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太医们呢？”
李宽微微点头示意，而后问道。
“他们在里面争论呢！一群小老头大眼瞪小眼的！说急眼了差点要打起来的样子！不过咋也不懂他们说的是啥！”
一名士兵，似乎是想起了太医们的模样，脸上的神情极为古怪。
“是啊！他们刚来，就找来一名染病的百姓开始琢磨了！当真是一群可爱的小老头！”
另一名士兵，也是说道。
“哼！那是我大炎的太医！你们怎可如此谈论他们？如此不敬？”
身后的老妖精，有些不悦，太医们怎么说，官阶也不算低。
眼前两名士兵一口一个小老头的，若是不知道还以为，他程咬金对麾下管教不严呢！
“无妨！”
李宽摆了摆手，率先一步踏出。
“这病状怎的如此奇怪？张老头，你有什么见解？”
“老李头啊！你当真是愚笨！要我说这就是瘴气引起的！”
“非也！你们都错了！瘴气有中毒的症状！此人身上哪里有中毒的痕迹？”
还没有走进太医们，所在的房间之中，李宽便是隐隐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额这是太医？”
李宽的脸色有些古怪，听里面的争吵声，分明就像是菜市场门口，几个下棋急眼了，在那里抓耳挠腮的老者，哪里像是太医？
看样子门外，那两个士兵的话语没错，太医们，确实是一群古怪的小老头！
“吱呀！”
李宽缓缓地推开了门，老妖精，也是随着他走了进去。
但里面的人，
却是丝毫没有察觉两个人的到来，
一群人，还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中间一个染病昏迷的百姓。
“那此病，又是如何传播的呢？”
一名老者，抚着长须向众人问道。
“与其有亲密接触机会染病，甚至是交谈之时飞沫亦会传播！”
其他人还在低头沉吟，一道声音，却是在众人的身后，冷不丁地响了起来。
“嗯？飞沫？”
众人纷纷抬起了头，往那边的李宽，看了过去。
“小子！飞沫传播是什么意思？你莫非是想说我们眼下，这般观察，也会染病？”
为首的一名小老头，瞪大了眼睛，满是疑惑地看着李宽。
“确实！若是没有做好准备，你们冒然检查
实在是在找死。”
李宽点了点头，有些古怪地看着众人。
这群小老头，真的是太医吗？怎的这般常识都不知道？
怕是他们再琢磨一会，他们自己也会染病！
“小子！好胆！怎么和孙大人说话的？”
旁侧几个小老头，听闻李宽的话语，顿时急了眼。
“额…诸位太医，这是陛下，李宽…”
后面的老妖精，见一群太医瞪大了眼睛，赶紧出来说话。
“李宽？陛下？”
众人闻言有些吃惊，虽说他们一心钻研医术，但李宽的名字，却是早有耳闻！
“哼！那又如何？你如此说话，就是在辱骂我们的医术！老夫一定要在他们面前，参你们一本！！”
那被称作孙大人的老头，眼里闪过一抹异色，但很快的便是压了下去。
医术便是他一生的骄傲，岂容别人质疑？
“孙思邈孙太医，你莫要着急，陛下也是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并没有质疑的意思。”
老妖精生怕小老头真的急眼，又是说道。
“孙大人？莫非是孙思邈？”
李宽的脑海中忽地崩出了一个名字，能够被一众太医，如此推崇而且是孙姓之人，除了那人称药王的孙思邈，还有其他人吗？
“啊啊啊，气煞我也！他们也不曾直呼老夫姓名！”
孙思邈怒目圆睁，花白的须眉颤抖着，显然是气得不行。
“额…我确实是没有质疑的意思，不过飞沫确实是会传播，甚至眼下这处屋子的空气已然是多出了会治病的东西！”
李宽这才想起眼下这些太医虽是医术高超，却是还没有那般意识，他们尚且不知道病毒为何物。
“当真？”
孙思邈皱起了眉头，实在是他钻研医道，这么多年，也不曾听过这个说法.
