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她,屋里屋外都要有人。”森交待带祁小染离开的那两个人,若有所思地看了祁小染一眼,话里有话,“如果她是那个人的话。”
这话储墨凡可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祁小染心里却咯噔了一下。
莲花领袖必须是独眼,而“如果是那个人的话屋里屋外都要有人”说明他们要验证的那个人身手了得。
也许本身跟她没有关系,可是这些日子以来“独眼回来了”的话一直潜伏地祁小染的心里,稍有风吹草动就会让她把事情跟独眼联系在一起。
祁小染静静地坐在小屋里的一张破竹床上,床真的很破,没有席子,可以看到一条条用竹条搭成的床板。屋子很小,前后大概就三米。
祁小染坐在床上,看守的人顶着门站着,但是跟她不过一米的距离。她的身后是一个很古老的薄玻璃窗户,离她刚好一张床的距离。
祁小染神色紧张地坐在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扯着床板竹条,心想这个时候她跳起来双手掐住他的脖子膝盖顶到他的胯下一起用力,他就可以痛晕过去,可是这样一样他会发出声音。还有另一个方法,色诱……
祁小染四处张望着,抬着手做成扇子给自己散热:“好热啊,是不是?”看向看守自己只穿背心的男人,试探地问,“你,能不能转过去?我,我想脱了衣服凉快一下。我,我里面只穿了背心。”
男人戴着头套的脸看不见表情,但眼里隐隐闪着光。他说:“你脱,我不看你。”
说完果然转过身去,祁小染咻地拉下外套的拉链,还没有开始脱衣服,男人就转了过来。
男人两眼直直地盯着祁小染的胸前,露在头套外的嘴咧出几分淫邪的笑意:“臭婊子,这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怪不了我。”
祁小染若有似无地笑了一下,笑地一脸单纯:“大哥,你在说……啊……”
话还没有说完,男人就已经扑了过来,几乎没有隔间的门板外站着的男人。听见动静,男人敲了敲门,提醒道:“悠着点啊,要是老大的女人……”
“都被储墨凡睡那么久了,哪里还能瞧得出来是谁的女人。”屋里的男人哈哈大笑,撕拉撕拉撕布片的声音十分有节奏地传了出去,门外的男人似乎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你快点,完事了换我。”
屋里的男人哈哈大笑:“你就且等着吧。”
而屋里祁小染十分有节奏地撕着男人的衣服,把男人的背心,裤子一条条的撕碎,扔在地上,然后双手怀上男人脖子,踮起脚尖在男人耳边小小声地问:“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情趣?”
“有情趣。来吧。哈哈哈!”男人一把抱住祁小染狠狠地把她往床上压去。砰一声,两人一起摔在床上。也就在那一瞬间,祁小染用右手一把拽住之前扯出来的竹条细签,狠狠地扎向了男人后脖颈。
竹签十分精准地扎进了祁小染揽在男人脖颈后左右的食指和中指的缝隙中间,男人身子一僵,连呼痛的时间都没有就栽在了祁小染的肩上,失去了呼吸。
祁小染深吸一口气,把竹签从男人的脖子上拔了出来,轻轻地叫着:“不,不要这样……”用力一推,把男人推到在一旁,“好重……”
祁小染一边把床踩地咯吱响,一边蹲在床上去开窗户。结果刚一推,那古旧的玻璃就咔嚓往下掉。
祁小染连忙一把抓住玻璃,鲜血从她的掌心缓缓流出,渐渐漫到手上的玻璃上。她只是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哼也没有哼一声,仿佛没有痛感,只紧张地看着门板。
“呦,这是拆房吗?快点,别老大来了还没完。”门外的人调笑着,“现在可不是比时长时候,过过瘾就得了。”
祁小染连忙捂着鼻子,捏着嗓子“嘿嘿”笑了两声,又使劲踩了一下床板。又轻轻地“哼”了一声。
确定门外的人没有起疑后,祁小染把玻璃轻轻地放在床上,用把用自己的外套擦掉沾在玻璃上的血迹,又扯了内穿的裙子下摆把切破的掌心给裹好。确定屋内没有留下自己身手的证据,这才跳出窗外,绕着小屋开始跑。她需要一套变成衍行的装备,也需要在对方的所谓大佬或者雇主出现前把储墨凡救走。
储墨凡最近下半身僵化的时间在推迟,差不多是十一点左右,她要在那个时间前把储墨凡带走。
屋子四角都有人看守,每角一人,门口有两人,当时在路上拦截他们的时候一共有六人,远处有两把狙,那一共八人,最少八人,除掉刚才那人至少有七人。
屋外共四人,屋里至少有三人,其中有一个就在那个小屋子门外。
祁小染想了想,又回到那个屋外,从窗口跑了进去。把衣服拉低,把门拉开一条缝,对外门的人说道:“大哥,可不可以麻烦你拿个冰快来。”
门外的人不满:“这种时候还玩冰火两重天,什么时候了。不去。”一低头,就看见少女光洁的肌肤,一愣神的工夫,胸口一痛,瞳孔一窒,整个人往前倒去,祁小染连忙将人抱住,小心地将人拖进了屋内,把人压趴在床上那人的身上,这才松了一口气,重新从窗口跳了出去。
其实所谓的色诱术她都是以前看阿叶常用的,阿叶常常用这样的方法玩仙人跳,可以从客人那里偷到钱,那时候她小,说要把人打晕哪要这么麻烦,现在她知道,如果当时阿叶有别的办法也不会用那样,因为自己也会厌恶自己。
脊椎间有缝隙,缝隙中有神经,切断即死,脊椎掐断会死,这些都是她接受训练的时候学的,她从来没有用过,因为她知道杀人犯法,可是现在,对方是莲花,是十恶不赦的犯罪组织。不是他死,就是她和储墨凡死。她别无选择。
可是这是她第一次杀人,祁小染靠在窗边的墙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垂在身侧的手无法控制地颤抖着。
突然一道手电筒的光照了进来,同时一个脑袋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