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国公府……”
此人看着眼前那豪华气派的宅院,长出一口气,直接敲门请求面见庆修!
而里面的人似乎也早就接到了消息,并不废话,直接放他进来并且还引他去见庆修。
此时庆修正在后院乘着月光和崔羽苒一同赏花,得知此人来见后立刻吩咐叫上来。
“庆国公!”
来到庆修面前他也不隐藏身份,直接把身上的黑色罩袍脱下来。
崔羽苒本来还纳闷为何这么晚都有客人上门,可见到他本人的容貌后,崔羽苒大吃一惊。
此人不就是今天在百味居侥幸被骰子选中,并且把黑色牡丹花当场拍卖转让的赵梓?
此人在庆修面前完全没有今天白天时那副低眉顺眼并且小心翼翼的样子,取而代之的是毕恭毕敬。
崔羽苒虽然惊讶,但她也并没有当场说什么,只是静静退让到一旁,让夫君同他去交流。
“已经办妥了?”
庆修甚至都没有去看一眼赵梓,他的视线仍然在看着花园中的那几株颜色偏蓝的月季花,淡淡的问一句。
“银票已经处理完了,尉迟敬德亲自解决的,他确实是有这么多钱,而且一分不差。”
赵梓语气平缓的汇报情况,“小人此番前来就是把银票送来的,您过目。”
赵梓自怀中取出一封银票想给庆修过目,后者根本连看都不看一眼,“你拿去用吧,你手底下要操持的也不少,就当是经费。”
赵梓既没有狂喜也不推辞,只是应声答应下,随后再度披上黑袍转身离去。
待到此人离去之后,崔羽苒才上前提议道:“莫不如我们之后等月光暗淡一些,再来看看这月季花的色泽如何?”
“以前我观摩这些异色花时,也大多都借着不同的月光来看,每一次的效果都不一样。”
“好。”
庆修一口应下来,但他发现崔羽苒竟然对刚才的事情完全没有半点提及,似乎根本没发生过。
“你就不好奇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庆修能看得出来,崔羽苒好奇的要命,但是作为一个妻子的守则,她还是选择了不予多问。
崔羽苒笑道:“夫君若是愿意说,我当然想知道,可夫君若是出于保密绝不能对外泄露半点,我若是知道了岂不是对夫君不利?”
不得不说,崔羽苒的情绪价值确实是给的满满,至少庆修听了这一番话身心舒畅了。
“就是再保密,我难道会连你们都信不过?”
庆修揽住崔羽苒那纤细腰肢,或许是动作稍微有些用力了,后者那两团柔软也随之微微轻颤了些许,在庆修身上上下摩擦。
或许是这细小的动作让崔羽苒有些被触动了,不小心“嘤咛”了一声,脸颊都变得有些绯红。
庆修将实情直接对崔羽苒说来,原来那赵梓从一开始就是庆修手下的暗网情报线中的得力干将。
在此之前,庆修为了让他在长安城中好办事,给他一笔本金,并且亲自指导他在长安城中做生意,不过短短几年的时间让他有了如今这份体量家业。
当然,这一切安排都是为了让他更好的给庆修服务,他自己也深知,只要自己为庆修把事情做好,他能得到的东西远远不止这些家业。
因此他在披上了富豪的身份之后,反而为庆修做事更加的殷切诚恳。
这次的拍卖也实际上是庆修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剧,他早就让赵梓坐在了理所应当安排的位置,并且在骰子上刻意做了些手脚。
虽然那骰子后来又拿下去让众人观看,但庆修为了导演今天这出戏码,他做的准备绝对不可能只限于那么一点。
给大家传阅观看的骰子和李二亲自上手的骰子,自然不可能是同一个。
既然此物都落到了自己人手里,之后想怎么演便都是庆修自己安排的,除了叫价的环节之外。
当然了,这一环节也不需要他刻意安排演员,这等重量级的宝物无需多言,自然会有人把价格叫上来。
崔羽苒没想到庆修为了这场拍卖也是下足了功夫,想来也是他为了自己这黑色的牡丹花能够卖上极高的价值。
“我也并非是必须要贪图那些银两,不过区区几百两银子而已。”
庆修的口气极大,若是换做他人自然没可能说出来这么重分量的话。
“虽然我不说,可外面的人早就将此物当做是祥瑞,如果是落入那些达官贵人手里还好,进了普通人手里就是害了他们,能在拍卖会上叫起价格的也都绝非一般人,让他们多出点钱自然是理所应当。”
庆修这番话让崔羽苒不由得笑了出声,“夫君说的也确实有道理呀,就当是劫富济贫了!”
“我这可不算是劫富济贫,这是绝对合理正当的从他们手里赚来的钱!”
庆修坏笑着手上稍微发力,崔羽苒一开始还半推半就,略做矜持,但很快就喘着气息,面色潮红起来。
“夫君,时间不早,我们也该休息了吧?”
……
次日。
刚下了早朝,李二略感疲惫。
他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最近几日许多地区传来洪浔,李二处理这些事情也是忙得头疼。
甚至昨天晚上他只刚刚睡了两个时辰,醒来之后又得顶着疲惫上早朝。
但现在李二只是累的头疼,他实在是觉得没有精力继续处理事务。
“朕一会稍稍小歇片刻,如果还有其他的事务让暂且等着,歇息完毕后再处理。”
李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摆了摆手吩咐王德贵。
王德贵得了命令,应了一声便转身退去。
可王德贵还没等走出去,外面忽然有人来报,通告越国公尉迟敬德求见。
李二本来就心烦,此时听了这个人的名字更是不想会面了,当即吩咐:“让他在外面等着!什么事情不当着早朝的面上汇报,非得等现在说!”
李二的不满已经明显的溢出来,那传令的太监听得浑身一颤,随后赶紧得令出去传话。
不过他临走前,李二又忽然叫住他,“通报之前,他有没有说此番前来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