“骗你作甚？我李宽，像是会诓骗于你的人吗？”
李宽耸了耸肩说道，不过他也没有因为孙思邈的疑惑，而恼怒。
不知者无罪！他总不能怪人家小老头没见识吧？
“飞沫传播……飞沫传播……”
孙思邈低下了头，抚着胡须在原地来回踱步。
“是了！是了！定是这么一回事！不对！赶紧出去！”
他眼中的神采越发多了起来，但却是突然暗道一声糟糕，随后朝门外跑了出去。
“老孙！你去哪里
??”
一众小老头大为疑惑，是什么让药王孙思邈如此慌张。
“你们怎的如此愚笨！若是大将军说的是真的，此番还留在这里，岂不是我们也会染上？！”
孙思邈非但没有停步，反倒是加快了脚步，走到了屋外才向众人说道。
“对对对！赶紧出去！”
一众小老头闻言恍然大悟，急急忙忙地便跑了出去。
片刻之后，一行人来到了另一处屋子。
“陛下，先前是我等失礼了，给您赔个不是！”
孙思邈一旁的一名太医，朝李宽拱手说道。
“无妨，眼下城中的情况已经是不太稳定，事不宜迟，我等尽快前去查看一番！”
李宽一把扶起了那太医，而后说道。
“也好！也是时候到我们出力的时候了！”
孙思邈微微颌首，能够见到如此规模的疫情倒是一个磨练他医术的好机会
“等等！老妖精！把东西发给大家吧！”
就在众人往门外走去的时候，李宽却是忽地叫住了什么。
在几个小老头的注视之下，老妖精拿出了，李宽事先让他准备好的东西。
“这是何物？”
孙思邈看着手中，那不曾见过的物件，不免得有些疑惑。
“此物名为口罩！其内是棉花，带上它，可避免飞沫传播等减少染病的机会。”
李宽拿起一个口罩解释道，同时演示了一番。
“嗯？竟是这般神奇？”
孙思邈盯着手中的口罩，仿佛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城东，一行人很快来到了重灾区之中。
在一处院落里面，不少染病百姓正靠着墙呻吟，几个太医散开来查看众人的情况。
片刻之后，几个人又是聚到了一起，一个个的却是眉头紧锁。
“如何？你们可看出点什么？”
孙思邈看向众人，想要得到一些肯定的答案。
但几个小老头却都是摇了摇头，显然是没有性乡对策。
“老孙？你医术比之我们好上不少！你可有什么办法？”
几个小老头沉默了一会，纷纷抬起了头看向孙思邈，他们没有什么头绪，不代表药王没有头绪啊！
“我倒是在史书典籍中看过这种病例只是对其记载也是只言片语，并没有详尽的治疗之法.…我们徐徐图之或许可以将他们治好，但他们怕是坚持不了
这么久……”
孙思邈神色有些黯然，或许他能够缓解病人的痛苦，但想要根治的话，也是没有什么办法。
“那可如何是好？”
众人闻言有些颓唐，医术最为利害的孙思邈都表示没有办法，那此番就真的是没有什么应对之策了。
“诸位，无须这般垂头丧气，我让你们来，不过是想让你们熟悉一下情况而已。”
身后的李宽，见几个人，皆是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由得在一旁说道。
“嗯？莫非陛下，有什么计策？”
孙思邈眼里闪过一丝希冀，他可是全然在李宽的语气中，听出无可奈何的意味，想来他是早有对策。
“对策有是有，不过此时的条件还不成熟。这样吧，我们兵分二路，一般人先去调集药材物资配备药方稳住病人的情况，另外一部分人随我去还未发病的百姓那边！”
想要将情况危机的天花病人。从鬼门关前拉回来，李宽自然是知道如何应对。
只是这个时候。也没有抗病毒药物啊！只能是利用中药之能，针对病症控制住情况再说。
但对于那些还未发作的人，李宽却是有了对策。
“去还未发作的病人那边？陛下，莫非你有什么法子可以阻止他们发病？”
孙思邈心思缜密，一下子就听出了李宽的意思。
