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老人闻此谣言,气不打一处来,这群人实在是太没良心了,可一时间又找不到罪魁祸首,只能自个儿憋着生闷气。
虽说谣言止于智者,但是显然此时的群众还是过于“天真”,他们只会对号入座甚至添油加醋。
沈清清不惧谣言,但是也知道坐以待毙不可取。
谣言虽然不知道起于何处,但是对方想达到的目的显而易见,就是逼着她们交出所有的复习资料和笔记。
可这些东西她们已经交出去过一份,但是他们不信,他们总觉得你还藏了底牌,这种怀璧无罪匹夫有罪的定律经过千百年历史的反复考验。
人一旦被成见这座大山蒙蔽了双眼,就会越钻越深,再也看不到其他,也不会动脑子思考。
沈清清从不做无把握的事,更不会将自己和家人置身险境不作为。
敌在暗、我在明,一家子老老少少妇女儿童,她可不敢把性命寄托在对人性的信任上,纵使暗处有张德、李刚等人保护,她也不敢托大。
眼看着距离开学的日期日益临近,沈清清拉着家人众人一脸严肃的开了个家庭会议。
虽说大院子住的宽敞、周围方便、街坊也处的不错,但是今日的风波总给他们风雨欲来的不安感。
别看都是农民小户,但是经过历史长河洗礼的他们比沈清清更知道法不责众的恐怖,也见识了太多打着正义的名号上门讨伐、抢夺甚至游行的先例。
虽说现如今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运转,但是谁也不敢担保有些人不会抱团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到时候受伤的只会是他们一家。
纵使后期被平反,身体和心灵的伤害也无法消除。
因而都不用沈清清劝说,宋大成和那祥两人作为各自家里的顶梁柱,二话不说赞成搬家,反正搬家以后还住在一个院里,不过就是隔了一堵墙的两栋而已。
那边独门独栋,院里有菜地,前有良田可租种,后头背靠部队营区。
他们被团团保护住,外人别说想打扰,就是岗哨那关都过不去。
且那边出了岗哨往前走路口就是宋丰美的饭店和她们服装店坐在的位置,以后店铺开张她们也不用来回奔波,轻轻松松步行五分钟就到家。
店铺马路对面就是燕大后门,那娇和宋丽云上学贼近。沈清清所在的清大稍远些,在燕大的对门,不过从燕大校内穿过去能省不少时间。
四人中唯有宋丽文的学校与她们的不在一块儿,在跨区的城北,她早在报考前就考虑过了,准备直接住校,每周末回来一趟。
宋丰美虽有些担忧,但是好在两闺女独立能力强,在宋丽文一再担保下,她这才勉强答应下来。
无论从哪个方面考虑,好似搬家有百利而无一害。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女眷们也纷纷响应,连带着几个压根没听懂深意的小豆丁也咋咋呼呼的欢呼。
全家通过表决后,次日就开始分工各自的领域,女人们负责打包整理,三个男人如蚂蚁搬家一般一点一点的往那头搬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