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主祭府的黑暗静室中。
姬九虚又探听了片刻，就结束了对九头妖神的因果窥探，同时斩去了留下的因果。
“鬼车吗？”
他以前没有见过泡沫幻影中的血甲男子。
但那一段对话，已经道明了血甲男子的身份。
九头妖神的父亲，正是名列妖族天庭十大妖圣之位的鬼车妖圣，
鬼车曾经是洪荒五虫之一，后来被妖皇帝俊收服，才归顺妖族天庭。
不过鬼车这个名字，在后世流传的并不多。
反而鬼车的另外一个名字——九头鸟，却是名气甚大。
另外，像三界时代的九头虫，就是鬼车的血脉后裔。
姬九虚能知道鬼车的详细情况，就是得益于以前在三界时代对九头虫的关注，才顺便搜集到了鬼车的信息。
“原来在这个时候，鬼车一脉就已经和佛门……不，是和西方二圣勾结到一起了！”姬九虚眼中神芒闪烁。
这不是他非要把关系往西方二圣身上引，
因为鬼车和九头妖神提到的毗那夜迦，就是后来佛门一位强者的名字！
代表情欲的欢喜佛，在皈依佛门之前，名字就叫毗那夜迦。
“梵天，毗那夜迦……”姬九虚忽然一阵唏嘘。
刚才通过因果支线窥探如来时，看到如来化名梵天，在上古人族传教，他还没有联想到什么。
但现在又听到毗那夜迦，他立刻想到了以前在地球时代了解到的佛门信息。
像梵天、毗那夜迦，在地球时代的一些古籍传说中，都有详细的记载。
比如民间流传的“观音身化女相，度化欢喜王”，其中的欢喜王就是毗那夜迦。
当然，巫妖时代的观音，现在还是道门的慈航真人，佛门也没有开立，更不可能存在什么欢喜佛。
“刚才鬼车提到的毗那夜迦，是一个来自界外情欲大阵，在情欲方面，整个洪荒都没有比这个厉害的。”
“难道说，欢喜王毗那夜迦、也就是以后的欢喜佛，其实是界外之人？”
“观音后来身化女相，度化欢喜王，是在界外发生的事？”姬九虚心中猜测，
而且，他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因为他最初在带血碎布片中看到的留影画面，西方二圣就透露了他们来自界外，相当于是窃取了这个世界的圣位。
欢喜王毗那夜迦也来自界外，就不足为奇了。
另外，还有一个让姬九虚奇怪的问题，他之前在三界对付佛门时，三界的各方势力，没有人知道梵天、毗那夜迦之类的名字。
像是佛门并没有这些强者的存在。
但他在地球时代，却看到了这些名字。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梵天、毗那夜迦之类的名字，在漫长的历史中，出现了断层一样。
“难道和我们八个回到巫妖时代有关？就相当于补全了佛门有梵天、毗那夜迦的断层历史？”
“如此推断，那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都是本该发生的？一切皆有定数？”姬九虚心中忽然生出这个念头，然后又摇摇头，
“不对，应该说是和太上老君他们七个有关，他们通过五行界的时空通道，回到这个时代，或许一切都是注定好的，
但我是个变数，足以影响这一切的变数！”
就像别人不知道毗那夜迦代表着什么，他凭着地球时代的信息，却了解得一清二楚。
进而能立刻判断出，鬼车和西方二圣已经暗中勾结到一起了。
“按照鬼车所言，他们并不是让毗那夜迦出手，而是要用一个名为毗那夜迦的情欲阵法，来解决掉他？或者她？”姬九虚皱眉。
华夏语言的博大精深，让他没办法确认，西方二圣借鬼车之手布局算计的究竟是谁。
他现在唯一可以确认的是，这次的局，相当于是下春药的下三滥手段。
“还有，鬼车是因为东皇太一要有所动作，才决定先解决这个人。”
“说明，这个人能影响到东皇太一接下来要做的事。”
“那会是谁？”
姬九虚心中沉思。
就他目前所知，东皇太一最近只下了一道命令，就是准备办一场祭天大典。
“祭天大典有什么？走走形式而已，难不成东皇太一要借这次祭天大典搞事情？”姬九虚眼中神光一闪。
有这个可能！
因为应龙肯定已经将未来之事告诉了东皇太一，
东皇太一是巫妖时代的圣人之下第一强者，绝对不会轻易认命，
或许这次祭天大典，就是他为了反抗命运，而迈出的第一步。
“那如此推断，西方二圣借鬼车之手，布局算计的是应龙？”
“让这位应龙大姐来一次意外失身，借此离间东皇太一和应龙的夫妻关系？”
“这特么也太无耻了吧？”姬九虚摇头，
这的确很符合西方二圣的行事风格，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不过再仔细想想，这个算计似乎很牵强，不够严谨。
就算毗那夜迦情欲大阵很厉害，能让应龙意外失身，又有什么用呢？
毕竟东皇太一已经知道了该知道的。
“他们布局算计的目标，另有其人？”姬九虚想了一会儿，却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对他来说，这座妖族天庭还是太陌生了。
“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无论是东皇太一，还是妖皇帝俊，都不会坐视西方二圣在他们的地盘搞事情。”
“我又瞎操什么心。”姬九虚又摇摇头。
而且现在虚九道人的身体修为还是下品大罗，根本承受不住他强大的魂魄修为，
只要他稍微展现出一点准圣层次的魂魄力量，这副身体就灰飞烟灭了。
还是先老老实实的提升身体修为，再出去搞事情。
当然，他也可以魂魄离体，单独用魂魄战斗。
但有一种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若是这么做了，恐怕结果就是魂飞魄散。
“对这个时代来说，我是偷渡者，魂魄暴露在外，怕是会有天道惩罚。”姬九虚心道，“不过，现在就算不能出手，却不代表杀不了人！”
他决定先用九头妖神试试因果印的威力。
刚才鬼车和九头妖神也提到了，因为伏羲的关系，他们要除掉虚九道人。
那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先试试斩断九头妖神身上的全部因果，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
死了当然更好，不死也能给他当一回小白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