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先后两轮禁忌武器爆炸，对终南山的地表环境也产生了毁灭性的破坏，使得整个终南山区域已经看不到完整的草木，四处冒着焦黑的烟，很多地方的土石在瞬间高温作用下出现了琉璃化，于阳光照射下反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
这些景象白小鱼并不陌生，因为在昨天晚上，她就已经从实时画面中亲眼见证了终南山是如何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
不过，影像和现实还是有不小的差别，此刻身临其境，白小鱼感受到了远比昨夜强烈得多的震撼，真切认识到了司徒博和司徒秋两人的战斗是有多么恐怖。
“真的是终南山……”白小鱼喃喃着，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杨梵：“点龙山距离这里至少是有两千公里吧，你、你怎么这么快？”
杨梵正色道：“我想慢的时候也可以很慢，不过这不重要。”
他目光远眺，最终落在青铜塔升起之处，那里有一个直径两百多米的天坑，同时也是沟堑最为密集爆发的混乱剑气最多的区域，同时还有大片血火在燃烧，哪怕是化外境前期强者也很难靠近天坑边缘。
此时的终南山，已经是真正的生人勿近，只有在外围区域，驻扎了为数不少的风盟军队，将整个终南山区域戒严，严防外人闯入。
甚至，就连风盟官方，暂时也熄了进入终南山进行探查的意图，原因无他，眼下的终南山实在太过危险，唯有化外境强者才有一探的资格。
然而世上的化外境强者只有那么多，各自坐镇一方，先要请动谈何容易？
再度施展“虚空变”，杨梵带着白小鱼悄无声息降落在终南山的土地上。
因为血火燃烧的缘故，整个终南山区域已经变得比沙漠还要干燥和炎热，白小鱼不得不提聚修为，才适应下来。
旋即，她无意间发现，只要靠近杨梵三步范围之内，就再也感受不到外界的炎热，反而有一种舒适的清凉感。
然而，她左右观察，都看不出来杨梵用什么方法做到的这种事情。
不过，这并不妨碍她接下来亦步亦趋跟在杨梵身边蹭凉。
“公子，终南山都变成这副样子了，就算真有什么宝物也都已经毁掉了吧？”白小鱼好奇地四处张望。
没有得到杨梵的回应，白小鱼下意识看向杨梵，顿时微微一怔。
此时的杨梵，脸上浮现的，是她没有见过的表情，像是一名年长者在重游故地，眼神中有缅怀，有伤感，亦有感慨。
原本还有话想说的白小鱼，突然间不意打扰，跟着安静下来。
片刻的沉默之后，杨梵的声音响起，却是以一种仿佛十分远古的似唱非吟的方式，有一种沧桑怀古之意。
“终南……何有？”
“有条，有梅。”
“终南……何有？”
“有纪，有堂。”
白小鱼一脸的茫然不解。
停止吟唱的杨梵，眼神复杂地一笑，温声解释道：“这是《诗经》中的内容，是古人对终南山的描述，条和梅都是树木，纪和堂说的是这里的山很有棱角，地方很宽敞。”
白小鱼闻言，品味着这诗句中的意境，眼中露出向往之色：“当初的终南山，一定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