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杨梵突然替吕怀阳做出第二种选择的那一幕，不由心头一颤，忍不住吁气：“在杨梵眼中，‘长生七子’不算什么，强如吕怀阳，也不过是一只稍显有趣的提线玩偶，玩腻了，就随手毁去……”
听到这话，四名除魔院强者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凌姓强者吞咽口水，低声道：“大人，没这么邪乎吧……吕怀阳好歹也是化外境中期强者……”
其余三人也面面相视，觉得霍阳把杨梵说得太过夸张了，放眼天下之大，有谁敢视化外人仙如玩偶？
就算真的有，也不该是杨梵这么一个毛头小子。
霍阳道：“你们注意到，吕怀阳死去之后，杨梵脸上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吗？”
四人回忆了一下，同声道：“没有啊。”
霍阳幽幽轻叹：“是啊，杀死一尊化外境中期强者，却连一点喜悦、激动、后怕、自傲……等等任何一种情绪表现都没有，这才是今天这场戏当中，最让我觉得匪夷所思的一幕。”
四名天外境强者闻言，先后数秒，陆续明白了霍阳话里的意思，脸上都露出了如见鬼魅般的悚然之色。
极碟内，陷入寂静。
而在这样的寂静中，霍阳不禁想起了杨梵曾经说过的那句话。
——霍副院，我相信，你如果看了这场戏，就再也不敢向我提什么‘圣人抱一’了。
方才狼狈而逃时还不觉得，此时回想起来，竟是一语成谶！
“杨梵，连这点细节，你都已经计算到了吗？你到底……何方神圣？”
霍阳失神低喃，久久无法平静。
这时，凌姓天外境强者说道：“还好，这次我们虽然没有得到‘圣人抱一’，可是有了那门‘梦幻泡影’法诀，也算不虚此行了。”
其余几人也都纷纷点头，想起那“梦幻泡影”法诀的诡异和强大，皆忍不住目露异色。
霍阳却摇头道：“我之前也这么想，不过，我现在觉得，我们高兴得实在太早了……”
四名除魔院强者都惊愕地看着霍阳，有人忍不住道：“大人，你的意思是，那法诀有问题？可是我们听到的内容和吕怀阳听到的内容分明是一样的啊？”
“你们觉得，以杨梵的精明，可能留下如此明显的破绽，让我们白得这份好处吗？”霍阳平静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一个细节，吕怀阳最后失控运转‘梦幻泡影’导致身亡，是在杨梵打了个响指之后？”
有人迅速反应过来，深吸口气道：“大人的意思是，杨梵当时念出来的‘梦幻泡影’法诀并不完整？还缺少了极为关键的一部分，类似于……钥匙或者开关？”
霍阳缓缓点头。
凌姓强者不以为然道：“大人，我倒觉得这一次，杨梵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他根本不知道风盟官方所拥有的人才资源有多强大，我们完全可以从‘梦幻泡影’的主体法诀进行逆向推演出残缺的那部分，这应该只是时间长短问题！”
“没错，别的不说，光我们除魔院便是高手如云，顶尖理论人才也有不少，如果参详这门法诀一段时间，必定能有收获！”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