“这样，老妖精！你且在城中搜寻，找来一头乳房溃烂的母牛，而后前去那边未曾发作的病人的区域与我们汇合。”
李宽沉吟片刻，想要参照牛痘感染的方法，来让可能染病的病人，免疫天花病毒。
“嗯？乳房溃烂的母牛？你小子莫不是在打趣我？你找那玩意作甚？那与此番治病救人有什么瓜葛吗？”
老妖精闻言极为不解，还以为李宽是在开玩笑呢！
“我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吗？”
李宽淡淡地瞥了老妖精一眼，脸上的神情极为严肃，哪里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额.…好吧……”
老妖精虽还是满心的疑惑，但见李宽的这般神情，也是不敢多加耽误。
“陛下？你让程将军找母牛，是何用意？”
孙思邈像是一个虚心求教的学生一般，恭恭敬敬地在李宽面前问道，后面地几个太医，也是竖起了耳朵听着。
李宽这般人物不会无的放矢！他让程咬金如此去做，定然是有他的用意的，只是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咳咳……我曾经看过一本药典，上面记载着凡是人接触了乳房溃烂的母牛，会染上一种名为牛痘的病！此病对人只是有些不良症状，但并不会致死！而染上牛痘之人一声都不会再染天花！”
李宽被几个小老头盯得，有些不自在清咳凸声，而后才娓娓道来。
他不能直言此法是后世之人发现的，只能是谎称在一本药典上面发现的。
“嗯？药典上记载的？陛下，那药典是何名字？我怎的不曾见过”
孙老头瞪大了眼睛，他虽是浸淫药典多年，看过的药方偏方不计其数，却是不曾看到李秋所说的治疗之法。
“额……是这样的……那药典是孤本，我当年看完之后，便是不小心焚毁了……..”
李宽生怕孙老头，继续追问让他拿出药典来，直接就是给那药典判了个死刑！
“那大将军所言的天花又是何物？莫非就是眼下，高句丽百姓们染上的重病？”
孙思邈见要药典不成，又是换了下一个问题，活脱脱的一个什么都不知道却又对一切都极为好奇的学生。
“却是如此，那药典的确是如此称呼此病的。”
李宽暗骂一声，这孙老头一把年纪了怎的这么多问题。
“咳咳！病人们可是耽误不多这么多时间，我们还是尽快行事吧！”
李宽似乎是感受到众人越发灼热的目光，赶紧扯开了话题。
“你们几个且去准备药方吧！先稳住这些人的情况再说！”
孙思邈闻言深深地看了李宽一眼，这才把目光收了回来，对一旁的几个太医说道。
他在众人之中医术最高，自然是他们的小头头。
“我们手里，也没有现成的药方啊……”
几个人也没有推辞马上便是出发了，但很快的一名太医折返了回来，他尴尬一笑，摆了摆手说道，
“…你们是太医啊！一身医术是干什么用的？没有药方就研究去！实在不行就钻研药典对症下药！”
孙思邈刚刚想随着李宽，前去另一边，听到那小老头的话语，瞪了他一眼，而后没好气地说道，险些就指着他的鼻子骂人了。
………………
长安城，皇宫，御膳房外。
“长乐姐姐，我们为什么要这么鬼鬼祟祟的呀？为什么不从那边走大门进去御膳房呢？”
花丛后面，长乐带着小圆圆隐藏着，小圆圆眨着大眼睛有些不解地问道。
兴许是被花草给扎到了，小圆圆嘟着嘴就想要站起身来。
“哎，小圆圆！别出去！”
“长乐姐姐，我们为什么要这么鬼鬼祟祟的呀？为什么不从那边走大门进去御膳房呢？”
花丛后面，长乐带着小圆圆隐藏着，小圆圆眨着大眼睛有些不解地问道。
兴许是被花草给扎到了，小圆圆嘟着嘴就想要站起身来。
“哎，小圆圆！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