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叹没有理会伊万诺夫的话,脑子没有拐弯儿。他对喜欢玩幽默的俄罗斯人还不通透,理解他们的话有时候还处在一种表层次。
听了莫之叹的话,伊万诺夫以为他在回应自己的喜剧幽默,觉得他们可以用幽默的方式沟通,他也喜欢幽默的人,就点头如鸡啄米地说:“对对!开洋荤就是要吃羊肉,你是喜欢吃白白胖胖的美羊羊,还是吃苗条一些的瘦羊?或者各样来一只,都品尝一下?”
莫之叹一听,神色一凝,怔住无语了。
这家伙胃口不小,白白胖胖的羊和瘦羊都要吃,真是战斗民族,连吃饭都表现出其强悍的战斗精神,勇猛无比,自愧不如啊。
这小子看样子今晚特么难伺候,特么不满足,特么觉得我给他花钱没有花够,非要我大放血不可,想索贿,或者把我最后一条底裤也要扒光?底裤给你也可以,不要让我失去人格,都可以商量。
哼,遇到杀猪的了,宰牛的了,从了吧,认了吧,忍了吧。
罢罢罢,放血就放血吧,为了公司度过今次难关,更要的发展,度过事业的寒冬期,迎来事业的蜜月期,这点儿小钱,也是一场毛毛雨啦,挥之即去吧。
这个世界都尼玛有坑。
有坑是世界产品。
“都可以品尝一下,走吧,换个地方吃美羊羊去。”莫之叹豁出去了,肚子吃饱了,胃里没有空闲地方了,不怕,我有高招儿。实在不行的话,就用邪招儿,损招儿,烂招儿,反正我满脑子都是妙招儿。
吃到肚子里鼓鼓囊囊,盛不下食儿了,再吃就爆肚的时候,就瞅个空挡,找一个上卫生间倒货。到了卫生间,用手指头扣住嗓子眼儿,扣到一阵恶心,呕呕呕,一阵狂吐,就会把吃进肚子里的那些五五六六,七七八八的酒菜,统统呕吐出来,把肚子腾仓库一样,腾空了,接着再吃再喝,不在话下,陪你一个北极熊,就算是吃到地老天荒,也是小菜一碟。
跟小爷玩阴的,我是祖宗,玩死你个傻大黑粗的北极熊。
二人晃晃悠悠,歪歪斜斜,脚跟不稳地出了饭馆,外面风大,凉爽。
伊万诺夫拦截了一辆出租车,他跟司机说了一句莫之叹听不懂的话,司机就开车扬长而去。
不大一会儿,也就眨巴了几下眼睛的工夫,出租车三拐两拐,就开到了莫斯科的红灯区,这里都是香艳的诱惑,莫之叹不敢说是一个俄罗斯百事通,但对莫斯科的红灯区还是通过网络媒介或者报纸报道,不陌生,也有一些了解的。据相关资料显示:上个世纪三十年代的苏联有一条法律规定,不允许妇女堕胎,违者将被流放到西伯利亚。当时的社会道德观念视妓女,就像洪水猛兽那样凶猛。苏联被米国捣鼓的解体后,从西方“拿来”一切的俄罗斯“引进”了西方社会的“性解放”。欲望和性充斥着莫斯科的大街小巷。“红灯区”和“性解放”就像瘟疫一样,迅速地吞噬着俄罗斯的传统道德观念,并带来了各种米国特产性病和艾滋病。
俄罗斯红灯区中规格最高的要数模特沙龙,那些漂亮妖冶的姑娘都是从模特学校严格挑选出来的。身材好,相貌出众,平均年龄在十八到二十岁岁之间,个个都拥有明星气质。这些姑娘是俄罗斯新贵红纱帐里的“鸳鸯鸟”,这里闪烁的霓虹灯给莫斯科增添了无穷的魅力。
“你领我到这里干什么?”莫之叹来到一家红灯区的门口,看见香艳且穿着暴露的俄罗斯美女,就要流鼻血了。俄罗斯妖艳美女都是勾魂枪,向莫之叹有毒的罂粟花那样一笑,他就中毒了,有些晕菜了。
“品尝美羊羊啊。”伊万诺夫笑得有些猥琐。
“这不是吃羊的地方吧?”莫之叹虽然喝多了,脑子有些晕晕乎乎的浑浊,但还没有傻到不透气儿,他半傻不傻地问着,“我觉得你伊万诺夫领我来错了地方,你敢确定这里就是品尝美味羊肉的地方?”
