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背景讲的是王员外的儿子年少成名,刚考上状元,却在赴任前一晚因庆祝醉酒,次日骑马时不幸坠亡。
王员外是当地的富户豪绅,老来得子,就这么一个儿子,妻子又死的早,生下孩子后不久便撒手人寰,只剩王员外一人操持着将孩子带大。
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本就悲痛,可更离奇的是,王员外的儿子死后双眼一直睁着,怎么也闭不上,尸身也迟迟不腐。
而且自打王员外儿子死后家中怪事频频,不是灶上食物做不熟,就是晚上老听见有人在哭。
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安息,也为了能保家宅平安,王员外四处打听,请了一位当地有名的算命先生来寻求破解之法。
在看过尸身、排开八字测算之后,算命先生道出症结,说状元郎是因生前未能娶妻,死后才不肯瞑目,尸身不腐。
若想让他安心投胎,必须找一位与她八字契合的女子,举办一场“生时非夫妇,死后葬同穴”的冥婚,这才方可化解。
于是爱子心切的王员外,便四处寻找与儿子八字相契合的女子,可天底下哪有愿意嫁给死人的?!
但王员外财大势大,在找到女子后,为逼其就范,竟拿女子的家人做要挟。
最终为了双亲的安危,女子只能含泪妥协。
一场“红白两事同步操办”的诡异婚礼悄然开始,游客的沉浸式体验也正式拉开序幕。
甚至为了让恐怖的氛围更沉浸,老板还特意强调来玩的女游客必须要写出自己精确到时辰的八字,到了后续环节里,会有人扮演算命先生当众念出,挑选“命定新娘”。
这一要求,偶尔会引来不满,有些游客认为完全没有必要,会表现出拒绝。
但老板态度十分坚决,称要玩,就必须要写真实的八字。
若写假的,老板还会当场指出来,因为他能根据免责协议上的身份证信息,推算出游客的阴历生日,以此来验证八字的真假。
当然,如果来的全部是男性游客,那我们也有两手准备。
剧情中会多增加出一个“寻新娘”的环节,游客们会在线索的指引下,找到扮成新娘的刘姐或李姐,由她们来充当被选中的“新娘”,以确保剧情能够顺利推进。
这天,我们前脚刚送走上一波游客,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休整,紧接着门外就“呼啦”闯进几个穿着打扮格外扎眼的青年。
他们嘴里叼着烟,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居然还有绿色,远远看过去跟十字路口的红绿灯似的。
身上都套着亮闪闪的无袖马甲,密集的反光铆钉晃得人眼晕,裸露的胳膊上爬满了花里胡哨的纹身,一抬胳膊还能看见手肘处沾着的烟灰。
“诶,你俩确定是这家?”领头的黄毛把烟往鞋底一碾,吊儿郎当地往柜台边一靠,转头问后进来的人。
“就是这家,大哥,错不了!昨我和三儿跟一路了,这的Npc长得那叫一个正,胸脯鼓得老高了!”
说话的是个留着绿毛的瘦高个子,他两手在胸前比划着夸张的弧度,一进来眼神就在店里扫来扫去。
旁边染着红毛的胖子凑过来跟着附和,拍着胸脯,一脸的得意:“我能保证,昨天我跟老二去大学城买水,亲眼瞅见俩姑娘往这走,我们跟了半条街才摸清地方,那身材,确实哇塞!”
“嘿嘿,那感情好!”黄毛搓了搓手,眼里透着股猥琐。
看着他们磨磨蹭蹭地签完免责协议,几个人翻口袋凑钱时,一个子最矮,看起来年龄最小的那个,眼睛瞟了瞟我,又瞟了瞟进入恐怖屋的入口,小声嘟囔道:“我看这儿挺没意思的,要不咱们还是去网吧开黑,打游戏吧!”
“打什么打?”黄毛回头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声音陡然拔高:“你他娘的还没玩就怂啦?再说,这游戏还能有真人小妞有意思?”
一把夺过那人手里的钞票,黄毛“啪”的拍在柜台上,转头扬着下巴对我道:“喂,你们这鬼屋吓人吗?”
“吓人!”我淡淡回了一句。
“哼,好,这可是你说的!”黄毛用手指着我,语气带着威胁,“要是一会我们兄弟出来觉的不吓人,那你可得退钱!否则这就是虚假宣传!”
目光掠过他嚣张的嘴脸,又扫过那几顶五颜六色的“鸡窝”头,我只觉得厌恶至极,实在不想过多搭理他们。
“嗯”的点头轻应一声,我在心中冷笑,还虚假宣传?一会儿进去了,我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物超所值”!
尽管对这群人满心反感,但出于职业素养和对工作的尊重,我还是强压下内心的不快情绪,硬着头皮依照既定流程,向他们详细讲述起整个故事的背景设定。
送进去的时候,我听到黄毛小声对身边的人说:“一会进去了,嘿嘿,弟兄们可别客气呀,咱花了钱的,不跟Npc‘亲近亲近’,那可是亏了!”
“嘿,老大,你这可真是连鬼都不放过啊!”有人跟着哄笑。
“去你的,跟谁在这贫呢!”黄毛笑骂一句,转头脚步顿了顿,从后面把个子最低的那人推到了前面。
“老五,平时属你胆子最小,今天正好借这个机会给你练练!”
“老大,我可不敢啊!要不我在门口等你们吧,这挺黑的,我,我害怕!”
“害怕个屁啊!少废话,往前走!”
听着他们下流的盘算与调笑,我转身快步去到监控室,打开对讲机调到内部频道。
“大家注意了,这次进来的游客,是奔着李姐和刘姐来的,没安好心,一会咱好好‘招呼招呼’,大头,你出场的时候,给他们单独加点戏!”
“好嘞!易玄你就在监控室瞧好吧,十分钟,我要不把他们的尿吓出来,晚上我请客!”卢耀祖的声音里带着兴奋。
“呀,该不会是昨天跟了咱俩一路的,那两个小混混吧?”对讲机里李姐略带疑虑的声音传出。
“哼,敢跟咱俩,还敢跟到这,看我不吓死他们!小卢,你在前面多顶一阵,我再补个血妆,最后一场,我要不把他们吓尿第二次,这一个星期的晚饭我请了!”
“没问题,刘姐大气!”卢耀祖在对讲机里高声附和着。
“哎,你们几个都收着点啊,教训一下就行了,可别忘了,人吓人是真会吓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