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
他一定在演戏！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他一定是在试探，牛小宝不是真心的，绝对不是！
牛小宝深吸了一口气，将剑胚架起到脖子的位置“无名，你觉得难受就不要看我了。”
方长生此刻还是忍不住心生动容，呵斥道：“你疯了！不要这么做！”
“你要去剑王墓，你是要成为剑王的人，你需要我体内的这把剑。对了，这把剑会说话，它知道的很多，还告诉了我很多的剑胚锻造配方。它会指导你修炼，让你变得更强的。”
“不！！”
方长生见牛小宝真的要动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他的剑胚不让他自杀。
“死，是逃避！是懦弱！你死了，傲千雪也不会放过大牛村的村民！
你不一定非得受傲千雪的威胁，你只要变得比她强，变得有一天能够抓住她威胁她，让她命令傲剑世家放过你的村民不就好了！”
“傲千雪已经是剑客了，她修炼的速度一点不比我慢，我怎么可能超越她呢？我不是没想过可以直接抓住傲千雪来威胁，但是她为了让我听话，修书一封回去傲城，送来了他们的断指......我一天还活着，她就一天会拿着他们来威胁我，通过折磨他们来惩罚我。”
“等等！再等等！让我想想......”
方长生脑子一团乱。
绝对不能让牛小宝自杀！
但是亲手杀了牛小宝......方长生做不到。
人有所为，有所不能为。
方长生知道自己不算什么好人，但也绝不是一个丧尽天良、无情无义的人渣。
杀死牛小宝并不是唯一解。
只是相对而言更加安全的选择。
是方长生不愿意承受风险，在无法确定风险程度的其他选择面前，理所应当的选择抛弃牛小宝，利用他的信任、杀死他来完成自己的任务。
更何况杀死牛小宝并不一定能瞬间填充龙气，目前为止都只是他的猜想而已。
这个猜想太武断，而且没有证据支撑。
如果天命之人所拥有的气运只是比别人多十倍二十倍，杀死牛小宝只能填充龙柱的一半，那剩下的另一半龙气他们要怎么在雪崖上完成呢？
到时候还是要前往剑王墓，甚至杀死牛小宝所获得的龙气都将前功尽弃。
没错，就算要杀死牛小宝也不该是这个时候。
剑王墓必须要去。
还有......
“你说你的剑会说话......源剑！你得到的是源剑碎片！”方长生此时才反应了过来。
“源剑？”
“没错！我也得到了源剑碎片之一，源剑碎片有六块，如果六块合一，那就能诞生剑王。我们两个人就聚集起两块，如果我们能得到所有源剑碎片，你成为剑王后，傲千雪还不是能随意拿捏吗？到时整个世界的人都要听命于你！”
“我？”
牛小宝将横在脖子上的剑胚放下“你要让给我当剑王？无名......你是不是傻啊！”
“我很确定，如果你能成为剑王，帮我完成一件事，我们就两清了，谁也不欠谁。”
“无名，你也有必须要做的事情？你是想起什么了吗？”
“嗯......现在还不能跟你说。”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成为剑王？”
“你比我合适，而且我不能成为剑王，理由还不能说。你答应吗？”
“我......好，虽然我知道机会很渺茫，但起码有希望，我也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你，无名，认识你我真的太幸运了，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好。”
方长生内心暗叹了起来“只希望你知道真相后不要恨我太深。”
“我去取一下源剑碎片，两把源剑碎片相遇或许会有什么变化。”
“不会也在你体内吧？”
“不，我将它藏在附近而已。这种宝贝怕被人惦记，你等我一下。”
方长生快速跑到最近的一个山石背后，从储物袋中取出了小剑。
源剑碎片虽然是不可多得的宝贝，小剑更是已经到达九阶剑士，相当于凝气五层的强度。
但这玩意牵扯太深，完全就是烫手山芋，奉天阁和剑心圣地都将以源剑做局，谁拿着源剑碎片谁就会成为棋局上的重要棋子，方长生这个异位面入侵者还是低调一点的好。
这块源剑碎片本来就该是牛小宝的，还给他也算是物归其主。
而且牛小宝作为天命之人得到全部源剑碎片的可能性很高，到时候牛小宝真的成剑王了，如果他能履行承诺，方长生的定龙柱就有希望完成了。
但天命之人是天道的人，天道要是发现了方长生的目的，会让牛小宝这么做吗？
方长生没有抱太大希望，只是将其作为选择之一。
取出小剑后，方长生与小剑进行连接。
小剑没有说话。
方长生也没有说。
小剑被关进储物袋的时候，能感觉到什么吗？
它有发现什么，它知道些什么吗？
如果源剑就是第一神剑，那么它恐怕拥有着不亚于人类的智慧，那么它作为生命个体，难道就没有自己的主意，自己的想法吗？它更愿意选择哪一边？是天道还是剑心圣地？
源剑碎片只是这盘棋的棋子吗？还是它也是棋手之一呢？
源剑碎片选择了自己，奉天阁便认定方长生是天命之人。
所以在奉天阁原本的想法里，源剑碎片只会选择天命之人。
那是不是意味着源剑碎片站在天道的一边？
小剑被方长生得到是阴差阳错，小剑知道方长生不是天命之人吗？还是在小剑看来，拿起它的人就是天命之人，它实际并没有辨别天命之人的办法，仅能以结果作为导向？
方长生没有线索，于是直接问起小剑“有什么能告诉我的吗？我发现了另一个人有你的分身，我直接将你交给他，你有什么想法吗？”
“吞噬......你吞噬他......对你好......”
“我吞噬他？你的意思是让我拿着你，去吞噬他的源剑碎片？”
“对。”
“你不想成为被吞噬的一方？对你来说不同？”
小剑没有回答。
“不说可以，我会将你交给他。”
方长生直接拿着小剑向牛小宝走去。
小剑突然变得非常沉重。
但没关系，方长生一样能拿得动，丝毫没有被影响。
“你怕了，果然对你来说是有区别的。难道每把源剑碎片都有单独的意识存在，你们都不想成为被吞噬的一方。这就是你们源剑碎片所站的立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