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岁到凌晨，曹桉担心那如一个人照看孩子会累，提议先歇下，明天去拜过年后，晚上再来跟他们继续。
戚司灵看着怀里已经熟睡的夏悠悠，点头抱着人起身，他早就想走了。
萧海也知道明天还有事，把他们送出门后，将大门闩好，这才回堂屋收拾残局。
按照习俗，今天是初一，不宜扫地。他只稍稍把凌乱的牌桌收起，确保明天来拜年，堂屋整洁一些。
天空洋洋洒洒的飘着雪花，戚司灵轻松抱着夏悠悠，曹桉举着伞帮两人挡住飘到身上的雪花。
瞥了眼脸上带了些苍白的小姑娘，曹桉皱眉担心道：“她这身体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戚司灵脸上也闪过担忧的神色，点头，“扫描仪检查不出问题，悠悠说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比不上这个扫描仪。连扫描仪都检查不出来，去医院也没用。”
想到悠悠说的话，“她说可能是因为月事的原因，每次以来，都会格外的怕冷和疲惫，其他时候很正常。”
曹桉颔首，之前在保市的时候，她也没有这种情况。
“下次有机会去香江，到那边的医院看看，说不定那边的条件会好一些。”
戚司灵点头，赞同了他的话。
曹桉推开大门，让他抱着人先进去，自己才跨进院子，反手把门闩好。收起伞后，跟他一起走上连廊。
曹桉的院子先到，他目送戚司灵抱着人穿过连廊，进了月洞门，这才将自己院子门关上。
回到屋，那如已经睡下。昨晚被他折腾了一晚，整个人还是疲倦的，所以，将孩子哄睡后，自己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
曹桉脱下身上带着雪花的大衣，抖了抖，挂在了衣架上。倒热水清洗过脸，才脱衣上床。
看了眼床里侧的孩子，越过那如，伸手摸到小被子里，确定没有尿湿，才收回手。
那如察觉到动静，只动了动，并没有醒来。
曹桉轻轻收回手，倾身在她脸上亲了下，手臂探到她的脖子下，将人搂到怀里，满足睡去。
这边戚司灵抱着人回房，房内的火墙烧的旺，相比于那边老宅的堂屋，温度都高了不少。
他一进来，额上就出了汗。
把人轻柔的安顿在床上，帮她脱掉繁重的衣服。正要直起身去打水洗漱，怀里人像是早已防备他会离开，勾着他的脖子不肯他走，眼睛却不曾睁开。
“乖，我去洗个脸。”
戚司灵轻声在她耳边哄，大手抚着她的脑袋轻拍。
夏悠悠睡得迷糊，闻言放开了手，转身缩进了被子里。
一离开男人的怀抱，身体里的寒意便从四肢百骸涌出，冷得她打了个哆嗦。
房内温度应该已经将近三十度，可她就是觉得冷。
戚司灵洗了脸，拿着湿毛巾回到床边，帮她稍微擦了下脸和手，身上就出了一些汗。
干脆将身上脱光，湿毛巾擦去身上的汗，才回到床上。
夏悠悠寻着温度转身，抬起头让他把手臂伸到脖子下，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契合的位置。有了温暖的来源，她才喟叹一声，“还是你身上舒服！”
戚司灵哭笑不得，拉过被子，将她包裹，自己整个后背却露在了外面。
怀里人软乎乎的，抬起她的下巴，侧头吻她的唇瓣。
旖旎温馨的氛围，偏偏不能做什么。戚司灵很久之后才放过她，用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将湿润拭去，“睡吧。”
早上还要早起去拜年呢。
经过一夜的降雪，外面已经银装素裹。
刘慧早早起来做早饭，曹桉就带着那如来到堂屋。
“妈，过年好！”夫妻俩同声，给刘慧拜年。
“好好，都过年好！”刘慧在围裙上擦干手，绕到身后解开围裙的带子，“快坐下吃早饭吧，来孩子给我。”
说完就要去接曹桉手上的小晨晨。
曹桉笑着把孩子放到她怀里，扶着她的肩膀一起到桌前坐下。“妈，知道你疼孙子，先给你抱一会儿，不过吃饭我来抱着，吃完再给你。”
刘慧没搭理他，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准备好的红包放在小晨晨的襁褓中，放完还拍了拍，“晨晨第一次给奶奶拜年，奶奶也能抱着吃饭。”
那如笑着在她旁边坐下，舀了碗黏稠的海鲜粥放到她面前，“妈，先吃早饭，孩子给曹桉吧。”
三人刚准备吃，那如父母也从外面进来了。
“亲家母，过年好。”
“过年好过年好，快来坐，刚上桌，还热乎着。”刘慧招呼两人坐下，“咱们家没什么规矩，都是谁起来谁先吃，所以没等你们。”
那如父亲摆手，“不碍事不碍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他也是不拘小节的人，从这段时间的相处看来，这个亲家母是真的没跟他们客气。
众人坐下，欢声笑语的吃过早饭，那如父母就说要去那边给两位老爷子拜个年，然后要回家里去，家里那边还有一堆亲戚要走动。
曹桉擦了下嘴，起身从刘慧怀里抱过孩子，跟那如先行去老宅。
等给老爷子拜过年后，夫妻俩又站在门口目送他们开着车离开，他们明天才会过去。
主院里，夏悠悠终于悠悠醒来，对上戚司灵担心的眼睛，冲他甜甜一笑，“老公，早~”
戚司灵跟着勾唇，倾身错开她的鼻子，温柔的吻她。
“生日快乐，乖！”
夏悠悠将白嫩纤细的手臂探出被窝，蹭上他的肩膀，搂着他的脖子撒娇。
“快乐！每天能看到你就很快乐！”
戚司灵搂着她起身，把人抱到自己腿上坐着，靠在床头。下巴架在她肩膀，从空间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捧到她面前。
夏悠悠将丝绒盒子接过，侧头看了他一眼，“这是什么？”
戚司灵扬了扬下巴，“打开看看。”
夏悠悠后背紧贴着他赤裸的胸膛，源源不断的温度传递到身上。将身体放软，仰头靠在他的肩上，轻轻打开手中的盒子。
“宝石我也在收集，但是每次都没见你戴过，现在内陆的情形我也知道，你就算是想戴，也是带不出去的。所以，上次去香江，便找到了这个。”
戚司灵解释，细细看她脸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