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妈的血池!”
“你妈的血池?”
鲜血几乎铺满整个地面,明知道只是被血液染红,却有一种深不见底的错觉。
好像一脚踩上去就会坠入血红的深渊。
明明是血,可越看越像是深海。
莫非对这能力多少有些了解,血池里钻出来的血奴强度并不高,对现在的自己完全够不上威胁。
它们出现在这里,应该是三爷利用血液在远程操控。
可看躲橙惊慌的样子,貌似这血池除了制造血奴之外,还另有说法。
“语哥那些血奴……”
躲橙还没来得及解释,那些血奴就就已经给出了答案。
那血奴像是像是痉挛般抽动身体,满是血液的体表开始变化,模糊的五官逐渐清晰,慢慢的转变成了三爷的模样。
“妈!”
躲橙下意识往前了上了一步,幸好莫非反应快,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轻轻的摇头制止。
这应该是三爷的某种能力,以血奴为媒介,让本体完全寄生实现转移的目的,和自己可以制造分身的执念有些类似。
只是看她木讷的表情,说明神智已经被控制。
她双眼泛红充满了血液,双手缓慢抬起,地上的血液像是烧开的水沸腾了起来。
那血池里像是有个泉眼,突突突的往外涌出大量的血水。
扩散的血水碰触到那些死掉的尸体,滋滋的冒出青烟,顷刻间被腐蚀的渣都不剩!
不止如此,四周墙壁也渗出了血液,像是被舞台的幕布遮住一般。
“尼玛的,量还真大!”
莫非边吐槽边带着躲橙和纸鸢往外跑,好在那血液覆盖的速度并不快,给几人足够跑路的时间。
在整间办公室即将被封锁的最后时刻,有惊无险的的冲了出去。
可外面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墙壁,天花板到处都在往外渗着血水。
被粘在衣服上一点,很快被腐蚀出一个个小洞。
几人像是无头苍蝇,狼狈的在满是血迹的走廊奔逃,最后按照安全指引的方向才找到了向上的楼梯。
“上楼顶!”躲橙气喘吁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妈这招只在密闭空间有发挥的作用,只要到了开矿地带,她的优势就发挥不出来了!”
于是,三人一口气跑上楼顶,撞开门的一刻才放松下来,每个人都大口喘着气。
虽然玩家的身体远强于普通人,但爆发出来的功率也是同比例增长,所以全力冲楼的情况下一样会力竭。
甚至那种感觉比普通人来的更加的猛烈。
莫非率先调整好了呼吸,直起腰扫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头顶被一层黑幕所笼罩,整栋大楼都被罩在其中。
“惊楼为了吞并其他公会还真够卖力气的,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纸鸢同样喘着粗气,满脸通红的说道:“这是冥神堡那棵古树的规则之力,想要破开怕是没那么容易。”
“那树枝应该在惊楼公会会长的手里。”
莫非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躲橙:“咱们躲在楼顶就没问题了吗?”
“你妈还有什么厉害的招数,提前说出来也好预防。”
躲橙摇了摇手,缓了一会才说道:“我妈的那些血奴,不仅可以和原本的宿主替换身体,其他的玩家也是可以的。”
“啥?”
莫非这时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自己居然忽视了这么明显的问题。
三爷能上来,那就说明惊楼的其他玩家也能上来!
刚想到这里,耳边一阵炸响。
莫非只感觉自己踩到了反坦克地雷,脚下的楼板忽然被炸开,一股巨力将自己掀飞了出去。
等回过神儿,人已经飞出去十几米远。
而原本站立的地方,楼板破了一个大窟窿。
一切的始作俑者,则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大胡子男人。
“亚瑟!”
莫非很快辨认出了这人的身份,守望者公会的会长,这个家伙竟然硬穿一层楼板,可见他恐怖的力量。
果然如此,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对付你个小王八蛋,竟然费了这么大的劲!”惊楼一脸的肃杀之气,从门里走了出来。
他身后跟着三爷还有一众被控制住的玩家,以及惊楼公会的玩家。
少爷也在其中,他的伤势已经恢复,但是脸色苍白。
尤其是看到莫非之后,双眼中的仇恨快要抑制不住,不仅布满了血丝,甚至还有一丝泪水在眼眶打转。
莫非扬了扬眉,目光故意停留在某个部位,忍不住调侃道:“我现在应该叫你兄弟,还是叫你姐妹?”
“我cNm!”少爷直接破防,怒吼着就要冲上去一决雌雄,却被身旁的铁叔拦了下来。
“少爷不要冲动,会长自会收拾这小子为你出气!”
铁叔几次在莫非的手上吃了亏,知道自家的这位少爷绝对不是对手,贸然上去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
“乖儿子别担心,你的伤爹会想办法的。”惊楼耐心的安慰着,看的出来他对这个儿子非常的宠爱。
“啊对对对。”莫非出于本能的接话道:“要相信现代医学,实在不行就去大漂亮,那边一百多种性别,你可以随便挑。”
“给我废了他!”
惊楼也忍不了了,命令出口,三爷和亚瑟二人摇晃着身体上前几步,动作逐渐加快。
莫非虽然嘴损,但是明白眼前的局势对自己不利。
没有系统能力加持,要同时对付这些红名玩家,几乎没有胜算。
虽然有办法解开他们身上的蛊,但也要先制住他们的行动,这是唯一的机会。
嗖——
一道尖锐的声音划过,三爷的指尖甩出一条血刃。
莫非身体硬是一拧,血刃擦着鼻尖飞了过去。
楼顶的水泥围墙,被血刃切出一个豁口!
脚还没站稳,亚瑟的拳头就到了面门。
嘭!
莫非勉强用双臂挡住,但身体还是向后倒飞出去。
“语哥!”
躲橙想要上前帮忙,却被冰点给拦了下来。
“可可妹子,咱们姐妹两个好好玩玩!”
这时,无处撒气的少爷,看见了站在一边的纸鸢,内心更是无名的恼怒。
走过去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
骂道:“臭婊子,之前让你动手你听见没,竟敢连本少爷的话都不听!”
“跟人家独处了一个晚上,就被调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