶放到了颜姬的床边，然后跑了出去……
然后……
然后发生了什么？
我看到了月光，我看到月光洒在院子里……我看到月光的银辉，很美……
白裙在洁白的月光之下飘荡，还有……细腻的肌肤，柔软的触碰……
白溪的眼睛骤然之间睁了开来！
一张典雅精致的脸！
一双充满柔和的眼！
纪诺言！
白溪的眉头皱了起来。
“你醒了？”纪诺言的声音柔和的像是古琴的琴音。
白溪干涩的咽了咽，再度将眼睛闭上。
这是什么情况？
帷幔，绸被，清香，女子……
白溪干涩的舔了舔自己的唇，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为什么……浑身都是纪诺言的气息……
白溪紧皱的眉头还没有松开，骤然感觉纪诺言的气息更加亲近！
白溪茫然的动了动自己的唇……
“你……”
纪诺言细腻的吻着白溪，看到白溪睁眼还调皮的眨了眨眼。
白溪骤然之间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纪诺言的温柔之中，无法自拔。
直到纪诺言起身，穿上自己的衣服，白溪才勉强支起了身。
外面的天色正蒙蒙亮，现在应该是清晨。
自己不知道躺在哪张床上……不知道和纪诺言躺在哪张床上……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白溪看着正慢条斯理的穿着衣裳的纪诺言。
纪诺言停下手上的动作，回头看向白溪，笑了。
一笑倾城，温柔而绵转……
“你觉得呢？”纪诺言笑着反问道。
白溪静静的看着颜姬，没有说话。
“你的功法出问题了。”纪诺言看着白溪没有回答，直接说道。
“功法？凝形功法？”白溪疑惑了，自己的功法，自己应该很清楚，这部功法，不应该出问题。
纪诺言继续穿着衣裳，轻笑着慢慢说道：“你试试想一想颜姬，或者……想一想我。”
白溪疑惑的看着纪诺言，嘴上什么都没说，但是脑子里却不自觉的照着纪诺言说的做了。
白溪想了想颜姬。
砰！！！
刹那间！就像一个巨石直接砸在了头上！
白溪的脑子瞬间一片空荡荡！
瞬间，白溪什么都感觉不到，白溪茫然的看着前方。
“白溪！白溪！白溪！……”
听着一声声焦急的呼唤，白溪终于清醒了过来！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白溪看到了。
白溪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呼哧呼哧！！！
“为什么会这样？”
白溪紧捂着震荡不停的心，抬头痛苦的向纪诺言问道。
纪诺言紧张的扶着白溪，摇了摇头。
“这部凝形功法本来就是有缺陷的，用灵魂凝练出的肉体，时刻都系着灵魂，在你情绪出现动荡的时候，你会直接失神，准确一点，就像是忘情水一样……你只要一想到自己喜欢的女子，你就会立刻失神。”
“失神……”白溪喃喃道。
“就像我刚刚一样？”
纪诺言点了点头。
白溪的眉头骤然间紧皱了起来。
“这是这部功法的缺陷吗？”
白溪紧盯着纪诺言问道，白溪隐约感觉纪诺言好像有什么没有说出来。
纪诺言挑了挑眉。
“是！这就是这功法的缺陷！”
“只要你一旦用这肉体行房，你的灵魂就会和另一个灵魂交融，你的凝形功法就会出问题。”
“我只是把这个问题提前了而已！”
纪诺言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白溪。
行房……
白溪看着那绸被上的一滩红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白溪低垂着头，纪诺言看不到白溪的表情。
“有办法可以医治的……”
白溪仍旧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也许是失神。
“郑国大将军的手里就有可以医治好这缺陷的灵药……”纪诺言虽然觉得自己很无耻，但是，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这一点无耻算什么？
白溪终于抬头了。
白溪看着纪诺言微微叹了口气。
“你……”这次是纪诺言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白溪看着纪诺言的眼神并没有怨恨，也没有反感，只有无奈……
“你何必这么做呢？”白溪用手指轻轻的拂过纪诺言的脸颊，眼神之中满是无奈和心疼。
纪诺言微张着娇艳的唇，看着白溪的眼神，感受着白溪的触摸，不知道说什么。
白溪强撑着从床上起身，站了起来。
“你直接和我说，我也会这么做的，你没必要这样牺牲自己……”
听着白溪好像惋惜、叹息一样的语气，纪诺言忽然紧紧的抱住了白溪，而后又疯狂的用指尖抓挠着白溪！
她哭了……
白溪的胸前被纪诺言的泪水浸湿……
纪诺言放开白溪，青丝凌乱，双眼微红，嘴角全是委屈，看着一点都不像一个女皇。
白溪忍不住想要伸手帮纪诺言擦掉眼泪……
纪诺言挥手打开了白溪的手。
看着白溪，纪诺言欲言又止。
白溪伸手帮纪诺言擦掉眼泪。
纪诺言欲言又止。
纪诺言双手紧紧抓住白溪的手，而后在白溪的手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白溪吃痛的皱了皱眉。
“帮我……”
纪诺言泛着泪光的双眼乞求一般的看着白溪，抓着白溪的手紧紧的贴在自己的唇边。
白溪靠近，轻捏着纪诺言的脸，皱着眉苦笑着着说道。
“你是傻的吗？”
纪诺言看着白溪弯着的眉眼，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