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主的感觉并没有错。
又是十年时间，云软和司墨在虚灵界大出风头，一举将灵殿的声望抬上高峰。
而灵殿沉淀数千年，自然是有实力担得起这声望的。
“大师姐好。”
新进的弟子与云软问好，云软点头回应，擦肩而过之后，云软踏入主殿。
殿主以及一帮长老和司墨在那里等她，里面是少有的热闹。
“这次选拔，可是招来了不少好苗子啊。”
“可不是吗，极品灵根都有两个，心性品性都不错，加以培养，日后即使玥儿与司墨回去，我们也不至于无人可用。”
“玥儿和司墨都是好孩子啊，灵殿这才是扬眉吐气了。”
你一言我一语的，而司墨坐在一边，并没有什么表情，气质矜贵而冷清，见到云软，脸上才浮现浅浅笑意。
“软软。”
“玥儿来了。”
长老们这才注意到云软的身影，一个个起身迎接，对云软极为恭敬。
云软躬身行了礼，而后说：“十年过去，灵殿如今已不同于往日，玥儿也离家十年，如今想回去看看。”
这个想法，在来之前云软就和司墨说过了，此时他也不惊讶，站起来附和云软。
“我也是，离家十年，想回去看看。”
但这番话说出来，司墨心里就倏地一空，隐隐的不安萦绕在心头。
转头看云软，云软背着光，对他笑的温柔。
殿主和长老也有心理准备，也不反对他们，只问：“可还会回来？”
云软说：“无论回不回来，华玥永远代表灵殿，也永远是灵殿的一员。”
这就够了。
殿主大手一挥，给他们准备了许多丹药法器，也让他们回了在灵界的灵殿。
飞行法器上，司墨看着云软一如来时的侧脸，突兀地问了一句。
“软软，你不会离开的，对吧？”
沉默良久，云软转头，对司墨微笑，“阿墨不要伤害她，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要多做好事呀。”
几十年了，她与这个世界的不同都没有瞒着司墨，以司墨的脑子，猜出她不是本来的华玥也不难。
她即将出世，如今是不得不回去了。
司墨抿唇，眼睛紧紧地盯着她，“何时才能再见面？为何不带我一起走？”
云软没法回答，拉住司墨的手。
“阿墨，相信我，很快就能再见的。”
身形逐渐透明，云软抱住司墨，在他唇上落下轻轻一吻，甜糯的声音留下最后一句话。
“多积福报，多做善事，我很快就会来找你的。”
云软身形消失，华玥的身体则落到了飞行法器的房间中，云软特意给她整理的床榻上。
司墨眼看着云软离开，双手握紧又松，都没看房间里的华玥一眼，控制着飞行法器加快了速度。
华玥醒来，知道自己的心愿已经完成，看着自己攀升的修为，轻轻抿唇。
身体在云软的出生之地待了那么多年，她也清楚了一些事，于是悄悄立誓。
“往后我所得的一切福报，均赠与司墨，直至抵消他的罪孽。”
这算是她微不足道的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