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季苏渝笑，“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
的确，高手之间，从来无须多言，而且利益所趋，彼此心知肚明，也无需动歪念头。
反而轻松。
听着脚步声上了楼，走进来东厢房内，虞念知在暗房微微凝了神。
“阿佑，许久不见。”
季苏渝正好将虞念知用过的杯子放进瓷碗里泡着，男人并未察觉，他取了一个新的，重新斟茶，“最近怎么都不见你过来？”
一脸阴沉的陆霆佑没回话，坐在虞念知刚坐过的位置，抿了一口热茶，才沉沉道，“他又出现了。”
季苏渝眸色微暗，没表现太多，随口道了一句，“原来如此。”
之后，两人再无话。
沉默了一会儿，陆霆佑的声音又传来，透着浓浓的低沉，俨然情绪不佳，“有一点，你我都猜中了。”
“你说。”
男人手指敲着茶盘，一下没一下，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他很在乎虞念知。”
为了她，几乎连命都可以不要。
哼。
男人吭哧了一声，他能做到的那些，自己也能做到。
“阿佑，那你怎么想？”
季苏渝给他重新斟了茶，忧心了几分，“他此次出现的时间长，你担不担心他会做些什么？”
“我今天碰上他了。”
“你们同时？”季苏渝手指微微一僵，难以置信，“可有对话？”
他是学医的，又是这方面的学术研究者，自然清楚这其中利害和不可思议。
不仅是他，就连暗房里的虞念知都深感诧异。
两个人格相互对话？
“有。”
陆霆佑起身，坐进了躺椅里，神色还有些萎靡，毕竟感冒没好，还吃了西药，脑袋是昏沉的。
刚刚，若不是厉之昂在门外喊他，分散了彼此的注意力，或许他还未必能完全夺回身体。
“他想彻底占据这具躯壳。”
男人顿了一顿，像是自嘲似的冷笑道，“我是不会让他得逞的。”
*
陆霆佑离开的时候，已是晚上了。
季苏渝留他一起去吃饭，但被他回绝了，他现在只想尽快回陆公馆，
见一个人。
季苏渝也就不留他了，等到阿佑彻底走远，他才打开暗房，让里面的人出来。
“多谢。”虞念知临走前道了一声谢。
季苏渝摇头，“不客气。”
送她一直到楼下，他忽然喊住了她，犹豫着道，“弟妹，能否问一件事？”
虞念知，“请便。”
他微微呼了一口气，郑重道，“请问你和乔医生的关系，是不是挺熟悉的？”
乔一笙？
她的三姐。
虞念知凝了凝神，颔首，“认识。也算是不错的朋友。”她浅笑着问，“你也认识她？”
“嗯。”季苏渝一提到她，儒雅沉静的眸子里有光，不避讳道，“还想多了解她一点。”
“哦～”
虞念知似乎猜到了一点什么，大方颔首，“好呀，有任何疑问，随时咨询我。”
离开胡同，虞念知回到商场提车，将车开出大马路没多久，白楚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快看我发给你的信息，有人出高价买你人头，现在那个圈子里的人都骚动了。”
买她人头？
虞念知将车靠边停稳，点开了手机界面，就在十分钟前，有人突然在明码标价，要Q的人头。
价位，3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