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活了这么久，活成了老妖怪，还是头一回被人“查宵禁”。
“他是我朋友。”云乔言简意赅。
程元抬眸，眸光清湛却锋利，直直看向了云乔：“什么朋友大半夜单独在你家？”
云佳咳了咳：“小程元，我难道是死的吗？”
程元不看她。
云乔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问：“你回来做什么？”
程元：“……”
他站在原地，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转身回了客房，重重关上了门。
云佳：“他这什么态度？这不是他家！”
云乔：“……”
云佳：“老程家的孩子不行，缺乏管教！”
云乔：“算了不管他。”
她打算明早起来找程元聊聊，问问他怎么突然回来了，是不是工作有了什么变化。她又上网搜了搜程元，从娱乐新闻到超话，都没有什么内容。
云乔这才放心。
她的手机响了。
程元给她发了微信：【抱歉。】
然后又一条，【bVR的代言明天要签约，就在燕城，海棠姐带了我回来。后续还有好几个bVR的商业活动，最近半个月都要在燕城。】
云乔：【知道了，好好表现。】
程元：【签约你会去吗？我听海棠姐说，这个商务是你找来的，应该是你的人脉吧。海棠姐让我问问你。】
云乔想了下，索性爬起来，去敲了程元的房门。
里面没动静。
云乔扭动门把手，没反锁。
云乔看向了他：“出来，有话当面讲，我打字很累。”
程元：“……”
两人在客厅沙发里坐下，云乔跟程元讲了活动安排。
“bVR总集团有我的股份，我的经理人推荐你做白金腕表系列全球代言，广告会做得非常大。
我在背后的运作不算特别多，是亚洲区的总裁看重你的外形和影响力。白金腕表是新出来的系列、你是新人，契合品牌理念。
不用感谢我，这是你自己得到的。你若是个平平无奇的年轻人，我也推荐不上去，毕竟我只是股东，拿拿分红，在决策上没有决定权。”云乔道。
程元低垂了头。
年轻帅气的男孩子，似乎气鼓鼓的，心情很不好。
云乔说完了，他半晌没反应，故而她又道：“我跟瞿彦北私交还不错，他刚刚在楼下打球，上来喝杯水。”
程元终于看向了她。
他闷闷的：“跟我说这个干嘛？”
“你不是问为什么瞿彦北这么晚还在吗？”云乔道，“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程元：“……”
“跟大品牌合作，别拿架子。”云乔道。
程元：“知道。”
然后又说，“我有很多bVR的腕表，他们12年圣诞限定款全球发行了五十块，我有一块。这个可以提吗？”
“当然可以。”云乔道，“代言人是品牌粉丝，我想负责人听到了会很欣慰。”
程元点点头。
“上次你过生日，我送给你的也是bVR，你看了吗？”云乔问。
程元如实摇头：“没。”
“怎么没看？”
“我没拆。”程元道。
云乔：“……”
两人说了说工作，云乔又问了他一些琐事。
确定没什么事后，程元回房休息去了。
他第二天跟经纪人朱海棠去了bVR在燕城的总部办公室，签订了代言合同。
白金腕表的全球代言是两年，代言费极其可观。这是国际一线奢侈品品牌，又是全球代言，无形中提高了程元的身价。
签订合约，接下来的工作就排得密密麻麻。
拍杂志、广告、参加总店的商务活动等，程元有二十天的时间都要留在本市。
虽然行程很紧，但每天并不拥挤。他下午能早早收工，或者空出一个上午。能见见狐朋狗友，和爷爷奶奶闲聊吃饭，也能每天看到云乔。
对他而言，算是难得的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