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红衣。
只是又有些不同。
之前的红衣，是一副妖娆的模样，是和形象有点不太符合，可现在的他，却是周身都像是萦绕着黑气。
如果是他是入了魔，她都毫不怀疑。
褚乔同样注意到了余姝的表情变化，他顺着余姝的目光看过去，指尖微微一动。
“红衣？”
尾音上扬，神情一沉。
褚乔也想起来，之前余姝和他说过的事。
一直在追她的，不就是林汤和红衣吗？
也不能这么说，武林中现在有许多人都在暗中追查余姝，却只有他们两人是真正追到了余姝。
尤其是，他们两人背后的人也在现场。
褚乔身体动了动，偏头低声说了句：“你装作无意识靠过来，倚靠着我，遮住脸。”
余姝意识到了不对，她做出娇气的样子，按照褚乔的话直接整个人都埋进褚乔的怀中。
褚乔露出宠溺的笑容，垂首唇瓣抵在余姝的耳边。
乍一看就像是宠爱美人的公子。
有很多人如此做，也不引人注意。
实际上，褚乔的语气很警惕，声音很轻。
“别抬头。”
他能隐约感受到不对劲，现在这样的情况，也不确定安全。
褚乔的眸色愈发的沉郁，如果真是他所想的最差的情况，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她安全。
周边比赛仍然在继续，台上是刀剑交锋的声音，还隐约交杂着些观众的声音。
余姝原本觉得有些刺耳，可在褚乔的怀中后，鼻尖尽是褚乔身上的味道。
淡淡的，叫人无比安心的茶香。
这样的香味，让她原本无比紧张的心思都放松了些许，莫名地生出无尽的安心感觉。
一点一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只是一瞬，她便再次紧绷身体，想要注意四周的情况。
只是没有武功，也无法运用灵力，光靠本身的能力来听太吃力了。
除了一片嘈杂什么都听不清。
褚乔敏锐地注意到了余姝的变化，他已经招手将跟着的属下唤了出来，顺势将一些安排也吩咐了下去。
现在的情况，其实不一定要抱在怀中，只要他的吩咐都下去了，加上之前便有了准备，按理说不会发生什么大的意外。
可褚乔垂眸的时候，一眼看见怀中的少女乖巧的模样。
那样子，像极了乖巧的小猫咪，仅仅是看着就叫人心尖发软。
褚乔想要说出口的话忽的顿住，他迟疑了会，目光停在余姝的头顶。
少女的头发顺滑，因为赶路，并没有太多的装饰，看着很素雅。
风吹过的时候，有几根发丝从他脸颊一晃而过，带来丝丝的痒意。
一点一点的，都要蔓延到心头。
褚乔的动作停滞，他沉默着没有了声音，整个人的注意力全落在了余姝身上。
心跳失控，像是要从心口处跳出来一般。
作为大夫，他完全找不出这样的病因。
找不出理由。
冷静不下来，少女身体的娇软也在心中放大。
软得像是上好的丝绸，让人连一点力气都不敢用，生怕将她碰坏。
褚乔深吸了口气，他的眼眸中闪过不明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