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儿了?”
郑谦也是一怔起来,“我刚下飞机,正准备回家属院呢!”
“郑区长,你还是先别回家属院了,霍书记已经启动了区政办三名副主任的选拔,市里面也有人选调,你过来把把关吧!”
郑谦一愣。
这么快?
之前不是说好了,区政办的三名副主任的决定工作,等自己回来了再说吗?
不过。
仔细想想,郑谦也能明白了。
郑谦离开沧北区的时候,他还是处于停职阶段。
没有了郑谦的阻挠,霍云柯对区政办谁当副主任,自然也不着急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啊。
郑谦官复原职了。
区政办一下子少了三名副主任,等他一回来,肯定是要选人的。
如果等郑谦回来了再选人,那可就有点晚了。
霍云柯自然也是想安排自己的人去区政办,给自己当眼睛的。
所以。
他没指望这三个副主任的位置,全是自己的人,但至少也得安插一两个吧?
在郑谦还没回来的时候,他就以区政办的工作不能耽误为由,发布了沧北区政府办公室三名副主任的选调工作。
甚至,连许玲慧这个主任都被蒙在了鼓里。
霍云柯要做的,自然是在郑谦回来之前,把这事儿给定下来。
到时候,只要程序合规合法,郑谦想要推翻也没办法了。
这也是许玲慧着急的原因所在了。
郑谦这边好不容易才弄下去了三名副主任,费了这么大的劲,结果,还是没能拦住霍云柯,岂不是太亏了吗?
“好,我这就回区政府,你先稳住!”郑谦道。
许玲慧道,“我现在也正往回赶呢,今天一早我就出来了!”
“霍书记就是看我不在区政府,才跟组织部那边整出这么个事儿来!”
郑谦眉头皱起。
那霍云柯的做法,未免有些太恶心人了。
“我知道了!”
郑谦说了一句之后,就在机场外面拦了一辆车,“去区政府!”
与此同时。
沧北区区委大院。
霍云柯正坐在办公室里,他面前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人。
是区委组织部的副部长蒋良林。
“老蒋,该安排的,你都安排好了吧?”霍云柯抽着烟,看了过去。
蒋良林笑着道,“霍书记,你就放心吧,这次参与选调区政办副主任位置的,一共有八个人,其四个是咱们沧北区的,剩下的四个当中,有两个是市里面的部门,还有两个是省里面的!”
蒋良林道,“而这八个人当中,五个都您的人,那郑区长,又没有火眼金睛,难不成还能一眼看穿不成?”
“反正我们所有程序都是合规合法的,只要他们那边没有什么问题,到时候走马上任了,郑区长也没有任何办法!”
霍云柯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对了,其中那个叫刘元的,这次可得格外照顾一下啊!”霍云柯交代起来。
蒋良林知道,这个刘元就是省里面过来的,前年刚毕业的大学生。
他舅舅在省交通厅办公室工作,这个刘元一毕业,也去了省交通厅。
不过,按照正常的程序,刘元想要提副科,那可是需要熬资历的,就算是有舅舅在办公室当副主任也不行!
而刘元的舅舅,跟霍云柯之前是党校同学,两人有些交情的。
当刘元的舅舅得知霍云柯这边沧北区区政府要选调三名区政办副主任的时候,他就起了心思。
既然外甥刘元在省交通厅办公室这边需要熬资历,那可以下去一趟啊。
等选上了沧北区区政办副主任的位置,提了副科,到时候再调回来,那也是副科啊,相当于是下去镀金了。
这一来一回,可要比在省交通厅办公室干熬要快的多。
所以。
刘元的舅舅陈世聪就给霍云柯打来了电话。
霍云柯也巴不得选这么一个人上去。
既可以让刘元充当自己在区政办的眼线,也可以跟陈世聪打好关系。
往后,指不定什么时候能用上这层关系呢?
两人一拍即合。
甚至,为了掩人耳目,不让人怀疑。
陈世聪还从省交通厅办公室多选了一位陪同过去。
“嗯!”
蒋良林点头,“霍书记,你就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好了,待会儿面试的一些‘注意’事项,我都已经告诉他了,他知道怎么做的!”
“那就行!”
霍云柯按灭烟蒂,“选调面试什么时候开始?”
蒋良林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行,先不着急!”
霍云柯重新坐了下来。
没一会儿,秘书耿秋芳走了进来。
“霍书记,这里是北湖镇递交上来的工作汇报,今年马上就要到汛期了,北湖镇的北湖水库提前加固清理工作要开始了……”
霍云柯扫了一眼,直接放了下来。
“我知道了,让北湖镇的戴书记和钱镇长去会议室等我,我一会儿过去!”
足足二十分钟后。
霍云柯才起身朝着会议室走去。
与此同时。
一辆的士车,也稳稳的停在了区政府的门口。
郑谦直接提着行李下车,径直往里面走。
他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加上许玲慧也正赶回来的途中,他也想看看,趁着这个时间空档,霍云柯到底要闹什么幺蛾子。
郑谦直接去了区政办的会议室。
那些参加选调区政办副主任的面试者,都在这里了。
他们彼此之间,并不开口,毕竟都是竞争者。
所以,会议室里面很安静。
郑谦提着行李出现在门口的时候,一下子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会议室里参与选调的有四个人,是沧北区的,他们是认识郑谦的。
见郑谦出现,四个人下意识的站了起来要打招呼。
但这时。
坐在靠近门口的一名年轻男子,眉头一皱,嘴里嘟囔着,“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只有八个人参与选调吗?怎么又来了一个?”
那男子,说着,还扭头看向郑谦,指了指会议室后排的空椅,“后来的,坐那边去,少在门口碍眼,你们这种来了也是陪衬,不可能被选上的!”
郑谦瞥了一眼对方,二十多岁的年纪,跟自己差不多。
他又看了看自己。
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了,手里还提着包呢,倒也像是一个过来参加选调面试的。
不过,让郑谦好奇的是,具体参与选调的人数是多少,以及最后真的能被选调的人是谁。
眼前这男子,又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