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姝目光由美食转到褚乔身上，她浅笑着回答：“余姝偏爱跳舞。”
“哦？”
大殿中响着热闹的歌舞声，无数暗中打量的目光落在上面。
褚乔瞥向余姝，勾了勾唇角。
“看来寡人和美人爱好有相同之处。”
余姝默默将手放在双膝上，看着褚乔的眼睛里闪烁着亮光。
“这是余姝的荣幸。”
褚乔却是姿势一变，将余姝搂进怀中。
他的下巴抵在余姝的头上，声音莫名带着些沙哑。
只轻声地说了一句话，轻得像是能被风吹散，在吵闹的大殿中，余姝听得不太分明。
“···荣幸。”
她隐约还听见一个我字，心中传来奇异的熟悉感。
短暂的安静。
褚乔护着余姝起身，他揽着余姝的肩，看向大殿众人，眉目间是肆意和张扬。
“诸位继续。”
简单留下一句话，他便带着余姝离开。
余姝跟在褚乔身边，衣袖中的手无声攥紧。
她垂眸看着地上一划而过的木质装饰，抿唇略笑了笑。
接着，她试探性地抓住褚乔的衣袖，轻唤了句：“陛下。”
褚乔步伐一顿，目光落在余姝白皙的手指上。
他露出思索的神色，接着忽的从唤过一旁的宫女。
余姝看着他的动静，眉头微蹙，接着就看见他从宫女那拿过一个糕点。
似乎是，美人酥。
褚乔将美人酥递至余姝的唇边看着她吃下，唇角的笑容含着淡淡的宠溺。
“先吃些这个，等会到宫殿会有宫人准备其他的东西。”
余姝一怔，垂眸晃了晃褚乔的衣袖。
“谢过陛下。”
“爱妃啊，”褚乔看着余姝的动静，挑了挑眉。
他轻轻挑起余姝的下巴，与她对视。
“你可要记得寡人之前说过的话。”
余姝一瞬陷入他的眼眸中，犹如夜幕般的眼眸，看不清神色。
她流露出茫然无措的神色，“陛下···”
褚乔笑着松开手在余姝的头顶揉了揉，“爱妃总会明白。”
在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声音放轻了些许，显得有些空灵，乍一听像是有些透彻。
余姝心中提高了警惕，扯着褚乔袖子的手仍然克制着没有用力。
之前的说过的话，是在暗指什么？
直到一个月后，余姝终于明白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她捻起一个冰镇过的葡萄放入口中，眉目舒展。
馆娃阁中角落处放置着冰块，连最为简单的装饰都是皇宫中最好的东西。
桌面上除了新鲜水果和糕点，还有些莲子，那是姬夫差和她亲自采莲所得。
整个皇宫中，除去皇帝的宫殿，最好的大概就是她的宫殿了。
所以，这样的场景也不足为怪。
“娘娘，贵妃娘娘邀您赏花。”
宫女从殿外匆匆入内，在余姝面前俯身说道。
余姝垂眸将口中的葡萄咽下，“这就去。”
等她到达御花园，却看见御花园中已经没有一处空地，所有的亭子要么被摆上酒食，要么已经坐着妃嫔。
身后有着将军做后盾的贵妃娘娘，这是她的作风。
余姝的目光在御花园微微流转，神情略含无奈。
她安抚住一旁愤愤不平的宫女，上前请安。
并没有得到回应。
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