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锁骨下方展露的肌肤，连忙用手捂住：“你不要弯腰。”
九梨垂眸看了一眼，捕捉到他眼底闪过的占有时，没忍住笑：“泳衣都是这样的。”
夙珩抿了抿薄唇，没说话。
他轻轻推了两下她的肩膀，待她倚靠在沙滩椅上时，便拿起毛巾盖在她的心口处。
“舒绾绾该不会要跳海吧？”栩岩见她爬上了一块微高的礁石，瞳眸闪过震惊之色。
话音刚落，那道脏兮兮的身影便追随着蝴蝶，一跃跳入海中。
海平面溅起了一朵朵水花，蝴蝶绕着她下坠的方向，挥动着翅膀，绽放它的舞姿。
离那块礁石最近的两名游客，在短暂的怔愣后，连忙游过去救她。
他们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把舒绾绾的身体拖上沙滩，做急救按压。
奈何......
麒珉见救护车把那具尸体抬走后，还不由感慨一下：“那只蝴蝶果然是来报仇的。”
“她肯定干了不少坏事。”栩岩并不同情那种人：“一般人跳下去不可能死那么快。”
“是啊。”麒珉也这样认为：“普通人溺水都会在八分钟的时候因脑缺氧而脑死亡。”
栩岩点点头，学着电视剧里的道士那样，点了点指腹：“命数如此，谁也留不住。”
“你这样好像江湖骗子。”夙珩一本正经，视线还在他手上停留几秒。
“哪像了？”
“哪都像。”
“可能是我衣服没穿对？”栩岩不再乱点，他挠了挠后脑勺：“下次我换一件试试。”
“......”夙珩一时无语。
他往九梨的方向靠近几许，左手指向闪着粼粼波光的海面：“梨梨，我们去游泳？”
“好。”九梨跟他走向海面。
她跟着他的步伐往前走，直到海水拂过锁骨时，才停下：“宝宝，你喜欢这里吗？”
“喜欢。”夙珩圈住她纤细的腰，在温煦的阳光下，与她紧紧相依：“梨梨喜欢吗？”
“只要你在，去哪儿都喜欢。”
“你在撩夙珩吗？”
“没有。”九梨趁着无人注意，悄悄抚摸着他的腹肌：“我这叫勾引。”
夙珩身后的尾巴冒了出来。
他摁住那只手：“梨梨，不要摸。”
“为什么？”
“夙珩不想在这里难受。”
“你难受也没人看见。”九梨嘴上这么说，那只手还是收了回来：“怎么还脸红了？”
“没红。”夙珩不想承认。
他抱着她往另一边游，试图转移一下注意力：“梨梨，你想骑摩托车吗？”
“现在不想。”
“那你想的时候跟我说。”
“想什么啊？”抱着一个冲浪板靠近的栩岩，目露疑惑之色。
“骑摩托。”
“那你们待会儿骑的话叫我啊，我先去玩冲浪板了。”
“好。”夙珩听着耳边传来的扑腾声，连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栩岩跌海里了。
“妈耶，差点儿呛到我。”
“你小心点。”
“没事儿，我再上去试试。”
“......”
九梨收回落在他们身上的视线。
她攀上夙珩的脖颈，在他低头的一瞬间，默契地相视一笑。
那只掩在海里的短尾，亦携着浓浓愉悦，悄然晃动了几下。
*
*
第十六个位面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