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降临后，两个不同世界的生命，都会如同我一样变成幻体，也就是你所谓的意识体。”
卡尔随即也解释道：“只要都变成我这样的意识体，就不存在有生命会不适应新宇宙的情况……”
这也是他为何会对张恒那本智能论，情有独钟的原因。
因为他也坚定地认为，生命的最终的发展进化方向，必将是让智能脱离物质独立出去。
但是，智能一旦脱离物质，又很难继续在宇宙中存在下去的。
关于这一点，他以往研究死亡的时候，当然也发现了。
饕餮长久以来给他制造的那些死亡，他也从中发现，一旦那些生命死亡后，智能并不能再继续存在下去。
所以，想要所有的生命都可以用智能的方式，脱离物质之后还能毫无弊端地继续在宇宙中生存下去，就必须改变宇宙。
于是，让虚空降临这个想法就诞生了。
他先是让自己通过虚空，变成了智能式的存在。
并且也成功地验证了，只要通过虚空就可以让智能继续存在。
不过，用他这种方法，也还是有局限性的。
那就是他的这种方法太困难了，不能让已知宇宙的所有生命都可以像他这样。
后来，他又想到用多颗恒星，来与黑洞产生互相影响的方法。
获得虚空微粒，通过虚空微粒也能变成他这般的智能存在。
但通过虚空微粒的方式，也还是太困难了。
迄今为止，他也只获得了五份，两份给了潘振，两份给了华烨和若宁，手中还有一份是要留给他亲爱的凉冰的。
即便黑洞可以无限反复使用，但又有多少恒星可以用来消耗呢？
几颗恒星才能得到几份虚空微粒，这代价也太大了。
显然，这种方法也不足以让所有生命都能完成改变。
也只有让虚空降临的方法，才是最直接最划算的方法。
在没有用恒星去与黑洞产生互相影响，没有获得虚空微粒之前。
其实，他让虚空降临的想法，也不是很坚定的。
毕竟，要是能通过与恒星，就可以获得大量足够使用的虚空微粒，他也是不想冒险的。
说到这里，也能明白，他的根本目的其实并不是什么虚空。
他只是想让所有的生命都像他一样变成幻体，也就是能够依托虚空而存在的智能，完成生命的终极进化。
虚空说白了就是让所有生命都变成智能，而终极恐惧就是让所有的生命都完成生命的终极进化。
生命的终极进化完成，也就能克服终极恐惧。
不再是在物质死亡后，智能也会被那种无尽的恐惧给支配到消亡。
不过，关于意识体不会不适应其他维度，这一点张恒不是很认可。
比如，他不将自己改造，就没法来到这四维当中，更没法进入暗位面。
或者说，所谓的虚空降临，也根本不是什么维度融合。
只是将五维或六维的虚空，给般到三维宇宙，让虚空充斥满三维的宇宙空间。
这样一来，三维生命的智能可以依托虚空存在，而虚空生物也还能继续生存下去。
但即便这样，若是虚空生物这个说法成立的话，卡尔也还是无法能消除虚空生物的敌意。
卡尔当然也知道，他继续传讯道：“我还是那句话，文明理应去克服未知的恐惧，而不是因畏惧就退缩不前。”
说白了，他还是想要赌。
赌如果虚空生物还有所谓的虚空神灵存在，这些东西不会对三维生命有敌意。
或者是，这些东西没有能力将他灭掉，也没有能力将已经全部完成终极进化的生命灭掉。
他的中心思想也可以汇成一句话；梭哈，赢了会所嫩模，输了直接不活！
“……”
话题又回到原点，张恒也没法和卡尔再聊下去了。
对于卡尔想要豪赌的行为，他之前和卡尔进行谈话的时候就没法接受，现在就更不用说了。
还有，他听卡尔讲了这么多，自己却没打算将自己的猜想，告知给卡尔。
他的猜想是，暗位面是人为建造的，那虚空肯定也是暗位面延伸至更高维度，同样是人为建造的东西。
而卡尔在虚空当中，发现有别人先卡尔涉足过的痕迹。
那么，这个先行涉足者，有没有可能根本不是什么虚空神灵和虚空生物？
既然是人为建造的东西，那么人家当初建造完工后，自己用过留下痕迹也很正常吧？
若是如此的话，那卡尔所发现的，虚空生物留下的痕迹，其实就是原主的痕迹。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高维生物也发现了虚空存在，并且也在应用这个白捡来的现成的东西。
卡尔发现的痕迹，其实是高维生物的，又被卡尔定义为了虚空生物。
张恒之所以没将自己的这个猜想告诉卡尔，也正是因为担心这点。
万一卡尔听到他说，可能没有什么虚空生物存在后，岂不是更加肆无忌惮的搞了？
然后，真有高维生物冒出，就搞笑了！
要不是还有这一层担心的话，张恒此刻就可以与卡尔冰释前嫌，携手共同进步了。
人为建造的虚空，能够让智能依托它存在，本质上是依托虚空内部的意识上传服务器。
虚空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可以供意识上传，让智能脱离物质后能继续存在的服务器。
既然重要的是服务器，那么服务器完全可以自己再造一个呀！
就像他帮助天使彦在天刃七号上建造的那个一样，只要有了一个可供意识体上传的服务器，那么也能算是让智能独立了。
只要在三维宇宙，大规模的造一个可供意识上传的服务器，同样可以实现这点。
要是嫌在三维宇宙建造一个覆盖已知宇宙的服务器难度太大，那也可以在高维度搞。
两者之间的区别无非是，一个覆盖面积广且还有很多未知可以利用的虚空产物；一个只是单一可供意识上传的服务器。
所以，要是卡尔没有被虚空绑定，他同样可以像给天使提供技术一样，给卡尔也提供建造服务器的技术。
让卡尔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采用他这个稳妥的办法，也能卡尔实现理想。
可惜，卡尔已经一头扎进了虚空里，也认为虚空才是最好让所有三维生命，都可以智能化的方式。
不过，要是虚空生物和高维生物的说法不存在，都是两人各自的猜想而已。
那么，虚空还真不能被否认，就是目前最好能让所有三维生命，都完成智能化的方式。
毕竟，暗位面和虚空，都比单一可供意识上传的服务器，厉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