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陌寒低头咬了一口，手里切菜的动作却没停下。
叶九凉笑吟吟地问道，“好吃吗？”
“还行。”他道。
叶九凉抿唇一笑，嚼着苹果，她突然想起一事来，“昨天听到你和卫北在视频里说腾跃集团有个合作案要找MJ集团合作？”
这次合作案和之前莫素找上门来的不一样，这次是莫远亲自发来的邀约。
厉陌寒点头，拧开水龙头，慢条斯理地洗菜。
“你拒绝了？”叶九凉问。
厉陌寒摇头，把胳膊伸到她面前，衬衫的衣袖滑落到手腕，“帮我挽一下袖子。”
叶九凉把苹果核扔进垃圾桶里，擦了擦手，然后帮他挽起衣袖。
她语气懒懒地问，“没拒绝，那你是答应了？”
“没有。”厉陌寒唇角微勾，“过几天回M国，他做东请客，约我见面详谈。”
“莫远？”她问。
厉陌寒嗯了声，“既然都怀疑莫家人了，与其让他们背地里算计我们。”
“不如我们主动出击？”叶九凉接话道。
厉陌寒薄唇轻勾，“合作案还有得谈，得给我们家崽子赚奶粉钱。”
深知她家厉五爷谈生意的手腕，叶九凉莞尔一笑。
“你知不知道阿琛他们以前怎么说你的？”
把沥干水分的菜放在一旁，他道，“愿闻其详。”
“他们说你城府深，老谋深算，和你做生意很容易就被你带沟里了，被你卖了还得替你数钱。”说着，叶九凉自己笑了出声。
厉陌寒挑了挑眉，“这算是夸赞吗？”
“算吧。”她笑得更恣意率性了。
既然谈到这个，厉陌寒也来了兴致，“那你以前认为我是什么样的？”
叶九凉歪着脑袋，佯装思考状，“我想想哈。”
往后退一步，她来回打量了他一眼，戏谑道，“高高在上的，拽得二五八万的那种。”
“那见到我之后呢？”他再问。
“大尾巴狼，老狐狸。”
每次都坑她，在办公室打游戏时坑她，觊觎她的时候又美言其曰让她要专注学习，不要过早谈恋爱。
唉，只怪她当时太过年少懵懂啊。
厉陌寒低声轻笑，对她这两个形容词倒也不觉得是个贬义词。
“现在又如何？”
“嘴损了点，人品差了点。”她贫嘴道。
厉陌寒目光倏地变得深沉，“今天吃全素，嗯？”
说着，他作势要把拿出来的排骨鸡腿全部收进冰箱里。
无肉不欢的人，怎么可能吃全素。
叶九凉连忙殷勤地挨上前，抱住他的胳膊，笑得谄媚，“我开玩笑的，我家厉陌寒最好了。”
看着他狐疑的眼神，叶九凉仰起头，轻啄了下他的唇，散漫的语气变得坚定，“没有人比你更好。”
没有华丽辞藻的话语，狠狠地戳中厉陌寒的心。
他勾了勾唇，“去外面呆着，这里面油烟大。”
“不要，我在这陪你。”叶九凉摇头，拉来一把椅子在这坐。
见状，厉陌寒也不劝了，她在他眼前他更安心。
……
从书店出来，灰蒙蒙的天没有预兆地下起雨来。
细雨如丝，街景朦朦胧胧的，宛若一幅水墨画。
手还没好利索，江亦笙出门都是让家里的司机接送。
没有想到会下雨，他出门也没带伞。
站在书店门口躲雨，江亦笙看着穿梭在雨幕中的路人，忧郁的眼神仿佛凝着化不开的忧愁。
已经两天过去了，微博上的风波不知道已经停止了没有。
江亦笙微微失神，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拉回他的思绪。
他摸出手机一看，眼神微闪。
滑过接听，他道，“温让，有事吗？”
“亦笙，我前两天帮你发了一篇微博，不过用处不大，反而让粉丝们之间引发的骂战更加激烈了。”温让的声音略带疲倦。
“现在我们和谦哥家的粉丝一直互踩，cp粉那边也参与进去了。”
闻言，江亦笙眸间闪过一丝复杂。
半响，他轻叹了口气，“按照原来说的那样做吧。”
“解散粉丝后援会吗？”温让再次确认道。
江亦笙嗯了声，“解散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会，随即响起温让的叹气声，“我知道了，微博你要发吗？”
“嗯，我晚点自己会发。”江亦笙道。
“行，那我就先去把其他事情准备一下。”温让道，
解散粉丝后援会这则消息一出，怕是未来几天的热搜头条全都是他了。
江亦笙勾唇一笑，“辛苦你了。”
“知道我辛苦，记得加我工资就好。”温让语气轻快地道。
挂断电话，江亦笙收起手机，抬眸看见家里的车来了，他缓步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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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国
临近傍晚，楚琛这才偷偷摸摸地回来。
换了车，还换了个面具，头一次回家还这么憋屈。
踏进门就看见叶九凉一行人正在喝下午茶，悠哉的模样把他气得够呛。
他抬手撕下面具，换了拖鞋走进来，“你们倒是悠闲。”
“还行吧。”季明谦气死人不偿命地道。
楚琛脱下外套，直接砸到他身上，“滚一边去。”
季明谦接住他的外套，随手扔到一旁去。
他嫌弃地道，“我又不是你媳妇，你把你衣服丢给我干嘛。”
楚琛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桌上，璀璨的蓝宝石映入他的眼帘。
这宝石的形状很是眼熟。
他面露惊愕，“这……”
“海之心。”叶九凉淡声道。
楚琛眼神惊讶地看向她，“哪来的？”
叶九凉似笑非笑地看向他，“莫凌儿说你送给她的，我们在银行保险柜拿到的。”
他送给莫凌儿？
楚琛俊脸一黑。
莫凌儿这是猪脑袋吃多了吧，现在扯谎都不打草稿了。
“说不定是在梦中送的。”季明谦调侃道。
楚琛丢了他一记冷眼，“无聊。”
“这真的是海之心？”他伸手拿起婴儿拳头大的蓝宝石打量着，转头看向古希诺，好奇地问道。
古希诺笑了笑，“你看不出来吗？”
“光看外表倒是很像。”楚琛把玩着蓝宝石，璀璨的光泽映入眸底。
这块蓝宝石的光泽很好，价值不菲，不过他也只是看过海之心的照片，并没有见过实物，所以也说不准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