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多?!”贾张氏嗤笑一声声音尖利刺耳,带着浓浓的嘲讽和不信任,“我看你是心野了!不知道又跑哪去浪荡了!瞧你这副样子!走路都打晃,腰酸背痛的,又是跟哪个男人鬼混去了吧!”
贾张氏那双刻薄的眼睛就像是探照灯似的打在秦淮茹的身上。
秦淮茹这一路走来自然都尽收贾张氏的眼底。对方的闭眼就劲儿,身为女人的贾张氏自然是有点异样的感觉,但其实。只不过是嘴上说说。
敲点敲点对方,他还真不相信秦淮茹物能真的不顾脸面去偷汉子。
但秦淮茹哪里知道,刷了一下脸就涨得通红,一半是兴奋,一半是恐惧,这贾张氏猜测的也太准了,一下子就把他最心虚的地方给捅了出来,下意识的攥紧了衣角,声音带着愤怒:“ 妈!你.....你胡说什么呢!现在厂子里那么忙,我就是累的。”
“我整天忙厂子里的事儿,又得忙家里的,根本一点都歇不着,你怎么一点都不懂呢!”
“现在还当着全院的面这么说......”
“你这是想要把我逼死啊!”
不是一下子眼泪就从眼角里挤得出来。
哭好像是秦淮茹与生俱来的技能眼泪。说掉下来就掉下来,就跟离了线的珍珠似的噼里啪啦。
贾张氏看到秦淮茹这个样子,心里面虽然不屑一顾,但对方确实也说的没错。
自己也只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再加上秦淮茹说的也是事实加上是心里明白,这家里里外都是秦淮茹一个人操持或许真的是身子累了 。
可贾张氏怎么可能当着自己这儿媳妇的面服软,冷哼一声:“累的?哼!少在这找借口,丢人现眼!”
“我现在有重要的事儿,不想跟你一般见识,赶紧给我做饭去,一天天的回来都这么晚,家里的孩子都饿了,把你招进我们贾家当儿媳妇儿,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大的错误!”
“老天爷怎么不睁开眼睛瞧瞧?你怎么还活着!”
贾张氏眯起眼睛,眼神冷冽。与平常的不屑一顾,又增加了几分瞧不起的感觉。
现如今贾张氏也是有权力在手的人,对待秦淮茹态度就更加感觉不屑一顾了。
秦淮茹被贾张氏这么一说,只能委屈的抹下眼泪,回到屋子去准备做饭。
“知道了吗?我现在就回去做饭!”
贾张氏十分满意,秦淮茹这副低眉顺眼的样子,敢怒不敢言。心里那股新官上任的得意劲儿达到了顶峰,他就像是打发佣人一样挥挥手一指气使的命令到:“行了,手脚麻利点,别磨磨蹭蹭,把棒梗看好,晚上全员大会你也得来给我站好了,听着好好受受教育,学学什么叫规矩!”
秦淮茹低着头,没在吭声,强忍着身体的不舒服,这才进了屋子。
而秦淮茹进屋子后,贾张氏就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仿佛打了胜仗的攻击一般不屑一顾的说道:“都看见了吧,这家里家外都得有规矩,没规矩不成方圆。”
“我家这儿媳妇儿为什么这么听话?就是长幼有序!.......”
秦淮茹关上王门一期还是能听到,假装是贬低自己的声音,那声音刺耳,让他感觉心头像一座无形大山压着。
可他又有些心虚,毕竟自己还是有错在先,没顾得上别的,毕竟家里人还是要吃饭的,手脚麻利的开始洗菜,准备做饭。
越是洗菜,秦淮茹心里又是更加委屈,家里面一共就这点活,天天就是打扫屋子和做饭,贾张氏是一点忙都不肯帮,就连洗菜都中,轻轻松松的活,贾张氏更是连手都不伸。
这边秦淮茹我正感叹着不公。
.......
刘海忠家。
此时家里早就已经将门关了,起来屋子安静的可怕,连之前阿尔大妈压抑的抽气声都没了空气,像是凝固的铅块又沉又冷。
刘海中随便找了个角落,坐在椅子上像一滩没有骨头的烂泥,脸上的油汗和灰盖还没退干净,眼神空洞的望着棚顶。平时鼓鼓闹闹的肚子,此时早就已经因为饥饿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瘪塌塌的垂着。
刚才院子里贾张氏那副嚣张跋扈的声音,以及邻居们的应承声,完完全全都在这并不隔音的窗户下传到了刘海中的耳朵里。
别人的成功。更能凸显自己的失败,尤其是像贾张氏平日里只会撒泼打滚的角色,居然还能成为现在这个模样。
这让一直奋进的二大爷刘海中只觉得像是个笑话。
二大妈坐在窗边,离刘海中隔的老远,两个人几乎是站在屋子里的对角能有多远就有多远,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去低眉顺眼的去找刘海中请求原谅,反而是一声不吭的搓着手里的旧毛巾。
将脸上打的伤痕轻轻的擦拭着,眼睛里却没有了往常的懦弱,只有了一丝的不甘心。
他现在也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刘海中,毕竟两个人现在还是夫妻,但刚吵过架,谁也不会第一个先开口,二大妈觉得自己今天算是丢大人了,可用觉得自己有点委屈。
明明一开始自己是想好好跟刘海中继续把日子过下去的,怎么刘海中这么不讲情面。他现在只觉得自己这个家一地鸡毛。
看哪儿都不顺眼,就连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他都觉得厌烦无比,自己怎么能给这种人生孩子呢?而且刚才自己被刘海中那么对待,身为儿子,居然连帮忙都没帮得上。
这养儿子到底有什么用?
二大妈现在越来越怀疑之前自己前半辈子活的到底对不对?
刘光福刘光天两兄弟缩在墙角,离二大妈只隔着一张床的距离。
刘光天倒是没想那么多,毕竟年纪还小,不明白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意义,只是觉得心里痛快,平日里他爹揍他揍的最狠,今天看着他爹在妇联面前像个鹌鹑一样。抖着被贾张氏那老太太点名要扫大街,简直是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