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乔的眼睛一瞬明亮起来，他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余姝，像是要把她刻进骨子里。
褚乔的声音微微发颤，“阿姝？”
答应了呢···
他的表情充斥着患得患失，阴暗的思想却在暗地里蔓延。
答应了，是一辈子的，阿姝···
没有退路。
余姝看着他的表情，怔了怔，更加心软了。
她望着他轻轻应声，带着些安慰，语气是难得的温柔。
“嗯。”
褚乔目光没有移开丝毫，像是怕极了这是幻觉。
他又唤了她一句，“阿姝？”
余姝还是顺着他应声，“嗯。”
这样子接连好几次，褚乔才安稳下来。
他望着她，面上的笑意十分明显。
同时，余姝感受到了她的手也被他握得极紧，像是得到了心爱的猎物的小兽，握得死死的，不愿放手。
没有一会，褚乔突然开口，“可以抱抱你吗？”
他的神情已经恢复平静，如果忽视掉那灼热的视线就更完美了。
余姝没有回答，她果断地松手直接搂住了他的腰。
太阳神，本来就不是什么犹豫的性格。
在月神身上发生的犹豫，该是她在这漫长的一生中前几万年的犹豫都用在这上面了。
想清楚之后余姝也不再纠结，心中的顾虑尽数消去。
和他相恋，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
一旦所有的事想清楚之后，对这个拥抱的感受也敏锐起来了。
褚乔身上的温度是微凉的，却不至于冰凉，很舒适。
神祗其实对各种温度感受都不太清晰，但是余姝发现，对于褚乔身上的温度，她感受得清晰。
余姝轻笑着，对自己的决定又肯定了几分。
已经过了好一会，她微微抵了抵褚乔的胸膛。
“好了吗？”
她没有发现，抱着她的褚乔神色带着不明显的暗沉。
褚乔垂着眸，长长的睫毛颤动着，遮掩住了眼底汹涌的黑暗因素。
他慢慢地蹭了蹭余姝的脸颊，将眨了眨眼，眼神恢复澄明。
“好了。”
褚乔放开了余姝，收进衣袖的那只手紧攥，脸上却是浅笑着。
余姝看着他，见他似乎是平静下来了，挑了挑眉。
“好了的话，要干正事了？”
少女的语音微微上扬，大概是放开了的缘故，少女的话语中含着些俏皮。
是之前没有褚乔面前表现出来的模样。
褚乔微笑着，揉了揉余姝的头。
“好啊。“
“说起来···”余姝顿了顿，想起了什么，“你知道每个神祗的职责是什么吗？”
“职责？”褚乔眸光一闪，“神祗众多，每个神职责都不相同，负责的区域也不一样。”
“例如河神的职责便是维护他所属区域所有水源的事以及宴会的酒食，我的职责是负责凡间所有的阴暗一面。”
褚乔一顿，抬眸望着余姝，“而你的职责是负责凡间所有光明的一面。”
凡间？
所以她的负责的区域是凡间所有的地方？
余姝若有所思，阿乔和她一样负责的区域是凡间···
总觉的这些负责的区域有什么联系···
褚乔只是垂眸望着余姝的神色，似是无意间，他瞥了眼天际一抹幻影。
那抹幻影一闪，恢复成云彩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