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朝看着他，没有说话。
顾四季的心情越发激动，双手带着微微的颤抖。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顾九朝说道：“小朝，这么多年，你除了小九之外，连我都不是很亲近，怎么可能忽然就跟在一个小明星的后面？你告诉我，那是不是……？”
最后的一个名字，他没有说出来。
但是，他们两个人都是心知肚明，究竟说的是谁？
顾九朝想起顾九睦，再看看面前的四哥，最终她还是没说话。
她不是那种会说谎的人，她也没有记得睦睦有交代过要骗四哥不要知道，所以她宁可不回答。
然而，她的不回答在一定程度上就等于是默认。
顾四季整个人已经激动得无法自已，眼圈甚至有些泛红，说道：“你藏身这么久，一出现就跟在这个顾久慕身边，小朝，你告诉我，她是不是……？”
顾九朝还是没有回答。
顾四季盯着她，似乎想要看出点什么破绽。
随后，顾四季忽然双手捂着自己的眼睛，整个人把脸埋进手心里，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地喃喃说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他这样激动，激动得双手颤抖。
自己的猜测，原来，真的，成真了。
很不可思议，可他却这样坚定地相信着。
最后，顾四季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又问道：“她现在好吗？这次出事她受伤重吗？”
顾九朝说道：“轻外伤，景少重。”
顾四季听到这个回答，点点头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看着顾九朝，他又问道：“那她现在也在查凶手吗？查到是谁了吗？”
顾九朝说道：“快了，我们找到之后，就可以报仇。”
“那就好，那就好。”顾四季喃喃说着，已经无法平复自己的这种心情。
顾九朝看他这样，忽然说道：“四哥，你多保重。我要走了。”
顾四季说道：“你要去哪儿？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就尽管说。”
顾九朝看看他，摇摇头，又低头看看自己这身衣服，说道：“我要回去换衣服，这衣服不好看。”
睦睦不喜欢，那就是不好看。
顾四季看着她的样子，赫然记起曾经自家小九把她打扮成公主模样的情景，不禁说道：“好，你去吧。小九给你买的衣服很好看。”
顾九朝嘴边微微绽出一朵笑，说道：“一直好看。”
顾九朝离开之后，顾四季整个人还沉浸在激动之中。
他眼中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喜悦，这让远远望着他的莫刹在震惊之余，也多了几分复杂。
有好奇，有惊讶，还有其他说不清的感觉。
这样的顾四季，是他没见过的。
鬼使神差的，他走上前去，看着车里的男人，问道：“四季，真巧，你怎么在这里？”
顾四季倏地抬眼，脸上的那种喜悦刹那间烟消云散，随后，恢复了往常的风轻云淡书生气，含笑说道：“阿莫，真巧，你也在这里。”
莫刹看着他，说道：“我家boss受伤了，我过来看看，你呢？”