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闻言，如同有一盆冷水浇在自己头上，脸上露出羞愧之色。
自加入妖庭以来，或许是因为容貌方面的优势，她一直被保护得很好，从来都是按部就班修行，真正与人交手的次数屈指可数，自知道心方面的确是有所欠缺。
而到了此刻，她已然是彻底信了自己看到的画面，一时间看向杨梵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
玄仙已经是如此强大，她不敢想象，杨梵究竟是怎么降服一尊仙帝的，这样的实力，这样的手段，放眼整个灵界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可笑那赤宵妖皇向来自视甚高，对她纠缠不休不说，之前竟还敢寻衅主人，这也就是主人不与他计较，否则无论龙谪仙还是破军，随便一人出手，便能瞬间使其尸骨无存。
以她对赤宵妖皇的了解，后者怕是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将来如果真要自寻死路，也就怪不得谁了。
“对了，白素，这里有一个你半个同族。”杨梵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唐安雅的袖筒：“素素，出来吧。”
“咝！”
随着轻咝声响起，一道白影从唐安雅袖中窜出，乃是一条半米长短的白蛇，正是素素。
因为“御魔印”的缘故，素素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共享杨梵的修行成果，当年杨梵渡过金丹大劫之后，素素也顺势突破到了金丹期，如今杨梵已经是元婴期，素素仍处于金丹后期。
说到底，“御魔印”不是万能的，修行如攀山，越是往上越是艰难，即便是得“御魔印”之助，素素的修为增长速度远胜普通灵族，仍已是更不上杨梵的修为境界。
不过既便如此，能够在短短不到三年间，从原来的先天境界一路攀升到金丹后期，素素修为精进的速度也已是十分惊人了，放在灵族之中更是堪称奇迹。
当初杨梵第一次踏上点龙山，见到其真身的第一眼，便是立刻想到了白素，当时是出于缅怀故人的心思，才为其赐名素素，对此，素素还在情绪上表达过些许不满。
如果，两个素素跨越数百光年终得相见，这在杨梵看来，也是一种奇妙的缘分。
因为是灵族的缘故，素素只有达到飞升期，才有一次化形的机会，所以直到现在都仍是蛇身，唯独体积要比最初大了不少。
素素身子半立，眉心一处润如血玉的红点极为醒目，一双蛇眸好奇地打量着白素，微微点了点蛇头，口吐人言道：“你好，我是素素。”
“你好，我是白素。”白素稍稍平复了心情，打量了素素几眼，目光异样道：“你是灵族？”
“你也知道灵族？”杨梵说道。
白素道：“在妖庭收藏的仙籍之中有过记载，不过灵族极为罕见，我也只是见过两个而已。”
杨梵点点头，灵界大陆这样的地方，蕴养出灵族并不奇怪，而且整体数量其实应该不少。
只不过，灵族向来孤僻胆小，而且方法不当的话，修行缓慢异常，躲在地下龙脉交汇处睡个数百上千载是很常见的事情，即便偶尔出世也会很快躲回去，所以真正见过的人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