“这里不是吃羊肉的地方,是吃鸡的地方。”伊万诺夫吃吃笑着,比刚才笑得更加猥琐,他搜肠刮肚地说,“用你们国家的老话说,叫……狎妓。”
“甲级?什么甲级?甲级联赛?”莫之叹还有些不理解地蒙圈说。
莫之叹被冷风一吹,头昏昏沉沉起来,眼前的俄罗斯妖冶媚笑的性感美女,变成了迷迷糊糊的鲜花,芳香四溢,仿佛仙界。
“这狎妓不是那甲级,而是……”伊万诺夫拍拍自己的脑壳,他的也没有找到恰如其分的解释,就想打个贴切的比喻道,“就是你们国家说的飘扬……彩旗……你明白了吗?”
伊万诺夫乱七八糟的解释,让莫之叹云里雾里,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简直跟听火星语没有什么两样。
“不懂!什么飘扬彩旗?”莫之叹一脸雾霭的表情,跟升旗有关系?不会吧?更加糊涂了。
在莫之叹看来,觉得自己的知识储备还好,至少是上了四年大学国家正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怎么跟这个俄罗斯的外国佬交流起来简直就是鸡对鸭讲,怎么说都是不明不白。
“唉……就是……”伊万诺夫叹口气,脸都快笑烂了,他比比划划,用生硬的汉语说,“用你们国家的官方发言,不,官方的话说,就是那个……嫖娼,嫖娼的干活,懂吗?就是找个女的狎妓的干活,就是卖淫品尝,不,就是卖淫嫖娼,乐得你死啦死啦的有……”他的日本小鬼子的用语也被憋出来了,这哥们嘴巴上没有憋出前列腺或者什么毛病,也真是万幸了。
啊!这哥们儿让我嫖娼,睡外国妞,开洋荤,这丫太那个了,色胆包宇宙啊!
“你好像在顾虑什么?”伊万诺夫笑着对莫之叹说,“来这里玩不要有顾虑,很安全的。这里的美女大多数是为了派遣寂寞,希望有人陪伴自己喝酒和聊天,当然也有性交易。但是专业妓女很好,有的只是为了寻求刺激和生理安慰。俄罗斯妓女是讲义气的,只要谈得来的,互相高兴和满意一般是不要钱的。除非是那些有组织的黑社会控制的妓女,hSh控制的妓女一般岁数比较小,一个比一个漂亮,都是由他们来出面联系客户,由他们送来妓女,如果不满意也是可以调换的。黑社会控制的妓女一般是很严格的,如果客户不满意女孩会得到经济处罚和挨揍的。但是对客户还是很客气的,似乎很江湖。”
莫之叹听了伊万诺夫的话,觉得在这里开洋荤从安全的角度没有问题,但莫之叹的心坎过不去。他虽然喝多了,但心里很清楚很明白自己的行为。他想,出国以前,孙莲心就给我敲响了警钟,给我划出了一条“三八线”,也就是雷区,如果我敢不遵守她的懿旨,我要是在这里开了洋荤,敢蹚雷的话,这要是被孙莲心知道了,肯定拿着一把锋利小刀,咔嚓,把我的命根子切断了,让我得到一个断子绝孙的惨痛下场不说,我以后行床笫之欢的娱乐节目也就没有了,成了苦行僧,多悲催啊!
莫之叹慑于孙莲心的淫威,胆怯了,浑身颤抖了,他嘴里支支吾吾,打退堂鼓地说:“抱歉!今天晚上我没带工具来,我的……工具放在宾馆了。”说着,转身就急匆匆而走。
伊万诺夫一愣,继而他的大胖脸昂天哈哈大笑:“你的工具放在宾馆了?回去找吧,找不到了,你的工具被老鼠叼走了,哈哈哈……别走啊,等一等,我的工具今天也没带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