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川看着杜海兴奋得直攥拳的模样，心里忽然软了一下。
他太清楚杜海的性子 —— 以前就是个实打实的武痴，一天不跟人对练、不琢磨招式就浑身难受。
可自从跟着自己，硬生生把 “武痴” 改成了 “大管家”，连挤点时间修炼都难。
哪怕杜海天赋再好，长期不打磨境界，也容易掉底子。
“辛苦你了。”
走到杜海身边，姜小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杜海被拍得一愣，随即咧嘴笑了，“老大，跟着你干比我以前瞎闯强多了 。”
“以前我就是个只会打拳的粗人，现在能管这么多人、办这么多事，还能跟着老大学本事，我乐意！”
姜小川缓缓摇头，“我炼丹药，既是为了稳住人心，也是为你准备的。这些日子耽搁的修行，总要补回来。”
闻言，杜海眼眶瞬间泛起热意。
他以为自己把精力放在杂事上，老大未必会注意到，却没料到姜小川连他修行落下的事都记在心里。
“谢老大！”
杜海喉结滚了滚，最终只憋出一句带着颤音的话。
“去去去，你再这样娘们唧唧的，我可就不客气了。”
姜小川故意板起脸说道。
他和杜海之间无需太多言语，早已把对方当成了兄弟，就算对方不说什么，他也会为对方考虑。
“别介啊，老大。”
杜海赶忙擦了擦眼角，怕姜小川再调侃他，屁颠颠的走了。
杜海刚离开，姜小川脸上的温和褪去，走到墙角的保险柜前，输入密码。
柜门 “咔嗒” 弹开的瞬间，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
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从彭家 “借” 来的药材。
姜小川把所有药材尽数搬到桌上，看着这堆足以让顶尖炼药师眼红的宝贝，眼中闪过疯狂之色。
之前还想着藏着炼丹术，怕暴露底牌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可现在的处境，哪还有藏拙的余地？
一个月的期限在眼前晃着，皇甫家的威胁还没彻底解决，司徒家那边看似示好，实则心思难测。
服部半藏带着倭国忍者藏在暗处，十有八九是冲着他胸前的古玉来的，那老东西连两百年的修为都有，下次再遇上，未必有古玉护主的好运。
还有炎旅，虽然帮过他，可玄机子的意图他至今摸不透。
四面八方的风险像一张网，越收越紧。
他必须在这张网勒死前，尽快拉起自己的势力 。
拳场是根基，武者是骨架，而丹药，就是把这些骨架黏合起来的强力胶。
藏着掖着反倒误事，他要把这些药材，全炼成丹药！
........
次日，天刚蒙蒙亮，拳场后院的演武场已聚满了人。
最显眼的位置，站着个络腮胡大汉，身高近两米，肩宽背厚，玄色短打裹着紧实的肌肉，正是宗师境武者赵虎。
他目光扫过周围时，没人敢跟他对视 。
这几天招聘来的武者都知道，赵虎是目前在场里境界最高的，脾气也最冲。
他们之所以一大早赶来，全是因为昨天收到杜海的通知：腾龙安保的老板要亲自见他们。
所有人心里都揣着个念想，想看看这位口出狂言的拳场老板，到底能拿出什么宝贝。
“来了！”
有人低喝一声。
演武场入口处，杜海陪着姜小川走进来。
场中瞬间静了半截，几十道目光齐刷刷落在姜小川身上，旋即有人发出轻笑。
这老板看着也太年轻了，身形清瘦不说，脸色还很苍白，看起来跟个病秧子似的，怎么看都不像能镇住场子的人，更别说拿出 “让武者心动的报酬” 了。
他们哪里知道，姜小川一直炼丹到现在，灵气空虚，能站在这就不错了。
“老大，人都到齐了，”
环顾一周，杜海凑在姜小川耳边低声汇报。
他用手指悄悄指了指场角的络腮胡大汉，提醒道，“那就是赵虎，宗师境初期，脾气有点冲。”
姜小川点点头，走到众人中央，“各位来这，图的是什么我很清楚。我姜小川说话算话，当初承诺的‘特殊报酬’，今天就给大家一个准信。”
话音刚落，人群里就有人忍不住开口，正是赵虎：“姜老板，别卖关子了，让我们心动的报酬到底是什么？”
这话引来了不少附和，这几天的等待已经让人心生厌烦，有人跟着嚷嚷：“就是！要是没什么好东西，我们还不如去别的地方。”
姜小川没急着反驳，淡定从怀里掏出个青瓷瓶，拔开塞子，一股清苦中带着甘甜的丹香瞬间弥漫开来。
演武场里的议论声戛然而止，所有武者的目光都黏在了那只瓶子上。
常年修炼的人对灵气最敏感，这丹香里的精纯气息，比他们泡的药浴强十倍不止！
“这是补气丹。”
姜小川倒出一粒通体莹白、泛着淡淡光泽的丹药，托在掌心，“先天境武者服用，能直接补充灵气，还能稳固境界，比你们自己苦修半年都管用。”
人群瞬间炸了锅！
有个先天中期的瘦子忍不住往前凑了凑，咽了口唾沫：“姜老板，您说的是真的？这丹药…… 真能有这效果？”
“是不是真的，试试就知道。”
姜小川看向这瘦子，语气平和，“你叫什么名字？”
“李三！”
李三忙抱了抱拳，眼神却没离开丹药半分，仿佛生怕眨眼间这宝贝就飞了。
对他这样无权无势的武者来说，丹药从来都是遥不可及的传说。
刚才听姜小川说丹药，他还以为是老板画的大饼，可此刻真见着实物，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好，李三，你来试试。”
姜小川指尖一弹，那枚补气丹就稳稳落在李三掌心。
李三盯着掌心温凉的丹药，犹豫了两秒 —— 不是怕有毒，是怕这是梦，一捏就碎。
他深吸一口气，仰头把丹药咽了下去，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清凉的灵气顺着喉咙滑进肚子，瞬间涌向丹田。
“运转你最熟练的功法，感受气劲变化。”
姜小川提醒道。
李三立马闭上眼，催动自己练了五年的 “碎石拳” 心法。
刚开始还皱着眉，担心灵气杂乱伤了经脉，可没过十秒，他突然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