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意强调了做，洛倾瑶忍不住有一点打颤，但为了活命，只能生生地按照他的剧本演下去。
“萧冽，你不能这么对我……”洛倾瑶流着眼泪，卑微地抱住了眼前人的腿，她浑身都在颤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是你自找的，”萧冽漠然。其实第一次看她如此卑微的样子，心底有些不忍，但一想起她刚刚字字如刀，一点都不听话的样子，只想狠狠地惩罚她。最好让她彻底明白，和他一起时，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好，”洛倾瑶的身体摇摇欲坠，她双眼的光亮一瞬间熄灭了，整个人像失去了灵魂一样的布偶一般，缓缓地朝着他跪了下去。
其实洛倾瑶没觉得跪萧冽有什么问题，也没有觉得低他一头，但萧冽希望看到她臣服，所以她就得扮演好一个被打击到要破碎掉的公主。何况，跪着还能缓一会，她真的快晕过去了。
“……”明明她跪了，萧冽却不如想的那般快意，他心底微微发酸，不知道是该怜她的失魂落魄，还是恨她的口无遮拦。
萧冽别扭的时候，讲话更是阴阳怪气，“堂堂公主如此为了一个男人下跪，呵……”他不仅要碾碎她的自尊，还要反复践踏，最后还恶意地来最后一击，“太廉价的，我嫌脏。”
“……”洛倾瑶早知道萧冽刻薄，却不知道他这样狠厉，她不禁有点后悔让萧冽发泄出来的这个举动了，萧冽的眼神阴鸷到让她心惊。
“萧冽，你……”洛倾瑶的身体颤抖地如秋日的落叶，她的脸上一片惨白，她勉强维持住即将模糊的意识，在萧冽再要吐出恶语的时候立刻闭上眼晕了过去，她特意找好了角度保证让自己砸到地上的时候轻一点，别那么疼。
“……”萧冽滔天的怒火和恨意在洛倾瑶晕过去地倒在地上的那一刻突然就熄灭了，他伸手探了探她的脉搏，紊乱的不可思议。
他心底十分烦躁，很想把她弄醒再掐死，却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她和自己相处的点点滴滴，最后他扯了扯嘴角，张开双手把她捞了起来，走向了隔壁客房。
萧冽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心中思绪纷杂，他沉默了很久，终于转身离开了。
他走后，洛倾瑶瞬间睁开了眼睛。
……
听雪宫。
慕容雪还在温书，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阿雪，你在吗？”，是萧冽。
“阿冽，你怎么现在过来了？”慕容雪打开了门，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有些话想问你，”萧宸进入房间后，看到桌上的书眼色一暗，不用猜，他都知道这是燕国贵女们流行的诗词歌赋。
“阿冽，你想问什么？”什么值得他大半夜过来，慕容雪有些摸不着头脑。
“阿雪，如果我有办法让你无需履行和燕国的婚约，你愿意吗？”萧冽来口问道，他终究是对洛倾瑶的话耿耿于怀，想证明他和慕容雪无缘仅仅是因为这个该死的婚约。
“阿冽，你说什么呢？”他说的认真，慕容雪却以为他还是孩子气的说一些玩笑话。
“真的，我……”萧冽怕她不信，“我怕你只身一人前往燕国会不开心。”
“怎么会呢，”慕容雪摇了摇头，语气中满是赞赏，“燕皇英明，皇城更是平和，那里无争无斗，能嫁去是我的福气。”
她说的是事实，燕国祥和，慕容雪喜静，不爱打打杀杀，那里确实更适合她。
可萧冽其实想问的重点不是这个，他抬头，艰难地开口，“可阿雪，嫁给一个完全陌生的人，真的会幸福吗？”
明明，他和阿雪相处了十几年，他们才是最亲近的人，他才应该是最后站在她身旁的人。
“阿冽，你还小，不懂，”慕容雪当然知道他在担忧什么，“有的人看一眼就知道和他在一起，能不能幸福了。”
“就像我和廷骁，明明从未见过面，但我们自第一次相遇起就意识到对方会是自己喜欢的人，”想到洛廷骁，慕容雪的眉眼中满是笑意，“我相信，嫁给他我会很开心。”
她的笑容深深地刺痛了萧冽的眼，他在此刻意识到，慕容雪真心喜欢洛廷骁，他们认识的一个月足以抵掉他和她的十多年。
萧冽感受到心脏的一阵阵钝痛，他的脑中浮现洛倾瑶那句话，仍是不死心，“如果没有这个婚约呢，阿雪有没有可能，你是因为婚约才……”
“没有如果……”慕容雪沉着声打断了他的话，她像是想到什么可怕后果一般摇了摇头，“我如果不能和廷骁在一起，应该会很遗憾吧。”
“你就那么喜欢他吗？”萧冽声音发冷，他再不愿看到慕容雪那般陷入爱情的女儿姿态，“你为什么不能回头……”看看我？
“你在说什么，阿冽，”慕容雪看着他激动的样子，一时间有点害怕，她无意识的身体往后退着想远离他。
像是怕他发怒，慕容雪又颤抖着解释道，“阿冽，我喜欢廷骁和你喜欢瑶瑶是一样的啊，不是吗？”
萧冽被她的动作和话语里的爱意狠狠刺痛到了，她竟然畏惧他，他明明宁愿伤他自己都不愿伤害到她，萧冽的心冷了大半，他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了。
临走时，他只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了句，“很晚了，阿雪你早点休息吧。”
他心底下了决定，既然阿雪说他喜欢洛倾瑶，那他就如她所愿“喜欢”一下这个公主！
萧冽再回寒冰轩的时候，洛倾瑶已经醒了，她倚在床上，看他的眼神带着小心翼翼和讨好。
萧冽看了她一眼，又想到了慕容雪的逃避和害怕，他颓然地说了句，“你说对了。”
“萧冽，”洛倾瑶大概猜到他临时起意去找慕容雪了，肯定在她那受了极大的打击。
洛倾瑶轻声说道，“世上不止慕容雪一个人。”
“是吗？”萧冽看着她通红的小脸，又想到慕容雪的逃避，烛光摇曳下，看她似是多了一分媚色。
“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子时到了，洛倾瑶感受到身体的强烈痛意意，她狠狠地咬着唇，有些狼狈的想伸手去够枕头里的药。
她刚刚趁萧冽离开的时候，把藏在练剑小院里的药拿了回来，想的是如果萧冽去见完慕容雪，依旧是不愿救她，她必须得自救。
“永远，呵，”萧冽盯着她，今日种种浮现在他眼前，她的乞求和嘲讽，慕容雪的憧憬和逃避，此刻一直交织在他的脑海里。
萧冽走到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此刻浑身发烫 ，两颊通红，看到他过来，双目含泪，咬着唇看着他。
萧冽伸手，直接解开了她的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