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顿时沉默了下来。
就看着周慈蝶在那儿发疯。
好半晌，虞婔才感叹的说道：“认知和观念还真是新奇……”
对安国女皇的洗脑功底很是佩服。
南崎：“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与其说安国女皇洗脑功底强大，不如说周慈蝶在被救了之后，只愿意相信这样的事实。
至少，在安国女皇那儿，她是有用的，还能让她有办法复仇。
不至于连一个活下去的理由都没有。
程清歌声音冷了一些：“乾宇那恶心的血？”
“呵呵，可惜啊，你都不只一半，全身上下都是你口中恶心的血，所以，你从头到脚都是一个恶心的人。”
“这么恶心，你活着干什么？你怎么还不将你厌恶的东西扔掉呢？”
“你天天抱着恶心的东西过日子，你恶不恶心……”
别的不说，周慈蝶被救之后，如果不能为安国女皇办事，她怎么活下去都是个问题吧！
身无分文的女人，没有傻子般的仰慕者可以利用，生存就是最大的问题。
周慈蝶现在的武功，可是后来才提升上去的。
那时候，可是个真的弱女子。
周慈蝶：“……”疯了在这一刻都会变得清醒一些。
程清歌口中的“恶心”，已经将嘲讽拉满了。
虞婔：“……”多少有点绕口了。
南崎：“……”
这可刺激到程清歌的爱国之心了。
自从跟了虞婔，并且有了辉煌的未来，程清歌的爱国之心已经爆棚，并且以自己是乾宇人而骄傲自豪。
如今，周慈蝶却说流着乾宇人的血恶心？
程清歌没有当场拍过去，让她把恶心的血直接流了，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周慈蝶觉得这时候的程清歌更像是疯了。
突然就出现在冰棺前，一把拉过周慈蝶的手，阴恻恻的样子：“不过是个逃避现实，连真相都不愿意承认的无耻小人罢了。”
“原本还觉得你至少有一个优点，敢情靠的是自我说服啊！”
“算我瞎了眼，说了半天，南大人说安国女皇这具身体从来没生过孩子，你是不是不信？”
“那现在将你觉得恶心的一身血放了还不晚，哦，有件事确实没告诉你，你若是放血给安国女皇，她能恢复得更快。”
“不如试试吧……”
被程清歌擒住的周慈蝶就跟小鸡仔一样，毫无反抗之力。
周慈蝶根本没看清程清歌是如何动作的，翻手就多了一把匕首，毫不留情的在周慈蝶手腕上一划，递到了安国女皇上空，血液直接滴进了安国女皇的唇。
“你……你这疯子……”因为手腕被捏着，周慈蝶居然没感觉到太多的痛。
但是心理上有种重要东西在流逝的惊恐感。
程清歌微笑：“谁疯得过你啊！”
“你不是很能干吗？不是觉得乾宇人很恶心吗？若是安国女皇因为乾宇人的血醒来，她会不会把自己吐死？”
“当年跟你那爹你侬我侬的时候，不是很喜欢很爱的吗？”
“事实证明，从头到尾，只有你自己恶心。”
周慈蝶声音不稳：“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你现在在骗我对不对？”
程清歌：“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不过是看你可怜，给你留条命。”
“结果，还是可怜你的我比较可怜，你可快给安国女皇奉献一切吧，我可乐意看你的下场。”
“将你恶心的血流尽，这样就能死得瞑目些，打交道这么久，作为对手，我对你可好了吧……”
周慈蝶：“……”若非动弹不得，她真的要跟程清歌拼命了。
虞婔也分不清真假：“……血，有用？”
南崎也不解：“或许，想想九洲大帝吸食气血，可能这药就是这么用的？”
那程清歌之前不提，是想让周慈蝶失败？还是说，纯粹只是没有血，就慢一些而已？
南崎话音一落，两人就感觉到了，安国女皇那边果然有了反应。
当然不是安国女皇有了意识，而是有了变化。
两人立刻走近一看，死去一年多的安国女皇脸上的死气开始退散，皮肤开始有了气血，真的开始恢复了。
周慈蝶：“……”说来说去，她还是被影响了。
至少现在对于虞婔等人的靠近，没有那么排斥。
而且，程清歌竟然说的都是真的？
不知道为何，一个外人都比她更加珍惜自己的命吗？
一种复杂的悔意涌上心头，她现在，真的没那么想给女皇赔命了。
程清歌：“……”气不过，纯粹想要折腾周慈蝶而已。
确实是误打误撞，还真的能这样补气血，加快恢复的进程？
虞婔和南崎：“……”
就算他们有修真界的眼界和认知，对于死去一年多还能恢复的情况依旧觉得扯淡。
认知高，代表着对这个世界的理解更加透彻。
更深刻的明白，做到这一步有多逆天。
不怪天道忌惮又要想办法清理了。
真这样，得乱套。
那起死回生药，可有好些呢！
不只一两颗。
安国女皇遗体的变化肉眼可见，四人顿时安静了下来，都一瞬不瞬的盯着冰棺里的人。
虞婔眨了眨眼，深感黑白镜像变成彩色有多震撼。
随着周慈蝶的血被挤出来更多，脸色苍白，并且逐渐感受到冰窖的冷意时，安国女皇皮肤竟然恢复到了刚死的模样，然后脸色蕴红，带起了血色。
看着看着，就好像有了人气。
虞婔：“……”就一个血包，感觉都快抽掉半身血了。
确实有点供应不足。
周慈蝶冷得哆嗦，牙齿打颤，嘴唇青乌，意识竟然开始有些模糊起来，呢喃的说道：“好……好冷……”
程澄清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嘲讽的冷笑，捏着周慈蝶的手更用力了一分。
“你应该感谢我，让你给安国女皇尽忠了。”
虞婔：“……”想笑，但是好像有点不合时宜。
南崎：“……”这是不是就是程清歌的弱点了？
一旦触及，好像会解锁什么奇怪的状态。
不过，不一定是好对付的状态。
有可能是更难对付的一面。
周慈蝶：“……”好想口吐芬芳，但是，没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